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容离送走蓝舜,收起心思,正在想怎么开口,慕容芸直接跪了下来。“白少,慕容芸愿做牛做马,只求白少出手相救。”白翌赶紧将她扶起,慕容芸没听到白翌的应答不愿起身,拉扯之间,白翌碰到了慕容芸的胸口,场面瞬间尴尬,慕容芸脸红到脖子根,白翌也是讪讪刮了一下自己的鼻子。“慕容小姐,起来吧,我既然来了,就一定会看看的,请带路,我去会会你们的老祖。”
慕容芸大喜,匆忙之间站起,又没站稳,白翌的怀抱接个正着。羞的不行,也顾不上老祖了,慕容芸推开白翌,低着头提起裙子就跑了出去,不一会又跑了回来,“小弟,你慢慢带白少来老祖院子,我先去给老祖请安,说明一下情况。”风情万种的深深一眸,锁住白翌,会心一笑,再次跑着远去,轻快的心情淋漓尽致的在脚步中蔓延开来。
慕容离全程不插话,他不是摆架子,而是有点被震惊到了。他也是第一次见到自己强势的女儿娇羞的一面,又是第一次发现自己那没什么用的“废物”儿子能够独当一面,欣慰不已,再看白翌,那眼神里满满都是老丈人看极品女婿的满足感。
慕容存笑嘻嘻的,“白大哥,走,我带你去老祖那边。”字里行间对白翌绝对的信任,似乎就没有怀疑过白翌会失败。
慕容富,慕容老祖,此时正躺在院子的躺椅上,晒着太阳,旁边桌上一套茶器一壶茶,慕容芸陪在旁边,悠哉悠哉的完全没有重伤不治即将挂掉的感觉。
白翌随慕容存来老祖院落的路上听说了老祖的名字,确认了三遍是哪个“富”,哈哈,也不怪他,下意识就以为这里要上演天龙八部,到时候段家乔家虚家说不定也要冒出来,没想到自言自语的白翌被慕容存接下来的话吓了一跳,“白大哥,你怎么了解我们慕容家的密辛,咱们祖上和段家乔家虚家都是好友呢。”
嘿,莫不是金大师曾经仙游过这个世界?白翌就这么神游神游的进了慕容富的别院。
“白少,这边,我们老祖想和你聊聊,小弟,咱们先下去吧。”慕容芸远远就招呼起来,然后拉着慕容存就走。
白翌坦荡荡的走到慕容富身边,“慕容老祖,在下白翌。”毕竟是长辈,该有的尊敬还是得有。
“好好好,好一个英雄少年。白少不用客气,你的大名我在京城就已经入耳,如今一见,果然名不虚传,老朽风烛残年一具病体,这一生已经活够本了,听闻白少还有一手医术,愿意为老朽试上一试,白少请随意出手,不论成败,老朽都感恩铭记于心。”
“请老祖躺好,伸出右手。”白翌也不废话,辨气把脉,观颜察色,良久良久之后,“老祖,请恕在下直言,你是不是有什么难言之隐,还是慕容家碰到了什么危机?”
慕容富目光如炬,“白少何出此言?”
白翌旁边椅子随意一坐,“如果我没有判断错的话,老祖你应该没有负伤,更没有中毒,从头到尾都是一场戏,或者说是老祖你一个人设的一个局。”
“白少好眼力,我自问毫无破绽,而且这两个月过去,也无人识别,不知白少的自信从何而来?”慕容老祖也不隐瞒,似乎一个人憋的久了,终于有个人能够分享一下。
“首先,你们慕容家家大业大,你作为定海神针,出了这么大的事,除了慕容芸和慕容离之外居然没有别的亲人围绕,要么你们家出大事了,所有人分心处理,要么就是你把他们安排出去了。”白翌翘起二郎腿,“第二,老祖你的气息的确紊乱,似乎是重伤造成的脉象起伏不定,但是我的气息在进入的过程中,一直有一道气息在引领我,东拐西拐,始终都没有让我进入核心区域,我想内核所在应该是没有问题,老祖你故意外部设的假象吧。”
“白少,此时此刻,我慕容富不得不承认,你的见识和阅历,绝对吊打年轻一辈,你与大皇子的约战,结局注定了。”
“老祖别急,还有第三。”
“哦?”慕容富自以为的天衣无缝现在被一而再再而三的指出漏洞,老脸也有点挂不住,不服气道,“白少请。”
“第三恰恰出在老祖你的态度上,你过于刻意了,试问谁不想活下去,尤其是你们这些传奇,你居然跟我说生死由命,在我看来,要不是你有绝对的活下去的把握,你不会那么的,怎么说呢,不紧张。”
“哈哈哈哈哈哈,白少你是真的敢说啊,你的判断没错,我假意走火入魔身受重伤,就是为了迷惑一些人。”慕容老祖真的很高兴,主动说起来,“说实话我当初是真的受到埋伏,十五个尊级高手摆下天罗地网,只是他们消息不够灵通,不知道我于日前已经突破尊者,现在一脚已入圣,饶是如此我也是拼尽全力,对方十三死两昏迷,我也挨了三掌,当时也怕他们还有后手,没有去补上两刀,就赶紧星夜兼程的回府了。半圣与尊的最大区别在于恢复力,静养了不到一天,伤已经好的七七八八,我最大的问题是不知道对方是谁,怎么想也没理清我的仇家之中有谁能拿的出那么大的手笔,那可是十五个尊级高手,不是十五颗白菜。所以我干脆装作重伤,就看看是谁会跳出来,没想到小辈们那么经不起,一个个慌得天要塌了一样,更没想到居然破局者也是个小辈,白少,以茶代酒,我敬你。”
白翌回敬一下,“老祖,你呢可以继续装下去,我保证守口如瓶,慕容存是我的兄弟,慕容家真有什么事,我也不会袖手旁观。待会我出去就说,我已经稳定了一下老祖你的伤势,一时半会好不了也差不了,还差几味药材得去寻来之类的……”
“白少费心了,我那不成器的孙儿能得你这么一位兄弟,也算傻人有傻福了。”
“老祖,其实我发现慕容存的经脉不是天生就闭塞的,似乎是被人下了毒,但是我没有细察,不好妄下断语。”白翌本来不打算说的,现在人家老祖都那么畅快,他也敞开了谈。
“你说什么!”慕容富坐不住了,“白少此言可当真?”
“八成吧,待会我细细查探一番,老祖,这么多年过去了,也不急于一时。”
“对对对,我着相了。不过不对啊,当年婴幼儿的时候,我就发觉了我那孙儿经脉打不开,难道母胎之中就有人对我孙儿下手?如若真实,此仇不共戴天,我有生之年死查到底。”慕容富胡子都飘了起来,激动可见一斑。
“老祖既然如此重视,要不就现在?我去喊慕容存过来。”
“有劳白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