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妈,少东他到底是怎么了。你以前给那么多的人看过病,都没有见过他这样的吗。”她摇了摇头,“要是有的话,我还用的着在这叹气吗,他身上好像产生不了热量啊,除非……”。她没有说下去。却被王健听到了“妈,你刚才说除非什么”。阿姨故作不知“哦,我没有说什么,你一定听错了”。她说的很含糊。王健感觉的出他妈妈一定有什么办法,只是这个办法太难了而以。
“妈,我和少东我们四个人像兄弟一样,一直关系都很好。你就当救我一样的来救他吧。”她过了好一会才说话,“等一会看看他的情况再说吧”。
刘同梅回来后和羞娜说了她了解到的情况,她好像也松了口气“没事就好。”“我说了,不要担心他,你知道这死小子又跑到哪去潇洒了。也不来看看我们,害的我们的大美女在为他担心。”听刘同梅这么一说,她又笑着推了她一把。
“对了,羞娜,那个女孩子好像和少东关系并不是你以前跟我说的那么密切,我感觉好像也就是同学而以。要是他的女朋友,今天两个人都不知道跑哪去逛街去了,你看今天那个女孩子一个人,走的多孤单。再说了如果他有的话,肯定要让我这个做老姐的为他长长眼啊”。“哈哈,”她又坏笑了一下,“我感觉他只对你很有意思。”学校里的女孩子是害羞的,就算他心里有,嘴上也是不承认的,特别是羞娜这样心里有负担的人,“去你的吧,有意思个头啊”。
房间内,三个人都没有说话,王健的妈妈看了一下手上的表,轻轻的走进了少东躺着的房间,三个人也想跟进去,阿姨一摆手,三个人又止住了。她走到床头,去摸了一把他的头,又摸了一下他的手,又轻轻的退了回来,三个人都张着嘴巴盼望着她能说出好消息来。
当她回来后,王健第一句话就问,“妈,少东怎么样了,好一点没有。”她皱了皱眉,“好是有一点好转,不过,这也是个坏信号。”还没等她说完,都在问“怎么了”。
“他的身体内寒气太重,身体太虚,除非有高热量的东西驱除他身上的那个寒气,来给他大补一把”王从飞好像想起了什么,“我上高中的时候一个同学他家里为了让他能考上北京的大学,给他买的人参补,补到最后鼻子都流血。那东西算的上是大补啊”。王健和二磊都很惊讶,只有王健的妈妈没有说话,她好像有心事一般,尽可能的躲着他们的眼神。
几个人为了少东,一直搞到三点多钟还没有吃饭,本来烧好的菜都凉了,也不知道他们要来,菜烧的也不多,“孩子们,你们明天要不要上课啊。”
“妈,明天星期天,不要上课的。”王健接上了话,“那这样吧,今天晚上吃晚一点,让阿姨做几个菜,给你们偿偿。少东身体不好,让他在这边躺上一晚,也许明天就会好起来。”
王健一拉他们俩,“走,我们买菜去,晚上就住在我们家,陪我一起到新房子那边去睡,有时候我一个人不想到那边去。”盛情难却,反正明天也不用上课,两个人也答应了,少东也不用问了,想走也走不了了。
烧好了菜已经五六点了,王健跑到少东的床前轻声喊了几声少东,也没有反应。他妈妈拍拍他的肩,“不用喊了,先去吃饭吧”。摆好碗筷后,二磊喊了声“阿姨,你忙到现在了,你先坐下,菜我们来端。”“没事的,你们先吃吧,我带点菜去王健姥姥家看看,就回来”。说完,她拎起一个保温桶走出了大门。
“听说姥姥已经八十多岁了,”二磊在问,“是啊,我们家四位老人,就剩姥姥了。她就在东边一点远的地方,我姥姥是东北人,喜欢吃面食,我妈送点菜和饺子过去。”
没走多远,就到了姥姥家,一个很胖的老太太坐在屋内。头发已经全白,意识却很清醒。“妈,我给你带了点饺子过来,你中午饭有没有吃啊?”
“我早上面条吃的比较多,到现在还感觉不到饿呢。”“妈,下次不能这样了,你吃饭得按时啊,我中午有事耽误了,没来的急过来,健健的一个朋友生病了,在我们家晕倒了,到现在还没有醒呢。”她一边收拾着屋子一边说。
“生什么病。怎么还没有醒。”阿姨叹了把气,“妈,我正准备和你说这个事呢。这孩子身上产生不了多少的热量,一直手脚冰凉,身体虚的要命。我看除非……”她没有说出口。老太太看了她一眼,“是不是舍不得那颗人参娃娃啊,”她一愣,“妈,你怎么知道的”。
“你别忘了,你的医术也是我和你爸交的啊”,她继续说“人命比什么都重要,见死不救,那不是我们医生干的事,医生不救人,那还算什么人呢,这个东西就是救人用的,你就拿去吧,几十年也没有用的上,现在能用上的时候,就得把它拿出来”。
“妈,我知道了。”她一开始还害怕做不通老太太的工作呢,没想到老太太倒做起她的工作来了。她打开了墙上一角的小暗门,(这个暗门就算小偷进来也想不到),里面放一个小盒子。打开盒子,里面用棉布包的很整齐,打开棉布,一个大人参出现在面前,而且像个娃娃
“拿去救那个孩子吧,别管我了,你把酱给我拿来,我吃饺子了。”老太太说着,已把筷子拿在了手中。阿姨递上酱和大蒜后,跟老人家打了声招呼后,拿着这个救命的娃娃向家里走去。
人参娃娃确实是稀世珍宝,少东得到它的滋补之后,感觉身上有使不完的力量,身上的七筋八脉都被东川烈血所贯通,他隐约间感觉到自己的内力已超过以往。通过这次大难不死,他对未来的人生又有了新的看法;他不再去疏远虹茜,尽管两人曾经有过赤身裸体的尴尬,一看到她,就会不由自主的想起他雪白的胴体,但是他知道她是为了自己才这么做。也不再去躲避羞娜的温柔,生活是美好的,如果你不去享受这种美好,一味的去封闭自己,那带来的将是痛苦,心放的宽一点,其实这个世界真的很美好。星期一的晚自习他没有出现在教室内。虹茜跟他说了,联大他的老姐也在找他。
到了联大免不了被刘同梅一顿的奚落,一个月不见,感觉羞娜好像瘦了许多,眼窝下陷,像是生过一场病一样,“羞娜,你是不是生病了。”还没等羞娜回答,刘同梅说话了,“还不是因为你,想你想的呗”。羞娜一听她这么说,打了她一下,“同梅,你又瞎说”。刘同梅咯咯的笑起来,她还是把这几日里发生在羞娜身上的事说了出来。少东听完吃了一惊,难道发生在我身上的大事她都能感应的到,她到底是谁,我和她上辈子到底有什么关系。
“老大,有人找你。”一声大喊扫去了少东复杂的大脑。刘同梅答应了一声“好,我马上就来。”说完她回过头来对羞娜说,“今天考试我可能没有及格,唉,完蛋了,我得回去看看,老弟,你们俩到街上压一会马路,我就不陪你们了”。如今的羞娜已不再拒绝和少东单独相处了。多日来对他的担心,让她忘记了一切,对他如同失而复得一样。
两个人压在初夏的马路上,初夏时节,也是梅雨季节,白天还是晴空万里,到了晚上却又乌云密布起来;“我们不要走远了,好像天马上要下大雨了。”羞娜始终低着头,她害怕有人认出她和少东在一起。如果传到她父亲的耳朵里,那少东将性命不保,今天只所以如此大胆,完全是因为冷一风的受伤。
随着一声响雷,飘过了一些雨丝。这是暴雨来临前的预兆。不觉间。他们已来到了王健所租的宿舍楼下“快下雨了,我们到王健那边去躲一会雨吧。”羞娜本不想去见陌生人,可是马上就要下雨了,又没有好的地方躲雨,只好跟随少东上了二楼。
王健的门关着,但没有锁上,里面发出音响的砍杀声,敲门也没人理,肯定又在打游戏。果然,王健光着膀子坐在电脑旁打的正起劲。感觉有人进来,他一回头,原来是少东,再往后看,还有一个女生,他赶紧起身找衣服埋怨少东,“老三,你带女朋友来也不和说一声,你看今天让我丢人了。”穿好衣服又微笑着对羞娜说“不好意思,让你见笑了”。
羞娜也显得很大方,“今天本来就闷热,我和少东刚才走到你楼下的时候外面要下雨了,就到你这边来躲一会雨”王健一听说要下大雨了,推开窗子一看,黄豆般的大雨已打在了他的手上。“呵呵,这老天,说下还真就下了,下点雨也好,闷热的让人受不了。”说着给他们一人倒了一杯水。然后他拉起了少东向外走了几步“老三,跟我说实话,她是不是你女朋友啊。”少东没有否定也没有肯定,只是斜眼看了一下房间内的羞娜。羞娜端着杯子,看着电脑里匆匆忙忙的剑客们来回的奔跑。
“雨下这么大,干脆我闪人,把房间留给你们俩。该办的事今天都办了得了”。少东感觉王健说话声音有点大,拉他又向前一步,“小声一点。”他笑了起来“我故意说大一点,好给你们提个醒”。少东反驳“提个毛醒啊,她保守的很,平时都很少和我一起单独出来,今天好不容易找机会躲一把雨,别把人家给吓跑了。”王健没有再说什么,只是做了一下鄙视的动作。
王健租的这个房间是单人间,房间也很小。相比之下,他床头的那张照片可就大多了,大鹏展翅的动作,这张照片去他家里的时候也见过,也放在床头醒目的位置,照片上写着97年淮南大通区散打武术冠军。羞娜拿起了相框,“没看出来,你还是武术冠军呢”。
当然,谁都希望别人能赞美自己的长处,他呵呵一笑,“没什么,那是很久以前的事了”。不过这也是他最得意的一件事。一提到武术,他的话就多了起来。他打开了一个手提箱,拿出了自己的影集,上面都是在武校时和表演武术时拿奖的照片,给他们一个一个的讲解开来,他最喜欢的人就是近期比较火的功夫影星吴京,他边讲解照片边叹息,要是自己能跟他打个平手就好了。
少东对武术这东西很冷淡,联想起自己又怎么样呢,没办法,这就是围城内外。“如果你哪一天真能和他打个平手,拥有一身的武功,你会发现你很不快乐。”他这句莫名其妙的话好像给王健泼了盆冷水,他默默的看着自己的照片,虽然自己没有真正听懂少东的意思,但他认为人若过分的去追求,所谓的理想,也就失去了生活的意义。
夏天的雨说来就来,说走也就匆匆而去。羞娜走出房间,看了看外面“少东,雨已经停了,时间也不早了,我得回去了。”少东也跑了出来,雨虽然没停,但确实小了许多,乌云也已走远。
离开时,王健给少东又做了个鄙视动作,嘿嘿的笑了一下,少东也回了个吱牙动作给他。刚下过雨楼梯有点滑,“小心别滑倒了”,少东借故拉起了羞娜细软柔滑的手,直到下了楼梯也没有放开,刚走出几步羞娜就开始质问少东“我们刚到王健那,他就拉你出去,你们俩都说了些什么”。少东装着不知,“什么时候拉我出去了,我怎么不知道”。“你还想抵赖啊,我都听到了,你们满脑子的不正经”。她轻轻的掐了一下少东的手。少东嘿嘿的坏笑了一下,她又使劲的掐了他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