笛声悠悠的扩散开来,凌清晗表情淡淡的吹奏,笛声中却有着难以磨灭的忧伤,似淡淡的,仔细听又会觉得是在刻意压制着,众人并未因为笛声而扰乱心绪,反而因此觉得片刻的安宁。
《世事怨》集合不同身份人物在不同阶段经历的坎坷所汇编成故事的小曲,充满了故事中人物的愁、怨、哀、伤。
一曲完毕,一群类似于萤火虫会发光的小虫飞着汇在一起,形成一长条荧光线。可一群人都震惊了,古昱不可思议的说到:“这难道是喜音律的灵虫?这玩意儿可是很稀少的,喜音律、通灵性。没想到这类可以存活不知多少年月的灵虫居然会在这里出现。”
傅逸辰却肯定的说到:“这是有主的。”
凌清晗看看傅逸辰也说到:“没错,若不是有人饲养,一次性不可能出现这么多,更不可能听完一曲还停留在这里。”这类灵虫只听绝妙的音乐,又极易受惊,听完一曲绝对会离开,若是在听曲途中受到惊吓必定也会散开,看这情况,主人应该也在这附近。
“没错。”一道年轻男子的声音传来,惹得众人一惊,就在这附近听他们对话,想必是隐匿能力特别强,他们竟没有发现任何他的气息。
接着从暗处走出来一个衣着低调奢华的年轻男子,即使身上的戾气经过刻意的掩饰,可还是能够让人感觉压抑。
那名男子走至众人面前便停下了脚步说:“拿到了天凌国密集的钥匙(那支短笛)并吹奏了《世事怨》引出了灵虫,而我就是受到灵虫指引前来送各位进密地的。”
凌清晗:“想必阁下就是凌卫统领。“
凌卫专门守卫天凌国皇室继位人,如果还想号令凌卫就必须得到密令,当年天凌国皇室内乱事发突然,一众凌卫损伤不少,最后也只救出了一位皇子由当时的天澜国庇护,一种凌卫也至此散落各地,其子孙后代将在密令出现时回归。
男子并未回答:“我只负责接应密地的开启者,其他问题等你们成功拿到密令之后再说也不迟。”说完便向着入口的迷阵走去。
凌清晗和傅逸辰对视点头确认,一齐跟上了男子。四国历代皇室从开国时就传下来的家族都知道天凌国密地中有一块可以号召凌卫的密令,而至今都没人拿到命令的原因有二,其一就是前方的毒雾不易通过,二就是即使度过了前面的毒雾,这迷阵也必须有人指引才能通过。
身后的四人也只能默默地跟着。
筱芷忍不住悄悄地对着古昱问道:“我们不是来拿紫噬天参的吗?为什么会牵扯到什么密令呢?”
风徐听着筱芷问古昱的问题也忍不住仔细听了起来。
古昱看了看前面的三人似乎并没有听到他们的对话,于是又对筱芸小声的说道:“你经常在外游历不清楚,我们此行有两个目的,一是拿到紫噬天参,二就是拿到密令,紫噬天参是为了解主子的毒,那密令则是对二公子登基有着莫大的好处。”
......
过了一会儿,六人便在男子的领导下成功的通过了门口的迷阵。
“我只送你们到这里,接下来的路就你们自己走。”男子在领导六人通过迷阵之后便选择在原地等着六人出来。“密集中机关重重,能不能活下来,就只靠你们自己了。”又补充一句。
六人在谢过男子之后便向着前方走去。
天凌国密地只有一条入口,通过了刚才的迷阵之后又是一条羊肠小道,几乎被这里的树木遮挡,六人向着前方走去,一路上寂静无比,六人都是小心翼翼地行走着。
小路尽头又是一条幽深的通道,外面没有一点光线照射进来,众人只能举着火折子勉勉强强照亮脚下的路,通道是由古石板砌成,并无湿滑之地。
这条通道很长,六人一路走下来都没有遇到机关暗器,不由得将戒备心提更高,直到走到一处三岔路口。左边那条路很潮湿,墙壁密集的布着青苔;中间的路与通道一样,而右边的那条路却是比较闷热。
筱芸看着其他人都没有什么动作就问道:“主子,左边那条路上比较潮湿,肯定是有水源。”
凌清晗没有说话,傅逸辰便回答:“左边那条路有水源,却不一定有出路。“
古昱听见傅逸辰的话,便说:“那或许应该走中间?“
傅逸辰:“走右边那条比较闷热的路。”
绝和风徐没有什么表情,似乎已经知道了答案。筱芷和古昱却惊讶道:“为什么?闷热不应该是不通风所致吧。”
傅逸辰没再回答,只看着凌清晗笑笑,两人似乎想的一样。
凌清晗转身和他们解释:“古昱的说法的确是没错,但那是在平常。别忘了我们现在所在的地方,阳光是照不进来的,那么闷热的情况便只有一种:通道尽头的温度比通道里温度高。”
筱芸和古昱恍然大悟:“也是,忽略了这地方的情况。那么说来,中间的那一条和通道情况相同的才是真正的没有出口。”
终于理解了过来。
六人便选择右边的道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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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凌国
因为天澜国皇帝宇文轩的寿辰将近,其他三国便提前一月进入皇城。
专门接待予绍国使者的房内,三名年轻俊雅的男子坐在一起,其中一名气质阴沉的男子予绍国太子司空寒状似无意的对着另外两名男子说道:“据说凌清晗身体不适在凌王府修养,最近根本没有出门,但四国高层都能猜到他应该是去了天凌国密地。而他此去很大的可能会拿到密令,推翻宇文轩的统治,你们对此怎么看?”
其中一个气息干练较为深厚的男子听到此说道:“我只承认我所在国家的统治者,即使他能力手段再高强,身为天澜国王爷的他只会是身为对手的老友。”说话的便是浦初国的将军萧挚渊。
两人说完一同看向一旁不曾插嘴说一声只眯笑着的男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