紫夜城,虽只是个小城,可也是在辉夜国排名第二,仅次于洛城。熙熙攘攘的大街上,两条小小的身形,在过往的人群之间你追我赶,玩的好不开心,他们是两名小童,年纪在八岁左右,一前一后,前面的是个小男孩,后面的是个小女孩,小女孩生的明眸皓齿,肤白如雪,一张小脸极为精致,小小年纪就已是如此这般好看,长大了定会是个倾城倾国的美人。小男孩模样生得俊俏,红扑扑、肉嘟嘟的小脸,尤为可爱,让人瞧见了,有种想捏两把的冲动,他们似乎玩的十分开心,在人群中钻来钻去。
在两名小童的后面,还紧跟着一名白衣女子,二十二上下,肤如凝脂,天生丽质,容貌极美,及腰的墨发,随风飞扬;乍一看,犹如落入凡尘的仙女,那样的不食人间烟火。过往行人中,有不少人被她天人般美貌所吸引,不由得缓下脚步,就想多看几眼。她真的拿这两个孩子没办法,只好洋装生气,吓唬他们道,“你们两个小鬼,待娘亲抓到你们了,非要打你们的小屁屁不可。”
小女孩终于停下了脚步,不过她可不是因为害怕,回头朝白衣女子嘻嘻一笑,露出一对浅浅的小酒窝,“娘亲,你来抓我们呀。”说着又扮了一个鬼脸,又钻入了人群当中。
“好,你们给我等着。”白衣女子似乎被彻底惹火了,一时不管不顾,挽起衣袖,提起裙摆,便追了上去。眼看着越离越近,白衣女子突然感觉脚上被什么东西拌了一下,“啊”一声惊呼,整个人往前倾,直接撞进了一名男子的身上,白衣女子刚想开口道歉,谁知自己的腰竟被对方牢牢的抱住。她浑身一震,慌忙的推开了那男子,原本白皙无暇的脸,瞬间变得通红,她长这么大,身体还没被其他男子碰过,今天不止被碰,还被人家抱了,这叫她任何不羞恼,此时真恨不得挖个地洞钻进去。
所幸那男子倒也没不轨的举动,马上便放开了白衣女子,轻拍了一下没有灰尘的衣服,只是嗤笑一声,并没有言语。
白衣女子恢复自由后,慌张地退了几步,这时才看清男子,他穿着一身华丽的紫袍,看过去年纪在三十上下,一双眼眸如幽潭,深不见底,身材挺拔,面目冷俊,浑身上下有股说不出霸气,还隐隐带了些邪气,负背着双手,正肆无忌惮的打量着自己。
这个人着实可恶,简直是无礼到了极点,白衣女子暗道一声:真倒霉。越想越气,终于忍不住了,狠狠地瞪了紫袍男子一眼,没好气的道:“看什么看,没见过美女吗?”说着没再看紫袍男子一眼,如遇瘟神般,唯恐避之不及,慌忙地绕道离开。
就在此时,一名戴着鬼面具的男子,走到紫袍男子身边,低声道:“主人,那女人如此无礼,需不需要属下杀了她。”
紫袍男子收回目光,语气冰冷的道,“别自作主张,我想杀人,又何须要你。”
闻言,鬼面男子不由的心头一颤,同时对主人的态度也是大惑不解,如若平常,谁要是这般的无礼,恐怕此时早就横尸当场了。
“罢了,你先回总坛吧,照顾好少主,告诉他别惹事。”锦袍男子说着未等鬼面男子回话,身形一晃,人已消失不见。
两个孩子见自己的娘亲,似乎被人欺负了,便很紧张地回到白衣女子身边,异口同声的道:“娘亲,刚才那人是谁,你认识他吗?”
白衣女子想起那个无礼的人,心里虽有气,但嘴上还是解释道:“你们两个小鬼别胡说,是娘亲撞上人家了,说起来,还是娘亲的不对。”
小女孩眨了眨清澈明亮的大眼睛,用紧张的目光看着自己的娘亲,小心翼翼的道:“那,娘亲有没有被欺负?”
“小小年纪,就知道转移话题。”白衣女子白了她一眼,笑骂道:“你看娘亲有这么容易被人欺负吗。”
小女孩想了想,觉得娘亲说的没错,平常只有她欺负别人的份,谁敢欺负她,当然父亲也包括其中。
白衣女子不欲再说此事,便扳起脸,扫了一眼两个孩子,佯装生气的道:“跑啊,你们怎么不跑了。”
小女孩闻言,吐了吐粉红的小舌头,乖巧的道:“嗯,娘亲我们不跑了。”
小男孩也附和道:“对呀,我们担心娘亲追累了。”
“真拿你们没办法。”白衣女子又气又好笑。
仿佛刚才不开心的事,根本就没发生过,母子三人又恢复了说说笑笑,在人来人往的大街上嬉笑打闹,当经过一个茶楼时,忽听里面传来热烈的鼓掌声和叫好声。
小女孩停下来脚步,好奇的朝茶楼处望去,拉了拉白衣女子的手,撒娇道:“娘亲,我们进去看看,好不好。”
白衣女子点头笑道:“那还等着干什么,我们进去吧。”
茶楼内,客人满座,一个个全都神情专注,目不斜视的在听一个老者说书,说书老者大概五六十岁,留着山羊胡,一双老眼来回的转动,显得格外的有神,似乎是口干了只见他拿起桌上的茶盏,喝了一口,又清了清嗓子,用折扇拍了一下手掌,微笑道:“下面给大伙儿讲一个比较古老的故事,好不好。”
“好。”众人齐声欢呼。
说书老者捋了捋胡子,开始讲,“传说在四百年前,古树村,有一个靠打鱼为生渔民,这一天是他有生以来最开心的日子,因为他的孩子要出世了。
屋内传来稳婆的声音,“加把劲,快了·····”
“怎么还没生下来·······”随着妻子不停的叫痛声,渔民心中焦急,在屋外门口来回踱步,嘴里不停的喃喃着。
一个时辰过去了,
“快了,再用力一点·····”又是稳婆的声音,不过这时却掺杂了不耐。
两个时辰过去了。
但此时的渔民还是在来回踱步,汗水浸湿了他的衣服,然而他却浑然不在意······
就在众人听的格外入神时,“老爷爷,后来呢?到底有没有生下来?”一道清脆悦耳的声音响起。
众人均感不悦,但见到说话的是一名粉雕玉琢,天真可爱的小姑娘,登时怒气消了大半,又见身旁还站着一位容貌极美的女子时,哪里还有什么怨言。
“小姑娘,别急,听爷爷慢慢道来。”被人忽然打断,老者非但没生气,反而哈哈一笑,捋了捋胡子,继续道:“四个时辰过去了,还不见任何动静······”
老者语气生动,仿佛让人觉得身临其境,众人一颗被提起,纷纷竖起了耳朵,等待着老者说出接下来会发生了什么。
然而老者在关键时刻停住了,慢悠悠的拿起茶盏,喝了起来。
这时轮到白衣女子心急了,但她肯定不会像女儿那样出声去打断,只是有些不满的低声呢喃:“这老头真是的,到底怎么样了,不能一口气说完吗。”
老者轻咳一声,开始道:“七个时辰过去了,就在渔民感觉自己快要崩溃时,“出来了,出来了,呀!还是个男孩······”只听到稳婆兴奋的声音响起,随着婴儿“哇哇·····”的啼哭声,渔民感觉喜从天降,整个世界都变得不一样了。”
在场的所有人不由都松了一口气,同时提起的心也放下了。
老者叹了口气,继续道:“然而,天有不测风云,人有旦夕祸福,就在渔民满心欢喜时,天空中突然雷声大作,一道道骇人的闪电划破苍穹,原本湛蓝的天空,此时更是黑云密布。渔民家的上空飞来一大群乌鸦,遮天蔽日,不停的盘旋着,更发出令人胆寒的鸣叫声,这种异像持续了两个时辰,随即天空又是风云突变,紧接着漫天的大雪飘落而下。这引起了村民们的恐慌,纷纷猜测,天将异象,必有妖孽要降生。
渔民有种不祥的预感,感觉有什么是要发生,而且时间的流逝,这种感觉越来越强烈。
果不其然,第二日天刚蒙蒙亮,村长带着十来个村民气势汹汹来到渔民家,说孩子定是邪魔转世,必需要马上进行焚烧。
渔民夫妇两人一听,顿感心惊胆寒,孩子是两人的心头肉,怎么可能交给他们,还要将其焚烧,于是想也不想就一口拒绝了。
村长等人志在必得,岂容拒绝,便直接去抢夺婴儿。渔民大急,顺手拿起一旁的扁担,试图要将众人赶走。
正所谓双拳难敌四手,更何况对方人多势众,只是三两下的功夫,渔民便被按倒在地。妇人为保住孩儿,拼死相护。激烈的抢夺中,一村民把妇人推倒,恰巧撞到身旁的桌角上,当场气绝身亡。”
“这些人都是坏蛋。”小女孩悦耳的声音再次响起,只见她紧咬着下唇,似乎有些紧张,忍不住的问道:“老爷爷,那婴儿怎么样了,没事吧?”
小女孩天真的话,让众人不禁地感到好笑,均想:“还真是个天真的小女娃,那婴儿既是恶魔转世,烧死也是无可厚非。”
“不急不急。”说书老者看了小女孩一眼,呵呵一笑,继续:“见到妻子身亡,渔民悲痛欲绝,看众人的目光中满是仇恨。不知从哪里来的力气,他挣脱几人的束缚,一把夺过村民手上的婴儿,发疯似的往门口跑去,眨眼间不见了踪影。”
闻言,白衣女子和两个孩子均松了口气。
“说来也怪,自那以后渔民就像人间蒸发,从此消失的无影无踪,连续搜索一个月,找不到人,村长也只好就此作罢。时间一晃二十年过去了,古树村民也逐渐淡忘了这件事,然而就在有一天,也是那婴儿出生的那天,古树村在一夜之间被屠杀,全村四百多口人,其中包括小孩,无一生还,且他们的头颅尽数不见。”老者说到这,重重的叹了口气。
众人也是听得脸色大变,一片骇然,这时有人不自自主的朝三人所站的地方望去,发现人已不见了。
白衣女子三人走在大街上,看过去个个是无精打采,因为那个故事,让她们心情都觉得格外沉重,久久无法释怀。小男孩忍不住问道:“娘亲你说,那婴儿会平安长大吗。”
白衣女子摸了摸儿子的小脑袋,柔声笑道:“傻孩子,这只是个故事而已,你还当真了不成。”
说话间,一名剑眉星目,气宇轩昂的俊逸男子向三人这边走来,白衣女子朝他望去,美眸中全是柔情蜜意。俊逸男子轻轻的地拍了一下白衣女子的肩头,皱眉道:“你们三人在说什么呢,怎么看过去有些无精打采。”
白衣女子展颜一笑,挽着男子的手臂,道:“没什么,就为了一个故事。”
姐弟俩一见来人,立刻高兴地扑到他身上,“父亲。”
白衣女子收起笑容,正色道:“事情处理好了吗?”
“嗯,很顺利。”俊逸男子应了一声,一手抱起儿子,另一手抱起女儿,分别在他们小脸上亲了一口,一脸宠溺的道:“倾莀,小羽,父亲不在时,你们俩有没有调皮捣蛋。”
小女孩嘟起小嘴,不满的道:“哼,我们才没有呢,我们很乖的,父亲不信可以问娘亲。”
小男孩也跟着点头道,“我们真的特别乖。”
夫妻两人都被孩子可爱的模样给逗乐了,忍不住开怀笑了起来。
就在此时,突然远处传来马蹄声和叫骂声,“滚开,不想死的就给我通通的滚开·····”一名华服少年骑着马,挥舞着马鞭,一路狂奔,如入无人之境,简直是嚣张到了极点。过往行人似乎对那人非常畏惧,无不纷纷的避到角落;而来不及避开的,则少不了被抽打,一时把井然有序的大街弄的乱哄哄的,不时得有行人的惨叫声传来。
小男孩实在看不过去了,把手紧紧握成了小拳头,义愤填膺的道:“那个人实在太可恶了。”
“夫君快看,路中间还有个老婆婆。”白衣女子指着一名老妪不由娇呼出声。
俊逸男子顺着妻子指的方向望去,果然见到一名年约七旬,拄着拐杖的白发老妇,好像被吓着了,征立在路中间,呆呆的看着,迎面飞奔而来的马。
眼看离得越来越近,见那华服少年,嘴角挂着玩味的笑容,完全没有要停下的迹象。顿时全场鸦雀无声,没人敢上前相救,所有人都不由的屏住了呼吸,仿佛已看到了那可怜老妇被踩成肉泥的惨状。
“老婆婆!!!!”白衣女子仿佛一颗心跳到了嗓子眼,同时惊呼出声。电光石火间,俊逸男子身形犹如箭般的飞射而出,在铁蹄离老妇寸许处,俊逸男子一掌拍在马头上,只听得马一声惨嘶,庞大的身体,竟被直接震翻在地。
“哗”这一刻,众人个个瞠目结舌,都被他那惊人的神力所震撼。
而华服少年身手倒是了得,就在马倒地的一刹那,他一个翻身已飘落在两丈开外,冷眼打量着俊逸男子。全场气氛异常沉重,众人连大气都不敢喘一个。
“老人家,你没事吧。”俊逸男子没有理会华服少年,而是朝着老妇问候了一声。
自己竟然被无视了,那华服少年脸色变得愈加的难看,忽然他眼中凶杀乍现,手一抖,鞭子如毒蛇般的袭向俊逸男子颈部。
众人没想到华服少年会突然动手,但谁也不敢出声提醒;就在鞭子快打中的刹那,俊逸男子像背后长眼睛似的,反手握住了鞭头,借势一拉。
那华服少年来不及反应下,只觉得自己被一股巨力拉扯,暗叫一声不好,便不由自主地朝着俊逸男子飞去。随即众人便听到“啪啪啪·····”数声响亮的耳光响起,华服少年脸上多了十几道巴掌印,之后又被俊逸男子一脚踢飞,重重的摔落在数丈开外。
“少爷,你没事吧?”两名黑衣大汉从人群中挤出,慌忙的走到华服少年身旁,颤巍巍地把他扶起。
华服少年脸色铁青,起身后,吐出了几颗带血的大黄牙,用袖子用力的擦了一下嘴,眼下自知不是俊逸男子的对手,只好把气全撒在两名大汉身上,狠狠的踢倒他们,口齿不清的骂道:“养你们两个没用的废物有何用。”继而恨恨的盯着俊逸男子,眼里尽是怨毒之色,咬牙切齿道:“你很好,敢伤我,有种给我这里等着。”
俊逸男子冷冷的道:“多行不义必自毙,你好自为之。”
华服少年自觉非对方之敌,留着也是让人笑话,便一个纵身跃上屋顶,几个起落,离开了大家的视线。
待华服少年走后,众人纷纷拍掌叫好,大感痛快,憋在心中的气总算出了一口,他们都用崇拜的目光看着叶云枫,同时也暗暗地替这位年轻人担心,华服少年绝非善类,他叫谢不凡,是个不学无术的浪荡公子。其父谢沐阳也是大有来头,是潜龙门紫夜城分堂堂主,正因有潜龙门这座大靠山,谢沐浴在紫夜城可以说是横着走,连城主对他也要礼让三分。
谢不凡平日仗着父亲的势力,在紫夜城耀武扬威,作威作福,最可恨的是他还强抢民女,被他玩弄的女子不计其数,小至八九岁,大至三四十,全在他狩猎的范围。因此,城中百姓个个对他恨之入骨,可偏偏就是敢怒不敢言。
“夫君做得好。”一个银铃般的声音响起,众人寻声望去,见说话的是一名天仙般的女子,绝美的脸上,带着自豪的笑容,众人心中都不由的暗赞:好一对神仙璧人。
不一会儿聚集的人已渐渐地散去,街道又恢复了往常,该过路的过路,该买东西的买东西,仿佛刚才的事像没发生一般。
“大哥你快看,那人不是太子殿下吗!”一名年约十七八岁,书生打扮的少年,朝着身旁另一名身材魁梧的黑脸青年,一脸兴奋的说着。
黑脸青年定睛一看,点了点头道:“确实是太子殿下。”
少年难掩激动之色,“没想到,今天运气这么好,在这个地方还能遇到太子殿下,他可是我们辉夜国的英雄,走我们过去和打下招呼,好歹他也是我们的救命恩人。”说着大步的朝着俊逸男子走去。
“喂,蓝玉你······”黑脸大汉本想阻止,但还是跟了上去。
俊逸男子正是辉夜国太子叶云枫,说是太子,实际上皇帝早已将大权交给了他,所以现在他才是辉夜国名副其实的当家人。他才智过人,施政有方,短短几年间,就让贫穷的国家,弹丸之地,变得十分富有,百姓安居乐业。
白衣女子则是他的太子妃,名叫韩梓晴,父亲在她五岁时突然失踪,而祸不单行,在不久后,母亲又因得了重病也跟着去世了。后由姨母,也是当今皇后抚养长大,皇帝与皇后因没有女儿,对她格外疼惜,简直是把她捧在手心,万般呵护。
就连是叶云枫也极为宠着韩梓晴,恐怕她想要天上的月亮,他也会毫不犹豫的答应下来。他们的两个孩子是双胞胎,女儿叫叶倾莀,儿子叫叶小羽。叶倾莀虽然只是早出生不到半炷香,但她却比叶小羽懂事多,有时还主动担起照顾弟弟的任务。
“老婆婆,您没事吧,家在哪?我们送你回家。”韩梓晴走到老妪的身旁轻声问着。
老妪似乎还没从惊吓中回过神来,只呆呆的看着白衣女子,神情有些迷茫,片刻后才摇了摇头,道:“家?我不记得回家路。”
不记得回家路了?韩梓晴和叶云枫对望了一眼,均大感头疼。
就在他们不知所措之际,突然一个男子声音响起,“娘,孩儿可找到你了。”一名相貌粗犷,体格健壮的大汉,大步的走到老妇身边,蹲在她身边,活像一个小孩,眼角还有挂着泪水。
老妇先是大喜,随即又叹道:“大虎啊,你今天差点就见不到娘了。”
大虎闻言一惊,颤声急道:“什么!娘,到底发生了事?快告诉孩儿。”
老妇把刚才所发生的事,一五一十的向大虎说了一遍。
大虎回头看着眼前的叶云枫,神情难掩的是激动,“多谢恩公救了俺娘。”说着立刻朝着叶云枫“咚咚咚”连磕三个响头。
叶云枫急忙扶起大虎,道:“举手之劳而已,不必言谢,好了,快送你娘回家了,下次不要让她独自一人出来了。”
大虎连连点头,又说了几句感激的话,才扶着老妇离开。
“你是太·····。”蓝玉大步走到叶云枫面前,正要行礼,却被眼疾手快的叶云枫用手制止了。
叶云枫看了看蓝玉,看了看他身后的一名黑脸大汉,疑惑的对二人道:“你们是?”
少年笑着,自我介绍道:“我叫蓝玉。”接着手又指向黑脸大汉道:“这位是我大哥,叫蓝田,我们是蓝大年的儿子。”
蓝田朝叶云枫行礼道:“拜见公子。”
叶云枫也抱拳道:“原来是蓝将军的两位公子······”然而他还没说完,却听的韩梓晴扑哧一声,笑了出来。
弄的几人都面面相觑,不明白她为何突然发笑。
韩梓晴见几人都不约而同的看着自己,似乎觉察到自己失礼了,急忙捂住了小嘴,强压下笑意,道:“抱歉,抱歉,一时没能忍住,我只是觉得你们两兄弟好生奇怪,一人生的白,一人生的却是这么黑。”
蓝田看着眼前笑颜如花的绝美女子,不由得心中一荡,暗赞:好美的女子。而恰巧这时她也看向了自己,他脸一红,迅速移开目光,不敢再看她,幸亏脸黑,也没人注意到他的失态。轻咳一声,挠了挠后脑勺,讪讪的笑道:“哦,没事,很多人都这么说。”
蓝玉神情倒是自然的多,看了一眼韩梓晴和叶倾莀,又看着叶云枫道:“她们是?”
叶云枫对这两兄弟颇有好感,笑着道:“她们是我的妻女。”
蓝玉和蓝田立刻朝韩梓晴行礼道:“拜见夫人。”
韩梓晴连忙摆了摆手,笑道:“两位不必多礼,”
蓝田朝左右看了看,随即压低声音道:“太子可知您刚才伤的那人,乃是谢沐阳的独子,以他对自己儿子的宠爱,我怕他可能会对你不利,正所谓明枪易躲暗箭难防,一切小心。”
“谢沐阳,潜龙门。”叶云枫剑眉紧皱,潜龙门他早有所闻,其势力遍布天芒大陆,从成立至今已有千百年。长久以来,能够屹立不倒,其本身底蕴自是不可小觑。叶云枫倒不相信谢沐阳会找自己麻烦,潜龙门这样的正道名门大派,不至于是非不分。淡然一笑,朝着蓝田笑道:“多谢提醒。”
几人随便聊了几句话后,蓝田两兄弟便向叶云枫告辞离开了。
待蓝玉二人走后,韩梓晴便抓住了叶云枫的手,愤然道:“夫君,那谢不凡,实在太可恶了,应该严惩才是。”
叶云枫无力地叹了口气道,“潜龙门势大,我们小小的辉夜国,远不是其对手,此事也只能暂且忍一忍。”
韩梓晴道:“难道任由他继续为恶。”
叶云枫握住了妻子的手,语气坚定的道:“相信我,我一定会想到好办法的。”
作为妻子,韩梓晴也体会夫君的难处,为了辉夜国,他选择了忍气吞声。韩梓晴也相信夫君说的每一句话,她从小就崇拜叶云枫,在她心中,叶云枫就是她的天,她的神,她相信叶云枫,因为叶云枫从不说没有把握的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