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翌好奇问了一下,尸体就这么晒着?不带处理一下?
何动扬了扬眉毛,江湖事江湖了,这种恩怨情仇,官府都不用动手,民间有个专门的组织,叫捡尸坊。他们会给报告的乞丐或者路人信息费,然后过去收拾尸体带走,能够从尸体上得到的一切好处,归他们所有。比如说一些碎银子,身份信息之类的。当然,真碰到毛都没有的玩意,也得找个坑替他们埋了。
有意思,白翌越发觉得这个世界的神奇,明明歌舞升平的世道却又暗乱横生,没点自保的实力,还不如夹着尾巴做猫,套用一句白翌那个时代一个眯眯眼的话:人间,不值得啊。
经历了一番刺激,何动的步伐也没那么悠悠了,万一再来几波,谁知道呢?明枪易躲暗箭难防啊,很快就到了何家酒坊,酒香满溢出来,绝对没有掺水。
白翌大学期间对酒可是专门研究过的,大醉一周,只为试验各种酒。因为他觉得会抽烟的男人那种沧桑感他学不来,尤其是吐出的烟圈一荡一荡的那种,而且吸烟有害健康。那就必须得会喝酒,从品酒到端杯姿态,一一俱到,笔记本记录的鸡尾酒样式都有两大本,闭上猫眼,好好回忆一波。
不多说,先随何动品一品何家的酒,这个世代除了烧酒就是烧酒,只是口味轻重的区别,下人们很快拿来一坛,何动多要了一个碗,下人们虽然好奇,也是照办,看到何动还给一只黑猫满上一碗酒的时候,都在暗暗心疼,浪费啊,尤其是那只猫,一点不客气,呼啦一下,一碗下肚。吧砸吧砸猫嘴,意犹未尽,何动居然又给他满上一碗……
清退下人前,喊他们再拿来三坛,并交代不得前来打扰。何动和白翌继续干了几碗。看到白翌闭上猫眼,沉思状,这是醉了?何动在一旁也不打扰,陪着发呆。
白翌清了清嗓子,“小动动啊,你姐可是喊你小白脸哈,藏得那么深,演的很逼真,什么节奏啊?”
何动听到那么别致的称呼,嘴巴微微抽了一下,“小时候身体很不好,就是个药罐子,爹娘其实很早就把心法和招式传我了,还特别嘱咐我,养好了身体,自己强加练习,我就自己没事练着练着就这样了,除了猫哥你,家里人都以为我弱不禁风,我也没有故意隐藏,只是大家都是忽略我,两个姐姐我是肯定打不过,但是一般的刺客么,呵呵。”
“还一班的刺客,二班也是白搭,话说,你都那么弱的形象了,谁还会一次请七个刺客对你下手?而且身手都不差,还恰恰是你上位何家的第一天。这个消息目前都没有传开吧。”
“我也在想,怎么杀到我头上来了,猫哥,你帮我分析分析,把我带走了,对谁有利?”何动也是皱起眉头,纠结起来。
“分析来分析去,我们在这瞎琢磨什么,肯定还有下一波,就像打怪一样,你要么升级要么嗝屁,自己多留个心眼,不行,我得离你远一点,我处猫之身还留着呢,你丫太不安全了……”
“猫哥,别介啊,说好的,你那怎么表达来着,对了,带我飞的啊。几个小毛贼,今天我可是看的明明白白,猫哥你都没出手,光光气势就震翻全场,他们以为是我,我还不清楚嘛。”
白翌端坐酒桌之上,一个字一个字很严肃的蹦出来“小心刘大”。
何动晃了晃神,感觉有点跟不上猫哥的节奏,跳跃的有点快,怎么就把刘管家冒出来了。
白翌把小黑的经历简明说了一遍,然后用“奇遇”两字一笔带过自己是怎么健全回来的,总而言之,刘大的内心比较阴暗。最起码,那西域贡酒,你何动就没有,他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