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云雷卸完妆,换上平日里穿的长衫,出门交了辆黄包车,“王府。”
“爷,到了。”
“多谢。”
这王府气派,纯红木的大门,门口种的有门槐,进了院子,有花盆石榴树。
这可不是一般的人家。
一人从正房出来,这人皮肤白皙,打扮的很体面,手里拿着一把扇子,但从拿的方式来看,不像是自己把玩的东西。
那人走近了张云雷,站在他面前,张云雷已经不矮了,在古代的话那也是八尺男儿了,这人可比张云雷还高出一头。
“云雷,瞧瞧这是什么?”
“呦,紫檀的!你打哪弄来的?!”
张云雷又惊又喜,知道这扇子是给他的,自然想伸手去拿。
那人却快速将扇子收走。
“谁说是给你的啦?”那人逗张云雷。
“不给我,难道还给别人不成?”
“我要是拿了送给陶阳倒也不错。”
这陶阳也是京城里一位唱戏的名角儿,唱的是小生,嗓子也是极其地好。
可这陶阳是张云雷的宿敌。本来一个旦角儿一个小生,没什么冲突。可偏偏是这陶阳,旦角儿唱的也不错,只是不常唱。而且他跟自己面前这个人关系甚好,有时候还挑衅张云雷。
“你.......哼!”张云雷知道这是在逗他,可有无力回击。
这人轻挑了一家张云雷的下巴,“亲我一下儿就是你的了。”
他一脸坏笑,可把张云雷臊红了脸。
“缺德!”
“谁缺德啊?”
“王九龙!”
“那我不干点缺德的事儿是不是对不起这个名号啊?”
“啊?”
张云雷还没反应过来,王九龙已经靠近了他,拿扇子的右手轻轻放在他肩膀上,左手靠在他后腰上。
“你干嘛......”张云雷红了脸,底着头。
王九龙拿扇子挑起他的下巴,不由分说,吻了上去。
对,吻了上去。
王九龙松开后,张云雷往后撤了一步,脸上的红色一直晕染到了耳根。
“脸这么红。”王九龙坏笑道。
“你怎么不脸红......”张云雷轻咬着嘴唇。
“我......我脸皮厚啊。”
“缺德。”
“哎?这是什么?”
王九龙这才看见张云雷手里拿着的平安扣。
“嗯,今天一个来听戏的少爷给的。”
王九龙轻轻“哦”了一声,没在对这精美的玉器评论什么,只是牵着张云雷的手进了东厢房。
是的,王九龙从来不带他进正房。
二人在王府缠绵,杨家那边可是另一番风景。
“少爷,吃饭吧。”
“唉,吃不下......”
“您还想那唱戏的呐?”
不肖别人说,杨九郎对张云雷是“不思量,自难忘”,满脑子尽是他台上的一颦一笑,还有刚才台下和他说的几句话。
反复咀嚼......
“嗐......”杨九郎想着他,嘴角不由地上扬。
“哎呦,少爷,婊子无情,戏子无义,您就别想了!您要是爱听,我回头多给您找几位好角儿,上府上来给您唱。”
杨九郎看了他一眼,他不愿听别人这么说张云雷,但想想他说的也没错,只是这事实过于辛辣。不忍接受。
“得!听说内陶阳唱得不错?”
“是啊!少爷,这人能力可跟张云雷不相上下!”
杨九郎一定到张云雷这字眼,有沉默起来。
伺候的人反应过来自己说错话了,连忙道:“您瞧我这张嘴!呸呸呸!我该死!”
“不怪你。”杨九郎温声道,“改天把内陶阳叫到这儿来唱一场。银子你商量。”
“哎!得嘞!”
杨九郎说完回屋去了。那人只觉得自己治了少爷的心病,可谁知这扬大少爷现在除了张云雷谁也看不上了。
管他陶阳还是谁,只怕是真真儿的梅先生来了,也治不了他这病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