夜晚,皇宫灯火通明,身披盔甲的巡逻官兵,一队接一队、井然有序地巡逻着整个皇宫。叶倾莀身穿夜行衣,蒙着面,避过了层层侍卫,潜入了一间屋子。屋中主人是一名面容枯槁,饱经风霜的老太监。
老太监一见到来人,欲要张口大喊,却被一柄冰冷的剑,架在脖颈上。老太监大惊,颤颤巍巍的道:“姑娘,饶·····命啊。”看对方苗条的身段,他立刻就猜出了来人是个女子。
叶倾莀压低了声音,冷冷的道:“想活命,就不要声张。”
老太监咽了口唾沫,求道:“有话好说,还请姑娘把剑放下。”
叶倾莀道:“快告诉我,太上皇在哪?”
闻言,老太监立刻露出警惕之色,“你要做什么?”
“这你不用管,要想活命,告诉我就是。”叶倾莀微微加重了剑上的力道。
“说出你的目的,否则,就算你杀了我,我也不会吐露半个字。”老太监摇头拒绝,一副视死不从的模样。
“你倒是忠心。”见对方不肯就范,叶倾莀心中反而十分赞赏,无奈只好摘下了面纱,道:“王公公,王总管,你可记得倾莀郡主。”
老太监浑身一震,疑惑的道:“姑娘是?”
叶倾莀一字一句的道:“我就是倾莀郡主。”
“可是你的脸?”老太监不敢置信的道,在他印象中,小郡主生的粉雕玉琢,这么会是这般模样。
叶倾莀淡然道:“被火所伤,不说也罢,可记得有一次你踩坏了我最心爱的风筝,后来我罚你跪上一天一夜吗?还有一次,我想要树上鸟窝里的小鸟,你就爬到树上去抓,后来一个不小心,摔了下来,连续十来天,都是瘸着腿走路。”
“你真是郡主。”王公公再一次确认道。
“嗯。”叶倾莀无奈,只能重重地一点头。
王公公噗通一声跪在地上,哭得一把鼻涕一把泪,“郡主能安然无恙,实是我辉夜国之幸,老奴这就····”
看着王公公真情流露,叶倾莀心中感动,伸手扶起他,道:“好了,起来吧,现在可以告诉我,太上皇在哪了吧?”
王公公拿出手绢,擦了鼻涕又擦泪,连连点头道:“太上皇在回隆殿,老奴这就带郡主去。”
叶倾莀叫王公公拿来一件小太监衣服,换好后,便跟着他一路,来到回隆殿。
王公公指着不远处紧闭的大门,小声道:“郡主,太上皇就在里面,还有每隔两个时辰,便有人过来检查,还请公主多多注意,万万不可久留。”
叶倾莀心情激动,挥了挥手道:“行,我知道了,这里没你的事了,先走吧。”
“好,那老奴先行告退了”王公公躬身,正要离开。
“等等。”
“郡主还有何吩咐?”王公公停下了脚步,转头疑惑地看着叶倾莀。
叶倾莀看着王公公,缓缓说道:“事关重大,你不可透露他人,否则就算你逃到天涯海角,我也必诛之。”
王公公心头一颤,躬身连连说道:“老奴不敢,老奴不敢·····”,还未说完,少女已然不见了身影。
房内没有一个下人,非常冷清,烛光下,一名老者坐在椅子上正一页一页地翻着书,整个人看过去,是那么的孤独、落寞。
叶倾莀看着有些难受,低低唤了一声:“皇祖父。”
老者一怔,放下书,站起身,诧异地看着眼前面有疤痕的小太监,询问道:“小太监,你刚才叫我什么?”
“皇祖父,我是你最疼爱的孙女,倾莀啊。”叶倾莀咬着下唇,强忍着要哭的冲动。
老者正是前皇帝叶诩,他老泪纵横,从她这声“皇祖父”,就感觉到了那种血浓于水,久违的亲切,颤声道:“你真的是我的乖孙女倾莀?”
“皇祖父,倾莀好想你。”叶倾莀扑到叶诩的怀里,紧紧地抱着他,眼泪如决堤的洪水,哗哗地流了下来,哭得泣不成声,这么多年从未哭过的她,忍得太辛苦了,此刻再也忍不住了,只想好好的哭一次。
祖孙俩相拥而泣,良久后,才彼此放开对方。
接下来,叶倾莀把这几年所发生的事,简要的说了一遍。
待听孙女说完后,叶诩神情异常复杂,有欢喜,又有伤感,欢喜的是,自己的两个孙儿,竟然可以加入太虚宗,毕竟像这种传说中的宗门,普通人是想也不敢想。伤感的是,自己的儿子和儿媳再也回不来了。“现在得知你们没事,祖父我就算是马上死了,也开心。”
叶倾莀握紧了叶诩的手,轻斥道:“皇祖父,可不许说死这个字,你要是有个好歹,那孙女和小羽不知会有多难过。”
叶诩微微颤抖的手,心疼地摸着叶倾莀满是疤痕的脸,叹息道:“可怜的孩子,那么漂亮的一张脸,怎么就······”说到这,他发觉自己失言了,忙住了口。
没想到叶倾莀却是一副满不在乎的模样,“皇祖父不必为倾莀难过,我没事,不过是皮囊而已,你看我还不是活的比大多人都要好。”
叶诩知道孙女在安慰自己,只能轻叹了一声,没有顺着这个话题说下去。
面前的皇祖父已然不见了往日的威严,也少了意气风发,现在只是一个普通老人罢了。叶倾莀看得心酸,“皇祖父,现在身体可好?”
叶诩拍了拍自己的胸脯,呵呵笑道:“你看我现在的身子比以前当皇帝时还要好。”
“皇祖父,我想带你离开这个鬼地方,以后让孙女好好照顾你。”叶倾莀说道。
叶诩摆了摆手,神情严肃的道:“祖父知道你孝顺,但是皇宫现在来了几名神秘人,据说是修真界高手,其实力远非你所能想象的,带着我目标太大,很容易被发现,到时可能两人都会有危险。”
叶倾莀大感头疼,默然片刻,道:“可是我总不能看着你在这里受苦啊。”
叶诩正色的道:“你别担心,我没有受苦,这里很安全,再怎么样,那畜生也不敢亏待我这个父亲,你也叫小羽别来找我,等你们足够的能力再说。”
叶倾莀想了想,觉得现在要是强行带走皇祖父,反而是害了他,无奈只能暂时先放弃了这个念头,等以后有实力了再回来,“皇祖父,你放心,总有一天,我会正大光明,风风光光地回来。”
看着倾莀那坚定的目光,叶诩拍了拍她的肩膀,欣慰的道:“好孙女,我相信你能做到的。”
叶倾莀正还要说什么,叶诩催促道:“好了,你先离开这里,要是被人发现,就麻烦了。”
跪别祖父后,她又去了王公公住处,请他帮忙有机会多照看一下皇祖父。王公公自然是满口答应,并承诺誓死也要保护太上皇的周全。见王公公言词恳切,不似作假,叶倾莀这才放心地离开。
辉夜国皇城,洛城
北大街临近皇宫,是整座皇城最热闹的一条街,街道两旁商铺林立,有茶楼,酒馆,当铺,作坊,衣铺等等。
叶倾莀已换回了太虚宗的服饰,作为大陆的超级势力,穿着宗门的衣服,会减少很多不必要的麻烦。走在熙熙攘攘的大街上,心中感慨万千,回想起过去,父母在身旁的点点滴滴,往日种种,依稀在目,熟悉的街道,熟悉的店铺,但却物是人非。
一条青石铺的巷子里,响起了阵阵叫骂声。一名胖乎乎的地痞拎着一名小男孩冷笑道:“小兔崽子,你刚才不是还挺威风的吗,怎么现在怂了。”
在胖子身旁还站着两名地痞,其中一名不怀好意的笑道:“大哥消消气,不如先让他学狗叫吧。”
另一名地痞也跟着附和道:“就是就是,嘿嘿。”
看上去有些虚弱的小男孩,却用冰冷无比的语气道:“我希望你们日后不要后悔。”
小男孩有气无力的一句话,却让三个感觉脊背发凉。居然被一个小屁孩威胁了,作为北街一霸地痞头头王胖子,情何以堪,将小男孩往地上一扔,嘿嘿冷笑道:“小兔崽子,真是活得不耐烦了。”说着抬脚就要往小男孩的肚子踹去。
“三个大男人这么欺负一个小孩子,你们不觉得羞愧。”声音清冷,却动听悦耳,犹如天籁。
三人俱是眼睛一亮,当见是名样貌丑陋的少女时,他们的脸瞬间变得失望。
王胖子眼睛眯成了一条线,冷笑两声,喝道:“那来的丑丫头,竟敢多管闲事。”
一名瘦个子地痞嘿嘿笑道:“大哥,不看她的脸,就看这身材······。”说到这,他吞了口唾沫,淫笑道:“不如把她的衣服剥光了看看,怎么样。”
闻言,王胖子和另一名痞子立刻点头称好。
“无耻之徒。”少女大感羞愤,眼中的寒芒一闪而过,不待三个地痞反应过来,地上就多了三条血淋淋的手臂,还有那杀猪般凄厉的惨叫声。
“不想丢命的,就给我滚。”少女语气冰冷至极。
还在地上打滚的三人闻言,哪还敢再做停留,个个忍着剧痛,龇牙咧嘴,胡乱捡起地上不知是谁的手臂,跌跌撞撞的逃离了。
这少女不是别人,正是叶倾莀,她走到小男孩身边,将他扶起,轻声道:“小弟弟,还好吧?”
小男孩年约六岁,墨发披肩,一张小脸,生的极为俊秀可爱,只是脸色带了些病态的苍白。“我·····没事。”他低着头,不敢看人,一副可怜兮兮又老实的模样,更加令人心生同情。
是个老实的孩子,叶倾莀蹲身,看着小男孩问道:“小弟弟,父母呢,怎么一个人在这里?”
小男孩还是低着头,似乎还有些紧张,好一会儿才颤巍巍地告诉了叶倾莀。
小男孩母亲在他两岁时就离家出走,而他的父亲和仇家决斗,被对方杀了,而失去亲人的他,只能一个人出来找母亲····
叶倾莀耐心地听小男孩说完,有种同病相怜的感觉,“那,小弟弟,你知道你母亲在哪吗?姐姐送你去。”
“姐姐!”小男孩微微露出古怪之色,不过稍纵即逝,叶倾莀自然没发觉,摇头道:“我不知。”
叶倾莀有些头疼了,一时也想不出什么好办法。
小男孩抬起头,似乎有些难以启齿,迟疑了一下,才道:“姐······姐,可以让我跟着你吗?我会很·····乖的。”
“啊·····这”看着一脸天真无邪的小男孩,叶倾莀有些为难了,她现在哪有心力去照顾一个小孩,不知该拒绝,还是该答应。
“算了,不为难姐姐了,姐姐再见,我先走了。”小男孩神色有些失望,转身便头也不回地走了。
真是个懂事的孩子,站起身,看着那孤单落寞的小背影,叶倾莀想起了自己,想起了南宫墨,如果没有他的话,自己和小羽现在都不知变成什么样了,心中一软,道:“小弟弟,那你就跟着姐姐吧,可好。”
小男孩回过身来,苍白的小脸上,有了一丝红润,“谢谢,姐姐。”
叶倾莀浅笑道:“那可否告诉姐姐你叫什么名字。”
小男孩稍稍迟疑,有些腼腆的道:“我叫吴恨。”
叶倾莀摸了摸吴恨的头,“吴恨,无恨,嗯,是个好名字。”
叶倾莀带着吴恨经过长途跋涉,终于来到太虚宗山脚,在一处印着符文的传送阵上亮出身份腰牌,传送阵波荡了一下,两人瞬间消失了,待再出现时,已到了太虚宗山门。
刚进宗门,便遇到了迎面而来两名女子,叶倾莀眉头微蹙,拉着吴恨的手,加快了脚步。叶倾莀对她们非常没有好感,特别是那名绿衣女子李若曦,平时仗着是大长老孙女的身份,对谁都是趾高气昂,颐指气使,当然除了她的爱慕对象南宫墨。
“叶倾莀,丑丫头,你下山就为了带个穷亲戚来吗,不过以我们太虚宗的实力,多养个米虫也不成问题。”李若曦一双美目在吴恨身上瞟了一下,轻蔑地笑了。
站在一旁的李媚儿掩着嘴,咯咯笑道:“若曦师姐,有些人的脸皮就是厚。”
吴恨目光划过一道暗芒,不过稍纵即逝。
叶倾莀蹙眉道:“小妹我还有事要忙,恕不奉陪。”说着便拉着吴恨的手,大步的离去。
望着那挺直的背影,李若曦气的剁了剁脚,恨恨的道:“小贱人,过一段时间大比,如果再让我碰到你,绝不会像上次一样,让你蒙混过关。”
李媚儿讨好的道:“以若曦师姐的修为,我看只要一根手指头,就可以轻易地捏死她。”
“姐姐,不用传送阵,可以上山吗?”吴恨似乎对这里的一切都很好奇,一路上总是问个不停。
“几乎不可能,因为途中到处是机关阵法,中了必死无疑。”叶倾莀对这位刚认识的孩子,颇有好感,总是乐此不疲地回答。
吴恨若有所思的点了点头。
为了帮吴恨入门的事,叶倾莀打算去求师傅,不料师傅正在闭关,无奈之下,叶倾莀只好让吴恨暂先住在隔壁房间。
为了大比能拿取得好成绩,这段时间来,几乎是废寝忘食地练功。而吴恨比较好动,最喜欢一个人这里走走,那里逛逛。
经过这段的相处,叶倾莀非常喜欢吴恨这孩子,心里也渐渐地把他当成了自己的亲弟弟看待。
太虚宗二十年一度的大比,终于开始了,除了入神境以上的,所有人均可参加,奖励丰厚,尤其是第一名,可以得到雷菱神剑,此剑削铁如泥,其内蕴含着雷电之力。大比顺序是淘汰赛、半决赛、排名赛。
比赛每个人以抽签方式决定对手,运气好的抽到白签,不用比试,将直接进入下一场比赛。比赛规则一:不能故意杀人,违者酌情处理。二:身上不能有任何的宝物灵器。
偌大的广场,人潮涌动,却井然有序,热闹而不喧闹。观战台上坐着各大长老,因紫霄真人尚未出关,坐着首席的则是紫宏真人,旁边依次坐着二长老紫炎真人,三长老紫雷真人,四长老紫御真人,五长老紫泰真人。
战斗开始前,大长老双手结印,在擂台上布了一道结界禁制,这个结界能吸收一切能量,这样既避免战斗期间误伤台下观众,还能让擂台保持完好,防止被破坏。
“万韬,陈瑶瑶上场”随着一声浑厚的声音响起,清楚地钻入每个人的耳中,台下顿时变得寂静无声。
万韬与陈瑶瑶先后跃上了擂台,两人相互见礼,又客套了几句话后,就开打了,战斗异常剧烈,万韬擅长近战,一开始使用了精妙剑法,对陈瑶瑶进行猛烈攻击。陈摇摇身法敏捷,擅长远程攻击,一边闪避,尽量与万韬拉开距离,一边不停地打出土系术法,落石术,飞石术,地凸刺等。
一炷香后,久攻不下的万韬,开始变得心浮气躁,一个不慎,便被接连不断的飞石砸中,落败了。
陈瑶瑶脸色有些苍白,她长长地吁了口气,暗叹好险,此刻她真元几近枯竭,如若对方再多撑一会儿,恐怕现在输得将是自己了。
淘汰赛里,或许是运气使然,叶倾莀遇到的只是一名修为普通的对手,所以很轻松地进入了半决赛。
两天后半决赛,第一场是李媚儿,她的对手是赵有方,两人手上都没有武器。
赵有方看过去很年轻,相貌堂堂,他对年轻貌美的李媚儿非常有好感,一上场,便对十分礼貌的道:“在下紫炎真人坐下弟子赵有方。”
李媚儿朝赵有方抛了个媚眼,娇滴滴地道:“小妹乃紫宏真人座下弟子,赵师兄请赐教。”说话间,李媚儿已暗暗积蓄真元,刚说到请这个字,她已出其不意的出手。
众人只听轰的一声,一道淡青色的雷电,朝赵有方落下。
雷电分为七级,分为:白、淡青、青、深青、淡紫、紫、深紫,深紫色最为高级,白色最低级。其中深紫色传说中只有羽化升仙,天劫时才能看到。
赵有方心头一惊,没料到对方会突然袭击,幸亏他反应及时,险险地避开了。如果被这雷电击中,虽不至于致命,但也会造成短暂的麻痹,而那段时间里将任人宰割了。当下收摄心神,施放出大火球,朝对方轰去。
李媚儿娇笑一声,以一道闪电术,破去了那迎面而来的火球,顷刻间,又是一道闪电发出。别看段薇儿年纪不大,只有二十九岁,但修为可不低,看她施放术法的速度,明显要高于对手。
赵有方面色凝重,一咬牙,用尽全力,施放出一个超大火球。
李媚儿这次没有见招拆招,而是采取了闪避,在闪避的同时,十指翻飞,短时间内完成了结印,一声娇喝“落雷阵”,在赵有方上空落下了数不清白色的雷电。
赵有方脸色变了数变,但除了躲闪,也别无他法,眼看就要出了落雷阵的范围,却有两道雷电无情的落在身上,浑身一麻,一时失去了行动能力。
虽然赵有方很快就恢复自如,但一切已失去了控制。在这短暂的时间里,李媚儿一掌挥出,直接将张有方击落至台下。
“好·····”台下顿时响起了热烈的喝彩声,鼓掌声,不绝于耳。
“马大牛,叶倾莀上场。”
叶倾莀飞身跃上了擂台,随即耳边传来“轰”时一声,她明显感觉到了脚下的地面都有些震动,一名手上套着护腕的巨汉出现在面前。叶倾莀仰视着对方,不由得感叹道:真是人如其名。
对立的他们,一人体型旁大,一人身材娇小,鲜明的对比。
马大牛身高近丈,露出来的手臂,比少女的腰还要粗。谁输、谁赢,台下众人早已心知肚明,有的人希望马大牛下手能轻点,不要失手打伤,或者打残这个看似弱不禁风的少女。不过也有心态扭曲的少数人,希望他能竭尽所能,尽情地去蹂躏少女。
当然这些人之中,最希望叶倾莀受虐的当属李若曦了。
“紫熙真人座下弟子叶倾莀。”叶倾莀抱拳道。
马大牛同样抱拳,声音憨厚的道,“俺是教习长老范大仁的弟子,实话告诉你,我乃炼虚后期,你只是入虚中期,你不是我的对手,还是早点认输吧,我可不会因为这样故意放水。”
叶倾莀没有感到不快,也没有因为他的话,露出怯懦之色,“无需你放水,尽全力即可。”她想对方体型巨大,在速度方面,应该会弱些,自己可以凭借这个弱点,或许有取胜的机会。
马大牛大手一挥,哈哈笑道:“你等下被打疼了,可不要哭鼻子。”顿了顿,又很大方的道:“算了,先让你几招吧,免得别人说我以大欺小。”
叶倾莀绕是如何的镇定,此时也不禁有些羞恼,当下也不再与这个蛮牛废话,当即施展出苦练已久的拂风剑法,对其一顿猛攻,企图以快制胜。
然而叶倾莀很快就发觉自己的想法太幼稚,马大牛这个怪胎,不仅力大无穷,还将本体练到了恐怖的地步,叶倾莀的剑法是很精妙,在极短的时间里,马大牛已身中数十剑,但砍到他身上,如砍到石头上,完全造不成任何伤害。叶倾莀所不知的是,马大牛苦修外功四十余载,其本体强悍无比,以叶倾莀微末的修为,自然无法破开对方的防御。
见叶倾莀那无力的攻击,李若曦感觉无比的解气,就连马大牛在她眼里,也瞧得顺眼多了。
看着马大牛那玩得不亦说乎的模样,叶倾莀突然停止了攻击的动作,苦笑道,“不打了,我认输。”
马大牛一愣,随即挠了挠后脑勺,憨笑道:“怎么这么快就认输了,我还没开始认真打呢。”说到后面,还露出意犹未尽之色。
绕是叶倾莀是任何的淡然,也不免为之气结,“再打下去有意思吗,还不如急流勇退。”
李媚儿摇头叹气道:“没有好戏可看咯。”
李若曦面露不甘之色,跺了跺脚,恨恨的道:“太便宜那小贱人了。”
接下来的比赛叶倾莀去观看,因为她发觉吴恨那孩子有些不对劲,脸色似乎变得更苍白了,大比这两天更是早出晚归,不知在做些什么。
出于好奇心,也是担心,今天叶倾莀就偷偷跟随着吴恨,让她感到诧异的是,吴恨要去的地方,赫然是禁地:镇魔古洞。
镇魔古洞前立着一块石碑,虽年代久远,但上面写着“擅入者死”四个大字,却依然清晰可见。洞口两旁分别站着四名大汉,他们昂首挺立,神情肃穆,当发现吴恨时,其中一人竖眉挥手喝道:“小娃儿,这里是禁地,不是你玩的地方,快速速离去。”
吴恨嘴角勾起诡异的弧度,扬手洒出一团白色粉末,只见四人先是一怔,还没弄清是怎么回事,便迅速栽倒在地,一动不动的,不知是死是活。
吴恨神情冷漠,看也不看地上的人,缓缓地朝洞口走去,然而一脚还没跨入,只见洞口波荡了一下,便有一股神秘力量将其震飞,直至一丈外才落下。
看样子吴恨并没有就此放弃,他吐出了一口鲜血后,又很快的站起身,再一次朝洞口行去。然而他没走几步,耳边却传来一道悦耳动听的声音,“站住。”
“你在跟踪我。”吴恨脚步一顿,但没有回头,听这声音不用看,就知道这是叶倾莀,这个女孩长得难看,声音却非常好听。
叶倾莀寒着脸,语气冰冷道:“吴恨,我不管你是何来头,镇魔古洞是我太虚宗禁地,擅入者死,就算你是小孩,我也不会留情。”叶倾莀对太虚宗感情甚深,心中早已把这里当成了自己家,所以她不会让任何人,做出对太虚宗不利的事来。
吴恨转过身,用舌头舔尽嘴角上未干的血迹,仰起头,看着叶倾莀,勾起了一抹邪邪的笑,“噢,姐姐你莫非要杀我。”
叶倾莀面无表情的道:“我会狠狠地揍你一顿,再交由宗主处理,届时你是生是死,我管不着。”
“丑女人,你以为你能做到的吗。”吴恨完全像变了一个人般,神情冷漠,目光凶戾,他还在笑,但那笑容,似是地狱里出来的魔鬼。他的气息在不断地攀升,从一个普通人,到入虚境,前期、中期、后期········
叶倾莀冰雪聪明,立刻就感觉到事情的严重性,知道此刻不是犹豫的时候,她暗暗下决定,如果能将人制住最好,否则只能杀了他,以绝后患。
然而别看吴恨人小,速度更是快的惊人,在叶倾莀连续出了十来剑,别说是伤到了他,就算是衣角,完全也沾不到边。
就在叶倾莀又急又气时,洞里突然传来一声大笑,随即一股强大的吸力,将二人一同吸了进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