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样了石头,你到底察觉到了什么?”谢二蹲在石头的旁边,横着刀一脸严肃地问着石头。
石头皱着眉头对谢二解释道:“我感知到了一股熟悉的气息,但想不起是谁?”
嗯?熟悉的气息。
谢二很是惊讶,石头感觉熟悉的气息?怎么个意思,这是遇到熟人了?可不对啊,石头认识的那些熟人自己都认识,除非......难道是他家乡的人?
谢二知道石头平时接触的人不多,除了白鹿县的那几个也就柳州城的常威了,可常威已经死了,剩下的就是财不屑,可财不屑已经被自己给甩得远远的了,这里哪能遇到,那么也只有石头的家乡人才能让他感觉到熟悉了。
想到这里,谢二也来了精神,他压低着声音略显兴奋地说道:“要不要过去看看,说不定就遇到你老乡了?”
石头摇摇头,那气息他虽然觉得熟悉,可真要是荆藤黑牙他们的话,自己一定能认出来的,可前面那个人的气息明显不是,而且还有种怪怪的感觉。怎么说呢,就是一种十分模糊让人看不真切的那种。
“怎么?难道还有怪异不成?”谢二不解地问道。
“先等等,那人的速度很快,飘忽不定,应该不是我家乡的那些人。我们先绕过去,悄悄地看看。”石头解释道。
听石头这么一说,谢二也拿不定注意,于是跟着石头悄悄地挪移着身体,慢慢地朝着那人位置靠近。
......
黑夜下的小村庄没有一丝灯火,所有的人都已经熟睡,夜幕里悬挂的明月,飒爽的洒下满地的银装,借着这点白岑白岑的亮光,一道黑影快速地在一间间房屋穿梭。
黑影动作很快,每一间屋子只停顿半盏茶的功夫,便又快速的离开。瞧他那干净利落,毫不拖泥带水的样子,这一切十分熟料,轻车熟路的。
虽然月光下看不清楚此人的模样,但他脸上那一撮不停跳动的眉毛,显示着此人心里的愉快。
黑影每到一家都会仔细打量一番,心中了然后,也不见他怎么动作,一枚或重或轻的银锭便落入手中,然后将银子搁在门口。
“哼哼,一家一家又一家,一两十两一百两……”
“他在干嘛?”谢二没有石头那么厉害的眼睛,虽有月光照射,可还是看不清楚。
“没看清,他动作太快,好像在放什么东西。”石头也太看清楚,黑影速度太快,他也模模糊糊的。
“放东西?想害人?”谢二下意识地就想到不好的东西,惊讶疑惑地说着。
“不能让他这样下去,如果真是什么害人的玩意儿迟早要出问题。”
谢二跃跃欲试,不想再等了,他握着大刀准备冲出去与那黑影拼杀。
黑影目光如炬,似感受到了谢二身上散发出来的某种气机,刷的一下朝两人藏身的地方看去。原本他每次做这事都十分小翼,可做得多了也难免会放松警惕,如果换作平时,就谢二两人离他的这个距离,他早就已经发现了。要不是谢二准备动手,暴露了身上的气息,牵动了杀气,黑影还未察觉。
气机这种东西,也是玄妙,一般的人身上未必会有,但有这东西的人一定会让别人感到自身的不同,如果不刻意隐藏,老远就会人察觉,江湖上的人更是如此,越是高手,其身上的某种气机就会越独特,比如霸气、阴柔、凌寒等等,也算是江湖人士一种身份的象征。
谢二欲除掉黑影,身上自然就暴露除杀机,他还不懂得这种气机会暴露自己。等他傻不拉几地跑过去,黑影早已不见踪影。
“人呢?”
谢二疑惑不解,明明刚刚还在这里,怎么一眨眼就不见了。
石头紧跟在谢二身旁,他比谢二还要不解,他可是一直盯着对方的,没想到居然有人能从他眼皮子地下消失不见。
“你们在找我?”
正当两人不知如何进退的时候,一道空灵地声音从两人身后传来,两人汗毛乍起,猛地转身找人,很快便在不远处的一间屋子顶上看见了那人。
黑影心里此刻也是翻腾不已,谢二两人转过身来的那一刻他便看清楚了两人的面孔,心里直骂道他奶奶的,这两小子在跟踪我?
“你是何人,为何在这里鬼鬼祟祟的,到底有何居心?”谢二见自己已被发现,索性挑明了干。
黑影一听谢二此话,心里送了口气,看来这两蠢货不是跟踪自己的。可转念一想,这两王八蛋现在不应该呆在客栈里吗?难道......
此人正是财不屑,他本来是趁着谢二两人回房休息,神不知鬼不觉地离开客栈来到此地,没想到这样也能遇见。这样的事,他已经干了很多次,也不怕人发现,因为他每次都会化妆易容。
财不屑想明白后,只觉胸口中有一团小小的火苗在噗噗地燃烧。也就谢二他们看不见他的脸,要不然一定会发现此人满脸的戏谑,一副猫捉老鼠的样子。
“我做什么与你何干?”财不屑的声音再次发生变化,带着一股淡淡地沧桑感。
“鬼鬼祟祟的,一看就不是好人。我劝你还是从实招来,究竟在这些村民家中做了什么手脚,最好自己现在收拾干净,不然的话......休怪我手下无情。”
谢二举着刀对着财不屑,一副正义凛然的样子。当然这只是他自己认为的,在财不屑眼里,只想着这王八蛋简直是活腻歪了。
财不屑语气轻蔑,双手在胸前环抱,眼睛带着一丝丝危险地盯着谢二,说道:“哟,我很好奇你怎么个手下无情。”
话音刚落,一股充满压迫的威势从他身上泄漏出来,瞬间笼罩了整个村子。谢二和石头感觉自己像身处翻腾怒啸的江河中的一叶孤舟,随时都有被倾覆的危险。
咕噜~
两人不自觉地吞咽着口水,身上冷汗淋漓。
这是个强敌!
财不屑在进入村子前使用手段将全村的狗弄昏睡过去,这样方便他行动,可现在他气息一笼罩,所有的狗子都苏醒过来,呜呜的低声叫唤着。
“狗......狗蛋儿......外......”村里的某间屋子里,一面黄肌瘦的女人颤抖着身体躲在自家男人怀里,哆哆嗦嗦地说着,话还没说完便被自家男人捂住了嘴巴。
“别......别出声。”男人强装镇定,可颤抖的声音和苍白的脸,无一不暴露出他心中的恐惧。
谢二暗中给自己打气了一会儿,见对方没有动作,强撑着说道:“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