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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3章 左右为难 (1)

少东回到寝室,先上了趟厕所,一帮光着屁股的同学一边说着今天丢球的事,一边冲着凉。少东也跑回寝室,拿好洗浴的日用品也加入了裸体之中。

男生洗澡就是快,三下两下就解决了战斗,回到寝室穿好衣服,他本想打电话给虹茜,可是说什么呢。无非就是撒谎,他又放下了电话,看了一下窗外,远处刘同梅和羞娜两个人还在那等着他。

王从飞和王健两个人在下棋等着他们洗好,二磊打着哆嗦跑进房间,穿好衣服,在问王健,少东好了没有。王从飞知道这盘棋他是肯定输了,顺着二磊的话找到了借口逃脱,“我去催一下少东”。不一会又跑回来了,就问二磊,“他洗好了吗,怎么他不在寝室。”王健坐在靠窗处,收好了棋子,就在他放棋盘的时候,无意间看到了窗外的操场上,少东已和羞娜她们走在了一起。他一拉王从飞,“那是不是少东啊”,他伸头一看,“是他,还有两个女生”。

二磊也看了一下楼下,他见过刘同梅,“哦,那是他高中的同学,又是他老姐,不过另一个是谁,没见过”。王健故意在问,“不是他女朋友吗”。

王从飞突然说了一句“对啊,虹茜怎么没和他们在一起。”这句话让王健知道,原来少东真是脚踏两只船。做为他的哥们,他一定要问个清楚,不能让他一错再错下去。

一场激烈的球赛结束了,球场上只留下三三两两的学校保洁工们,在打扫着整个球场。今天刚好是周末,校园内又显得繁忙起来。寝室大门处还是老样子,男男女女们等待着要等的人。由于上次王从飞打赌输了一次,少东那天又不在,所以一直都没有吃上王从飞输的饭,说好球赛结束要补上的,今天少东又不在。这次他们也不管他了。几个人一起向校外而去。

虹茜的寝室里只剩下了她一个人,同寝室的人都在问她,为什么不出去逛街,(因为大多数女孩子的爱好都是在周末让男朋友陪着在街上晃悠)她总是回答逛街太累,想在寝室睡觉。所有的人都离开了寝室,她看着关紧的房门,眼中充满着失落。她在想着少东,他可能现在已经到了联大。

今年也许是一个暖冬,虽然已经到了深秋,枫叶已经随风飘落,不管是白天还是晚上都感觉不太冷。路灯下,刘同梅已不知道了去向,也许又找了什么理由已经闪了人。

到了晚上羞娜就像变了个人一样,变的活泼起来。天桥以及公园都留下了两个人蹦跳过的身影。街上的人渐渐也稀少了起来,这也让他们感觉时间过的太急促。回去的路上少东拉着她的手,走在路边一道铁水管上,等她走上去的时候,她放开了少东的手,像走平衡木一样,东一倒西一歪的左摇右晃。和其他的情侣一样,很自然的有说有笑的,就在这时,羞娜脚一歪,从上面掉了下来。少东就在她的身边,掉下去她也不怕,因为她相信少东能接的住她,少东这个护花使者做的很称职。就在她歪倒时,少东已做好了准备,双手一张,刚好抱住了她。

这条小路到处都是树影,遮住了大半的昏黄色的路灯,人也很少走过,也有些阴冷,不过在两个人的世界里,更感觉这就是传说中的恋爱天堂。少东抱住了她,并没有急于松开,羞娜也没有反对,他们二人彼此间都能感觉到对方的呼吸,一切都在不言中,本能让两个人靠的更近一步。

羞娜感觉自己的脸像在被火烤一样,心跳在加剧,好像要跳出自己的胸膛。少东也有些紧张。不过这一切都阻挡不了爱的力量。他身体里的那块冰加速的在融化,形成了一道细流,流入到身体内的每一个细胞。

静静的夜晚,悄悄的小路,一切都交给了他们两个人,少东的脸贴在羞娜火烫的脸上。轻轻的在她的脸上亲了一下。她深情的眸子里闪动着熟悉的目光。在梦里两人早有的情景再次出现在现实之中,这次不是为了东川也不是为了云儿,是他们自己的现实。

女孩子的体香让少东有些激动,他紧紧抱着眼前的美人,亲吻着自己的所爱,感觉羞娜的嘴唇在发烧,而且好像在颤抖,两个人的初吻都给了对方,虽然他们吻的很机械,但是他们却吻的很动情。爱把两个人又拉近了一步。

两个人一直都想控制住藏在内心中的感情,可是感觉这个东西是没办法斩断的,他就像磁场一样。相互吸引。生活是美好的,为什么要对自己那么残酷。享受生活才是现实的根本。

第二天一早,王从飞就推开了少东寝室的房门,叫醒了少东。“昨天晚上跑哪去了”。少东听声音是王从飞“不是为了给你省点钱吗。”好像他还做了件好事。“我靠,明明去泡妞去了,还说为我省钱”。他拍了一下裹着被单的少东“起来了,王健发话了,让你去他那边一趟,我和二磊就不陪你去了,我们等一会要到六中那边去。”少东嗯了一声,又闭上了眼睛,继续睡他的觉。

大约到了十点钟,少东走出了校门,向王健的方向而去。不一会功夫就到了,王健坐在电脑旁正在打着他的游戏。看到少东进来了,打了个招呼。少东伸头看了一下显示屏,“还在打那个游戏啊”王健啊了一声。“我这一级马上要升了”。

“你都升多少级了,还升,别打了,陪我一起回去看看阿姨”。一直以来,少东很感激王健的妈妈,只要他有空就会跑过去看看她和王健的姥姥。

“好,你先等一下,我这一级就要升了,等一会我们俩走小路,刚好我也有事跟你讲”。他一边说着话,一边砍着游戏里的怪物。少东也刚好借着这个时间到街上买了点水果带着。等他回来的时候,那一级果然升了。他收拾了一下房间,就出发了。他们没有直接去坐公交车,而是走了另一条小道。穿过农村的刚收割完的田地。直接向大通的方向走去。

路上王健在问少东“少东,我们俩是兄弟,我不想看到你犯错误”。少东一听他这么一说,感觉自己好像犯了很大的罪一样,“我犯错误?什么错误啊。”

王健看了他一眼,很严肃的说“你跟我说,你是不是脚踏两只船”。少东一愣,“两只船……”。

“那天我在球场都看到了,我也问了二磊他们。你在学校里还有一个女朋友叫虹茜对吗”少东一听他这么一说,没有回答他,只是叹了一下气。“你到底喜欢哪一个,要明确一点,别到时候把自己的名声搞臭了,让自己难堪。”

少东也认真的对王健说“我真的没有,只是朋友罢了”。王健认为他在撒谎。“那天我看到你联大的女朋友王羞娜,也看到了你学校内的女朋友虹茜,后来虹茜离开了,我感觉你很对不起人家。她一个人走的很孤单。虽然我到现在还没有女朋友,但我也是个怜香惜玉的人。我也懂得女孩子的心。你这样做,难道你心里很快乐吗。要是你对人家没感觉了,就分了得了,省得让她伤心。”少东觉得王健说的很有道理,可是他又不能说出这里的真相。

他只好耐心的向他解释“哥,你相信我吗,我和虹茜真的没有什么,我们只是朋友,也许以后你会知道事情的真相的,我现在不好说。”王健看他说的很认真。“兄弟,我不是不相信你,我们做为好朋友,好兄弟,我只是在提醒你,害怕你做错事情”。

少东害怕提到这些事情,低头看着脚下的农田。如果自己有选择的余地,真希望能跟着父亲在家里耕种几亩乡下的农田。过着简单的日子,远离无名的纷争。自己的要求真的不高。

冬季已经来临,却一直不见雪花的飞舞,它好像来的有些突然,前两天还是暖阳高照,一夜之间,北风呼啸而来,一阵阵的狂风,吹在校园里,把校园内的水池都吹的快要见了底,水池内的水也变的浑浊起来,草已枯萎,落叶飘零。操场上和校园内也不见了往日的热闹。

星期四的一大早,大家都还没有起床,躲在被窝里跟时间教劲。哪怕多睡一分钟也是一种享受。突然间一阵电话铃的吵闹声敲起了每一个人。少东裹着被子接起了电话,原来是父亲打过来的,一听到父亲的声音,他就觉得不对劲。难道家里出事了。

果然挂了电话之后,少东呆坐在桌旁,原来是奶奶生了重病。听父亲说好像病的很严重。小的时候,家里农田比较多,大人们一年四季有干不完的活,自己一直由奶奶带大,夏天里,蚊子多,晚上写字的时候有奶奶扇着扇子,冬天里,天很冷,有奶奶生起的火盆,一直以来,他和奶奶很亲。奶奶今年已经八十二岁了,眼睛花了,耳朵也聋了。但只要他一回来,她都显得很有精神。她一直骄傲于自己的孙子是农村里的第一个大学生。

他不相信这一切是真的,两个月前回家的时候,她还好好的。同寝室的人都还不知道什么情况的时候,他已经穿好了衣服,并且让姚超帮忙请了个假。就匆匆的离开了寝室。到了校园内他一共打了两个电话,一个打给了虹茜,另一个打给的是羞娜。

羞娜只是劝他不要难过,也许只是病一场而以。他想让羞娜陪自己回去一趟,她左思右想之后,还是拒绝了,她害怕父亲知道自己与少东的事.面对羞娜的拒绝,他有些失落。

当打给虹茜的时候,虹茜却要求和他一起回去看看。少东一时间想到了王健说的话。犹豫了一会,还是说了句,不用了,我回去看看没事就回来了。

呼啸的寒风一大早就刮个不停,路上的车子好像比往日少了许多,少东坐的那班车感觉比往日也快了不少,大约在十点多钟,就到了家。

家门外,站着许多远方的亲戚,他们的表情都很严肃。等他进了屋内,才知道,奶奶就要不行了,在上海打工的姐姐和堂哥他们早已经到了家。就差他一个人了。屋内挤满了人,一听少东回来了。所有人都向后退了一步,床边奶奶靠在父亲的身上。旁边还有姑姑,一直抹着眼泪。

奶奶挣扎着睁开了无神的双眼,微微的笑了一下,她们的脸上已没有了血色,她已不能开口说话了,少东大声的喊着奶奶,她只是一个劲的微笑。忽然间她好像想起了什么,盯着少东,然后用尽全力的伸出双手,各持一个食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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