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蛇的身份已经揭晓,夏商也没有深究小青到底有没有坏心思,这也是无奈之举,因为就算知道对方有坏心思也不能怎样,就怕继续追究下去引出了她的妖性,万一发狂就完了。
所以夏商嘴上是答应了,但心里始终有顾忌。
两人乘坐马车回到长安,表面上虽是没什么,但总感觉又一层隔阂挡在两人之间。
到了家后院,李洛热情地迎了上来:“相公,这么快就回来了?”
夏商点了点头:“有些乏,回屋躺一下。”
“恩。”李洛同样点头,同时又看了看郭青青,闪动的眼神像是在询问郭青青此行的进展。可是郭青青的眼神有些奇怪。见此情形,李洛皱起了眉头:“小青,是不是没有伺候好老爷?”
小青偷偷看了夏商一眼,不敢说话。
“没有的事,我先回屋了。”夏商没有逗留,自顾自进了屋子。
眼看夏商不在,李洛忙把郭青青拉到身边:“小青,到底怎么回事?有没有进展啊?”
小青作出可怜样,唯唯诺诺地揉了揉眼睛:“没……没什么进展。”
“怎么会没有进展呢?”李洛大为奇怪,按着郭青青的肩膀仔仔细细地端详了一阵,“不该啊!瞧你的身段儿,多水灵!是相公喜欢的型儿啊!你到底有没有按我说的主动接近相公啊?”
“接……接近了。可是……可是老爷说他一心只喜欢你夫人,心里容不下别的女人。夫人,奴婢还是……还是跟在您身边好了。”
郭青青没注意,此刻李洛的目光落在紧闭的房门上,眼眶中似乎有晶莹的东西在闪动。
……
出行两日确实有些累,夏商进屋便睡着了。但闲暇的时光总是短暂的,生意越来越大,认识的人越拉越多,事情自然也越来越多。
睡得迷糊的时候,秦北诗会的人找上门来。
这已不是秦北诗会第一次来人了,从夏商跟秦北诗会谈好,秦北诗会每日都会派人来催促夏商拿钱。以前夏商都不在家,被李洛应付过去了。
今日情况有变,秦北诗会的人一副见不到夏商就不走的架势,说今日一定要等到夏商回来才肯走。
对方是铁了心要把夏商揪出来,李洛一看没法子,只好把夏商叫起来。
夏商睡得正香,起来后一脸毛躁,揉着眼睛到了大厅,眯缝着眼睛左右看:“在哪儿呢?”
“夏老板,好大的谱啊,连我秦北诗会都要一连三日地请。”
一个女声出现在夏商左侧,一位蓝衣女子正坐在大厅的角落里捧着一杯茶瞥眼看着夏商。那女子远远坐着,蓝底白花的褙子配载稍丰满的身上显得很是富态,但清纯的五官看着又不是很相符。所谓童颜**便该如此。
夏商走了过去,拱拱手:“不知姑娘如何称呼?”
“秦北诗会离殇。”
“好有诗意的名字。”
夏商有感而发的感叹却遭来对方的一个白眼:“切,一介商家懂得什么叫诗意?不过梦到了两首诗而已,还真当自己有才学?”
夏商白了她一眼:“胸大无脑。”
“你……你说什么?”
夏商没有理会,心中却是好笑,这年头还真是怪,你来求我拿钱竟还摆出一副趾高气昂的样子,看来是要教教秦北诗会什么叫“有钱就是爹”。
一言不合,夏商转身就走,把那叫离殇的女子晾在一边。
离殇也算跟商人谈判很多了,今日却是头一次遭到遮掩过的待遇,一瞬间有些懵,等夏商快走到后院才反应过来,脸色一变连忙追了过去:“哎哎,你……你走什么?”
夏商没有回头:“今日还有事,明日的事明日再说。方不语,送客!”
“哎!你这人怎么这样?本姑娘亲自登门找了你三天了!”
“方不语!叫你送客没听到啊?”
方不语闻声而来,看着穿得富丽堂皇的姑娘有些胆怯,唯唯诺诺地摆出一个请的手势:“姑娘,您请回吧。”
“本姑娘都说了,今日不见到夏商就不走了!”离殇从未有过这样的经历,连续上门三天憋了一肚子怨气,见到夏商实在忍不住所以冷嘲热讽,没想到会把事情闹成这样,可软化她说不来,秦北诗会的人那可是贵族,怎么能跟商人道歉呢?
夏商可不管这些,站在院子口回头看了她一眼:“现在不是已经看到了?”
“这……这哪能一样?”
“方不语,还要我说几遍?送客!”
夏商加重了语气,方不语知道这不是开玩笑的,撸起袖管准备硬拉,谁知那女人如发飙的老虎,瞪着方不语眉毛都竖了起来:“你敢!”
方不语瞬间软了,无助地看着夏商。
恰好此时,郭青青走了出来。
这女人可不管什么,一把拉着离殇的衣襟就往外拽,展现出的力量跟她的身材截然不同,可怜那离殇连反抗的余地都没有便被拖到店外。
郭青青再化身泼辣的小丫鬟,叉着小蛮腰:“没听见我家老爷说的?让你走都不走,还要不要脸啊?”
好吃有道门口发生的一幕引来了无数目光,离殇可不敢当街撒泼,气得双眼通红,可又怕周围人认出自己,一跺脚,掩面而去,估计身上蓝底白花的上好褙子以后是不敢再穿了。
郭青青趾高气昂地拍了拍小手,才不在乎周围的眼光,哼哼一声转身回屋。
围观的人有很多,其中包括赛家的丫鬟桑桑。
……
此时,李洛闻讯找到夏商,眼中带着疑惑:“相公,既然答应了人家要资助,为何这般刁难人?”
夏商啐了一口:“一个不懂人情的大小姐哪能干这种事?先让她冷静冷静再说,明天看她的表现。”
“可是明日齐王殿下要请相公过府商谈呢!妾身都答应了。”
“既然这样就让她们在等一天。”
“啊?”李洛拧着眉头,“相公这不是故意折腾人家?”
夏商笑道:“谁说我不是折腾她们?秦北诗会的人一个个都眼高于顶,就是要折腾她们煞煞她们的锐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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