尽管他们心中,武有南澄双奇,文有国师大人,但论领导,皇帝也应该是第一位。
皇帝人品还是不错的,都说这镇国公顶起大澄三分天下,那皇帝最少也得有五分吧。这五分,不靠别的,就靠这用人和人缘儿,这让官员们很赏识。
所以,镇国公的威信再怎么大,只要皇帝在这儿,他也只能“一人之下万人之上”。
不过,自从打下这江山后,皇帝是越来越懒了。每四年的出游活动算不得什么,还兴修运河,开垦荒地,建寺庙。虽说大澄国力强盛,但也经不起这么折腾。
哪儿一样不花钱?
这是他们最看不惯的地方。
而今日早朝,皇帝又提到了出游的事,这让国师好些为难。
怎么说也是陪皇帝出游了一次,眼下如果要制止的话,太让人诟病了吧。
当然,除了国师,也有一些忠臣的。
这不,许禾泉就是一个。
许禾泉是镇国公一派的。已经三十岁了,两年前凭借着科举状元成功入仕,如今是昌空府的副统领。
“陛下,臣以为,今年不适出游。”许禾泉行礼后说到。
“怎么说?”皇帝是很好奇的。
许禾泉之前在朝堂上并没有多大动静,对他的印象也只是一个状元郎而已。按理说这个状元郎应该会大显身手,但在昌空府,可能不太适合他。
这是皇帝对他的印象。
“陛下,臣近几日夜观天象,以及臣的一些物候知识,发现今年大澄气候并不暖热,而且雨水较多,不适合南下。”许禾泉回道,“而且今年南方潮湿,容易风寒,还请陛下深思。”
许禾泉儿时跟过道士学了一些星象,镇国公之所以把他招入自己门下,也是看中了他的奇才。
在南澄,会这些“妖魔鬼怪”的东西的,太少见了,更何况这是一位状元郎?
“你说你会看星象?”皇帝听到“夜观天象”这四个字,一下子就激动了,两眼“放光”般看着许禾泉。
“回陛下的话,臣不仅会观星象,解梦,算卦也略懂皮毛。”许禾泉道。
其实镇国公最不喜欢他的一点就是,太爱说实话。这种情况的话,只回答会就行了,若是说的太多,搞不好还要赔上性命。
朝堂之上,还是命最重要。
“有意思,”皇帝抿了抿茶,又到,“下朝后来朕书房。”
之后皇帝又清了清嗓子,“无论众爱卿怎么反对朕南下出游,今年这游朕出定了。”
这还是皇帝当朝这么多年以来,第一次这样的“无理取闹”。
“可是……”
朝堂上混乱了三秒后,众人才从中缓了下来。
皇帝也没有说他们,这些老骨头没把自己当回事也不是一天两天了。
“臣附议。”
“臣附议。”
看吧,续着说的人还不都是那帮人。他们点子多的很,就是不敢第一个说。
像许禾泉这样的才子,比他们强多了。
“众爱卿有什么话写奏折,朕还有其他事要忙,没工夫为了一个出游活动浪费早朝时间!”
(文中的昌空府是京城的监督机关,相当于现在的省会城市的人民检察院,许禾泉就相当于是副检察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