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少见吗?那婉儿手里的那支笔岂不是天价了?
啧,没想到婉儿也是个有钱姐姐,是我高攀了。
“小姐还需要鄙人拿去进一步鉴定吗?”崔行来说到。
“不必了,今天还是麻烦崔先生了。”余念安说着,便给花生使了个眼色。
花生领会的挺到位,随即把一个香囊递给了崔行来。
香囊里装的是些碎银,对于余念安这种大户人家的小姐来说,实在算不了什么。但对于崔行来说,抵得上半个月的俸禄。
可能这就是在有权有钱的府里干活的好处吧,随便帮哪个主子办了点事,都够半个月一个月的俸禄了。
待崔行来走后,余念安挺迷的,那老头到底是什么人?这玉是他打的吗?这笔到底有什么秘密?
那老头是专门把这笔给我的?还是真的只是为了寻找下联?
会有人为了一个对联,浪费稀世珍宝来做一支笔?
疑点简直太多了,这都些什么事啊。
易长卿这边也收到了不少难题。
“小主,您就吃口饭吧,那姑娘只是个平民而已,不必您多操心的。”叶子端着饭在房门口半天了,自家主子还是在里面生闷气。
“殿下还是不肯吃饭?”
陶公公看着叶子在门口一直端着饭,但是自家主子还没有吃饭的念头。
叶子见陶公公来了,便放下板子,行了礼:“奴才见过公公,小主还是不肯吃饭。”
“不必多礼,殿下这样多久了?从什么时候开始的?”陶公公本来也没有比叶子的官高多少,况且两人年龄相仿,受不起受不起。
“回公公的话,自昨日小主回来,就让奴才去御膳房那里,让他们把小主的饭菜都换成川菜。但是没有一个厨子做的了川菜。”
川菜?小九什么时候喜欢上川菜的?
嗯,据我所知,殿下是京城人,吃过最辣的也只是灯笼椒。自从那次太子捉弄殿下,让殿下吃了一口灯笼椒后,殿下就对辣椒避而不谈了,怎么会突然想要吃川菜?
思考一番后,陶公公在门口行了礼:“殿下,今日想吃什么?”
空气突然安静了五秒钟,只听屋内的九皇子喊了一声:“毛血旺!”
声音闷闷的,大概还窝在被子里。
陶公公不忍心疼,小九是最爱在外面浪的一个,这一天不出被子可不得憋死在里面?
更不必说不吃饭了,那怕是得饿死。
陶公公是川人,来宫里之前,家里是个酒楼,做的川菜。自家道中落后,便被“卖”到宫里了。
“叶子,走,给小主做毛血旺。”
陶公公的手艺还是不错的。
“殿下,毛血旺好了,不来吃吗?”陶公公在门口吆喝道。
陶公公也才三十出头,声音带有成年男性的磁性,
由于是九皇子,他没敢放太多辣椒,毕竟九皇子吃不了辣椒,还特别……怕辣椒。
虽说易长卿在被窝里,但还是能听到陶公公这声吆喝的声音。
“放那儿,你们出去。”
易长卿窝在被子里,闷闷地开口。
当然,这些小奴才们还是相当懂事的,主子让他们干什么,他们就干什么,他们只听主子的。
当易长卿起来时,才发现枕头已经有了咸咸的水,真难闻。
易长卿坐在炕上,发呆着。
那个女孩真的是叔伯的千金吗?
真的是余念安?
脑海里不禁浮现出她的面孔,清澈的眼睛,淡棕色的瞳孔,睫毛根根分明。个子不高,就那么小小一只,好可爱。声音也好软,沦陷了。
易长卿这样想,时不时舔了舔嘴唇,咽了口水。
一想到她,怎么就露出这种表情了,连耳朵都红了。
好烦啊好烦啊。
易长卿扯了扯床单,吃毛血旺!
万年不碰辣的九皇子,今天竟然要吃毛血旺?还是个公公做的?
这消息大概很快,整个皇宫都会知道的。但就怕,到时候传出去的是“九皇子吃公公做的毛血旺都能吐”,这个可就真成了笑话了。
三年前就是这样,那时太子还只是三皇子,仗着大五岁的年龄优势,就捉弄他去吃灯笼椒。灯笼椒嘛,北方人经常吃,可是九皇子他不一样,一闻辣椒的气味,还没进嘴里,就会出汗。
自那以后,九皇子不能吃辣这件事传遍了皇宫。
时隔三年,九皇子再次挑战辣椒。
这次挑战的是毛血旺。
易长卿起身,慢悠悠地朝桌子走来。他并不是很想面对这碗毛血旺。
檀木桌上,雕刻着许多精美的图案,但此时的亮点,是那碗血红色的,满碗辣椒油的毛血旺。
那碗毛血旺,被浆色的陶瓷碗盛着,屋内都是毛血旺那“迷人”的香气,是辛辣的,易长卿闻着就像掉进了辣椒池里,屋里的空气都被“污染”了寻不到一丝干净。
你以为桌上只有一碗毛血旺?你错了,陶公公怎么能只给他一碗辣的要死要活的毛血旺呢?
还有十来个白馒头,和一碗水,就着吃可能会减轻“痛苦”?
易长卿看到此情此景,不忍直视,这种无理要求也能答应?
他闭着眼睛,拿起筷子夹了一口,直接塞进嘴里。顿时,嘴里有一股说不出的火辣,舌头刺痛地咀嚼不出味道来,猛的一下咽了下去。紧接着,喉咙也感到一股强烈的疼痛,火辣辣的。
刚洗的苹果一样,脸颊又水又红。嫩白的皮肤里夹杂着润润的红色,无论谁见了这副模样,都会想要捏一下。
易长卿喘着粗气,这怎么比昨天的还要辣!
是正的吗?
他大口地喝了一口水,右手拿着馒头,颤颤地举到了嘴边,啃了一口,大概是被麻到了,下巴微微颤抖着。
呼,这不适合我。
大概半个时辰过去了,易长卿才勉勉强强地吃了小半碗,但已经累的身体透支了。
那剩下的呢?
易长卿不可能让他们待在这个“是非之地”,自然是让陶公公倒了。
“陶公公,之前没听你提起过,你竟然还会做饭?”他窝在床上,咬着舌头说话。
“回殿下的话,奴才的身世不必告知殿下,惹了殿下的清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