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嗖嗖——”,随着一阵寒刃划空之声,徐奉天身后又传来几声有人扑倒之声!
“撤!”那持剑的黑衣男子喝声道。
余音未落,只见那黑衣人长身一跃,便拎着问不得掠墙而出。
其余黑衣人也是如群鸟惊起般跃四方而去。
“不好!”徐奉天不由惊声道。随后一个跃步朝屋内而去。
后窗大开,屋内空无一人。
“蓦然!”徐奉天眉头一紧,灵身一跃,如一道白光穿窗而出。
还是那个熟悉的方向,那条熟悉的道路。
徐奉天一路飞跃,飞步踩踏着临路的树干“噔噔”作响。
那前方十余名黑衣人的轻功着实了得,各个如翩鸿惊燕,在朗道中疾速跃进。
徐奉天虽全力追赶,奈何与那些黑衣人间的距离却始终不见缩减。
这一追便是十余里!
突然,那十余名黑衣人身形飘荡,分三路而去。
徐奉天停下脚步,一时间竟无所适从。
徐奉天木立片刻。
不对!
那持剑的黑衣人呢?
即便他轻功再好,他拖着问不得定然也不可能逃得如此之快!
还有,白晓和那受伤的女子呢?
难道硬是在一个坑里摔倒了两次?
想到这里,徐奉天便怒涌胸口起。
他奋力一拳砸向旁边的树干。
“咔嚓”一声,只见一脖子粗细的树干便折落在地。
随后他又任选了一路黑衣人追了过去。
因为眼下,那些黑衣人是他唯一的线索。
为了不让那些黑衣人有所察觉,他尽量将脚步声放到最轻。
不多时,那些黑衣人的速度也渐渐缓了下来,也许是他们觉得已经摆脱了徐奉天的追踪。
虽说减缓了速度,但他们奔走的速度并不是很慢。
徐奉天只得遥遥跟在他们身后。
为了不让他们发现,徐奉天已将跟踪的距离拉长到了极限。
一追又是十余里。
前方是一断崖,夕阳金沙般洒在断崖峭壁之上,显得极为壮观。
一至崖边,那数名黑衣人便如纸鸢般跃崖而下。
身形之逸,极为罕见。
徐奉天俯身向断崖下望去,只见崖下灌木丛生,烟云妖娆。
那数名黑衣人竟消失得无影无踪。
徐奉天搬起一块石头,扔向断崖深处。
许久,不见回音。
徐奉天跃身而下,朝断崖间一横出的灌木而去。
那灌木枝繁叶茂,生的还算健壮。
徐奉天附在灌木之上,眺望着远处的崖壁,他料定这断崖间定然有那些黑衣人的藏身之所。
否则这断崖深不见底,他们不可能如此逃之夭夭。
数丈之外有一凸起的巨岩,巨岩两侧的灌木盘根错节,甚是茂密。
徐奉天又纵身一跃,落于巨岩之上。
果然,岩石之处现一洞穴。
洞口不是很大,仅能一人进出。
徐奉天俯头向内望去,唯见**漆黑一片,不见半点火光。
徐奉天轻身钻进洞内,左手前探,贴壁而行。
虽说洞口狭隘,里面却甚是宽敞,完全可供数人并行。
洞内也甚是简单,别无岔路。
徐奉天深一脚浅一脚地向前摸索。
洞内甚至寂静,唯有徐奉天悉索的脚步声及轻微的喘息声。
偶尔不小心踩翻一块石头,发出“扑通”之声。
也不知走了多久。
突然,洞内幽幽传出几句细微的呼喝声。
徐奉天停下脚步,屏息谛听洞内的声响。
可洞内又恢复了寂静,仿佛那几句细微的呼喝声皆是徐奉天的幻觉一般。
徐奉天又向前摸索了半晌。
“什么人?”突然一声厉喝声惊停了徐奉天。
但这厉喝声甚是遥远,显然不是针对徐奉天。
他向前望去,竟见几点繁星般的火光。
复行数十步,洞内便豁然开朗。
前方是一宽阔的圆形场地,径宽已在十余丈开外。
数十个用木架支起的火盆,在场地内星罗棋布,火光之艳,恍若白昼。
场地中央是一两丈见方的石筑高台,高台之上立一石椅,石椅之上端坐一人。
此人紫衣紫披风,头顶着宽松的披风顶兜,兜檐盖过眉心。
台下是上百名黑衣人。
皆持刀长立,虎虎生威。
徐奉天掩身于一凸岩之侧,离那些黑衣人足有数丈之遥。
这时,一黑衣人跨步上前,“叽里咕噜”说了好几句,但徐奉天一句都没听懂。
随后那紫衣人又“叽里咕噜”回应了几句后,那黑衣人便躬身退立于人群之中。
“你是何人?”那台上的紫衣人开口道。
他的声音不大,却是威慑十足。
台下一仆人打扮的男子便向前一步道:“在下乃刺史府中的仆役,今日来见宗主是奉我家曹大人之命,告知宗主三日后的货船一事!”
紫衣人冷冷道:“货船之事,事关重大,却为何不见之前的负责人前来啊?”
那仆人道:“宗主有所不知,江州四麒麟今日未能按约返回,我家刺史大人见货船之事迫在眉睫,便临时派小人前来!”
紫衣人微微淡了点头道:“有刺史府的凭证吗?”
“自然有!”那仆人说着便从怀中拿出一物什,交于一黑衣人。
紫衣人从黑衣人手中接过物什,端详了片刻后,点了点头徐徐道:“不知你家刺史大人对货船有何安排?”
那仆人道:“我家大人让小人告知宗主,船队在三日后亥时三刻准时经过渡凌口,方可避过官府的巡查!”
紫衣人点了点头道:“本宗记下了,有劳了!”
那仆人躬身一礼后便转身向外走去。
“慢着!”那紫衣人突然又开口道。
等那仆人转过身来,紫衣人又徐徐道:“你回去禀告曹大人,就说本宗派去的杀手已经按时返回,想必曹大人想要的人也已经得手了!”
“只是本宗听说徐奉天已经奉旨赶来江州,想必眼下已在江州境内!”
“在如此关键时刻,我们决不能被人查出端倪,故你且回去告诉曹大人,之后诸如此类的接头,切不可再派你这等不暗武力之人前来!”
那仆人躬身道:“这时自然,只是今日情况特殊,所以只得事急从权了!”
紫衣人道:“不是本宗信不过你,只是此事关系者大,本宗也不得不勤慎小心啊!”
那仆人道:“不止是宗主,我家大人可是这个意思!之后我家大人定会派一名得力人手来协助宗主的!”
紫衣人道:“那就再好不过了!”
仆人道:“宗主若没什么吩咐,小人这就回去复命了!”
紫衣人点头“嗯”了一声,那仆人便退了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