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林冉洗过脸后又蹦蹦跳跳的到帐篷门口准备收拾行李,“季枫去把火弄灭了,箬篱来跟我收拾东西!”随后转过头对着慕容彧弯下身子伸出手说:“请,白公子,到您沐浴了。”
慕容彧瞥了一眼林冉无事献殷勤的傻样,轻轻的叹息了一声,可真是个活宝,随后径直走向了湖边,蹲下了身子。
林冉看慕容彧蹲了下来,心里盘算着另一起“阴谋诡计”,打牌计划没有占得些许便宜,还被这货整的不轻,这仇此时不报还待何时!便给宁子鹤打了口型:护卫哥哥,别出声!
宁子鹤料定林冉占不到便宜便点了点头,双手环胸想在旁边看一出好戏。
林冉轻轻趴在地上,像一只壁虎一样蹑手蹑脚的朝着慕容彧的方向匍匐前进。
而慕容彧敏锐的感官早已察觉到了草坪上发出的轻微摩擦声。
林冉本以为自己已经天衣无缝的蹭到了慕容彧的身后,便准备伸出小黑手蓄力将他推下水去。在林冉铆足了全身的力气出手的刹那,慕容彧瞬间起身,轻功一点,轻盈的腾在了空中又落到了一侧的草地上。
只剩林冉带着错愕的表情孤零零的扑向水中,溅起了大片的水花。这春末的湖水还透露着刺骨的凉意,林冉在湖水的包裹下打了好几个寒颤。
“救……救”林冉好不容易从水里露出了脑袋,死死的薅住了岸边杂乱生长的野草,“救命啊,我不会水……”
“哎呀,怎么是林冉姑娘啊,”慕容彧背着手踱步走到林冉旁边,蹲在她面前,一脸笑意的看着她,“方才忽然感觉到一阵杀气,还以为是哪个想谋害白某的贼人呢。”
“你肯定是故意的!还敢说风凉话!”林冉想伸出胳膊打爆慕容彧的“狗头”,但刚松开手中紧握的野草,差点又跌入水中,手又急急忙忙的缩了回来,紧紧抓住了岸边的“救命稻草”。
“哎呀,小心呀。这怎么能随便松开呢。”慕容彧又是一脸微笑的看着林冉,但在林冉心中这明显是赤裸裸的嘲笑,不带一丝装饰的!赤裸裸的嘲笑!
林冉看着慕容彧这欠抽的嘴脸,气不打一处来,随即瞄向了他蹲在岸边的脚,抬起头笑着问他,“你还要笑吗?”
“你说呢。”同样的笑容同样的语气。
“那好。”林冉点了点头,
随后她眼疾手快双手抱住了慕容彧的脚踝,使出了吃奶的力气大力一拉,“给小爷我下来吧你!”
岸边的草地由于河水常年的滋润湿滑无比,又被林冉这使出浑身解数的一拉,慕容彧重心不稳跌坐在了地上。
伴随着林冉尖锐的笑声,慕容彧成功被林冉的小黑手拖入了水中,岸边又溅起了一层浪花。
“躲得了初一躲不了十五啊。”季枫在岸上像一个说书的老大爷一般负手摇了摇头。
慕容彧刚将脑袋探出水,便遭到了林冉的后背锁喉神功,“捏哈哈,空手道黑带在此,栽到我手里就别想跑了!还笑不笑了!”
此时的林冉左手扼住慕容彧的脖子,右手抵住左手,两条腿像八爪鱼一样缠住了慕容彧的腰肢。
“松开。”慕容彧略带怒气说道。
“你求饶我就松开你!”林冉丝毫不掩饰那占着上风的笑意。
慕容彧双手撑着岸边想要上岸,奈何自己有伤在身,林冉这百来斤的人肉秤砣还挂在自己身上,岸边又是湿滑不堪,自己头部一向前倾便被林冉勒的有些窒息的感觉,自己可谓是陷入了无计可施之地,却不想向林冉服软。
慕容彧想不明在自己怎么能栽在这黄毛丫头手中,没好气的喊道:“子鹤,过来!”
宁子鹤听到了自家主子传唤,疾步走到了岸边,伸出了胳膊。
林冉见状立刻腾出了右手,“先救我!子鹤哥哥!”
林冉这一伸手,酥软的触感在慕容彧背上来回摩擦,引得慕容彧好不自在。
宁子鹤看了眼慕容彧,询问慕容彧的意思。慕容彧被这触感搅和的心神不宁,没过脑子的点了点头。
宁子鹤一把将林冉拉了上岸,又把慕容彧拉了上来,伤口被水浸泡过的痛感席卷了上来,慕容彧轻微皱了皱眉眉头。
“唔,好冷啊。”穿着湿漉漉的衣服被这春末的微风吹了一下子,林冉不禁打了个寒颤。
“师傅东西都收拾好了。”曲箬篱提起布袋子说道。
“那我们返程吧!”林冉回头招呼了一下慕容彧,“你们一起走吗?”看到他脸色不是很好,突然回想到慕容彧前几日受伤的事情,赶忙又说:“糟了,我忘了你受伤的事了,没事吧!”
慕容彧摇了摇头,阴暗的天气让林冉看不清他脸上的表情,只能听到淡淡的应答,“无妨,子鹤,我们走。”
“不跟我们一起走吗?”林冉感觉自己闯了祸,连忙问道。
“我们要去城东,在此别过吧。”
“那……你们小心。”林冉看着慕容彧微微泛白的嘴唇,像个做错事还不愿意承认错误的小孩,怯怯的说。
慕容彧点了点头,便和宁子鹤快步穿过了荒地,一会便没有了踪影。
林冉收回了目光,“我们也走吧,好冷呀。”
三人出了荒地,乘上了马车,马车顺着来时的路平稳的行驶着。天色渐渐暗淡了下来,往日熙攘的行人也少了许多,错落有致的街道也只剩下了几家店铺还开着门。
回到聚仙楼,林冉换下湿漉漉的衣物后便想去找言汐屿聊聊今天的趣事。
林冉推门而入,看到言汐屿坐在桌子旁,便也到桌子旁坐下,“汐屿!今天表演怎么样?”
“小冉啊,你回来了。”言汐屿侧过头,轻轻笑了一下,却苦涩的很。
林冉看到言汐屿憔悴的面容和红彤彤的眼眶,便问道:“怎么了汐屿?你哭了?”
言汐屿轻轻摇了摇头,“没事……”
林冉抓紧了言汐屿的手,“你说出了什么事?谁欺负你我去帮你揍他!”
“……”言汐屿皱了皱好看的眉头,沉默了一会,“父亲受伤了……说是在码头卸货的时候被砸伤了。”
言汐屿重重的叹了一口气,“父亲受伤已经有一阵子了,这是家中积蓄已经不多,才告知于我,不久又该给母亲买汤药了,若不是你之前借给我的那些银票,我家里怕是早已经支撑不住了……我该怎么办……”她痛苦的掩面,姣好的的面容皱成了一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