众人皆笑眯眯地起立，椅子腿一阵乱响，齐声唱：“老师好~谢谢老师！”
霍老师慈祥地点点头，压压手叫大家坐下，看了桌上的一片狼藉，心里叫苦，面目不争气地一直红着，趁着大家就坐的当口，道：“请、请、请~不过老师的确吃过午饭了。要不我把单先买了，你们慢慢吃？”
蛤蟆反应快，反正不是自己学校的老师，没有半点顾忌，胆子肥肥的，不作丝毫掩饰。手一举、提起嗓门就冲着前台喊：“老板~买单！”
霍老师故作镇定，站起来掏出钱夹。一边的胖歌儿一副被冒犯的样子，正色道：“霍老师！一起嘛？不给面子？这怎么好意思呢……”
霍老师从钱夹里掏出两张“红票”，也不理胖歌儿，冲拿着小票过来的服务员礼貌地微笑，问：“多少钱？”
接过小票一看——490块！“嚯~”了一声，又从钱夹里掏出三张大钞，递给服务员，扒拉开挡道的熊宇浩，轻声一句：“你们慢慢吃……”就往门口逃，众人礼貌地七嘴八舌：“老师慢走……”一点都不整齐。
胖歌儿在背后遗憾地嘱咐：“霍老师~下次我们请你啊……”
老师头也不回，一手揣着钱夹，一手扬着挥挥，顾不得“找零”，遁离了“骚鸡公”……
后点的第二只鸡上来了，筷子们又开始欢快地舞蹈，但几个人进食的进度明显变慢，空出嘴都在夸胖歌儿的机智。
唯胖歌儿微笑着没有马上动筷，等服务员把十元钱“找零”拿过来，胖歌儿接着，两手翘着兰花指扽伸钞票，悠悠地说：“老子这回算是跟狗日的结下‘梁子’了。”然后把钞票使劲拍在熊二的面前……
蛤蟆在一旁帮着分析：“他敢把你怎样？他比你还心虚！就怕你到处‘散’去，你以为真的没人管他……”然后压低声音，故作神秘：“我姨父也是学校的老师……”
舵爷打岔：“小学老师。”
蛤蟆白舵爷一眼，继续道：“……大同小异！我姨夫说过，学校的老师都是跟补习‘机构’联手的，介绍一个学生就有一个学生的‘回扣’，他们叫这个是‘卖猪崽’！‘卖’一头‘猪崽’，介绍费两三千……”
道长就盯着熊二笑，熊二早就没有了往日的风采，闷闷地也没有反应......
蛤蟆顾忌新朋友的感受，对着熊二说：“就事论事，我没说你哈……”
胖歌儿就问：“那怎么才能不被当‘猪’卖？你也不问问你家姨父……”
蛤蟆马上就接道：“问了啊~就你准备报的艺考培训最‘黑’！报‘艺考’的都有钱，返给老师的、最多有五六千的！一个学生一个iPhone……”
众人瞠目，舵爷脱口而出：“黑！真他妈黑！”
胖歌儿想到即将要和邱雯琪一起报的艺考培训，对着蛤蟆，有点着急，道：“跑题！就说怎么办！”
蛤蟆从纸巾盒里扽出两张纸巾，慢条斯理地擦着嘴，卖起了关子。
道长、舵爷都催：“快说、快说……”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