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照时间的计算,谢二两人并不着急着赶路,白天的时候两人基本上都在切磋交流,到了傍晚时分才动身赶路。这样的安排下,两人的武艺都进步很快。
“你刚刚又在耍赖!”石头一脸气愤地对谢二说道,就在刚刚的比试当中,明明他可以一脚将谢二踢开的,可谢二居然耍赖使用内力躲避,让石头精心设计的招式一下子都落了空。
谢二虽然心里觉得有点丢脸,可脸上却没有任何表情,装着很酷的样子说道:“兵不厌诈,江湖险恶怎么能随意轻信别人。”
石头自然是说不过谢二的,他也不打算跟谢二争辩,脚上运起内力,快速地朝着谢二逼近。
比身法谢二可是没在怕的,随风而动快速地跟石头游走了起来,然后时不时的找个机会攻击石头一下。
石头知道这样自己很吃亏,可他也没有更好的办法,只能让自己更加专注起来,希望自己能找到破解的办法。
......
汉唐的都城很雄伟,高耸入云的城墙让不知多少心怀鬼胎的胡国政客们心生绝望。
此地本来朝廷重地,禁止一切闲杂人等入内的。可就是在这样的重地,一个穿着一身红装的少女就那样若无旁人的坐在高耸的城墙边上,向下望去则是一片白茫茫的云层,狂风搅动着云朵快速的变化飘动,也带动着她的裙袍肆意的舞动着。四周站着的守城士兵像是没有看见她一样,专心致志的做着自己的事情,似乎对她这样早已习惯。
少女的脸上带着一丝淡淡笑容,似乎一点都不害怕狂风会把她吹落下去,坐在墙头的她一边摇摆着双腿,一边逗弄着那些飞舞在身边的蝴蝶和小鸟。
“小姐,下月十五一元金果大会就又要开始了,宗师让我告诉小姐,希望小姐能得到这次的金果。”一个穿着青衫的中年男子十分恭敬的对着不远处的一个少女说道。
少女像是没有听见一样,抬手伸在空中,一只色彩斑斓的大蝴蝶扑闪了几下翅膀便停在了她的手上。然后少女很仔细地观察着它,似乎那上面迷人的色彩比中年男子说的话更加有趣。
男子也不急,他对少女是怎样的性格自然清楚,抱拳对着少女拜了拜然后便也走到了城墙边上,开始看着那变化莫测的云海。
少女虽然看上去是在逗弄身边的蝴蝶和小鸟,可实际上一直在观察着中年男子的举动,见他走到墙边开始看着云海,漂亮的柳眉微微皱了一下,然后略带娇憨地对着中年男子说道:“慕容叔叔,你又这个样子。”
慕容安康嘴角露出微笑,转头看着少女,眼中满是溺爱,摊开双手开口说道:“小姐,我又怎样了?”
“你......我不理你了,你明明知道别人想什么。”少女像是很生气嘟着嘴,挥手赶走那些围绕着自己的蝴蝶和小鸟。
“方芳芳,你说的那件事不行,柳宗师是不会答应的。”慕容安康看着眼前这个自己从小看到大的少女,心里又是疼爱又是无奈。想起她以前做的那些事,下意识的扶着自己的额头,感觉那里隐隐的有些疼痛。
“怎么了就不行了,师傅她最近一直在闭关,都好长时间没有看见她了,只要你替我保守秘密她不会知道的。”方芳芳不满的说道。
“芳芳,你就别为难你慕容叔叔了,到时候万一让柳宗师知道我把你放跑了,那还不得把我发配到穷乡僻壤的地方去,那时你可就再难看到我了。”慕容安康说道。
“那就别让师傅知道是你悄悄放跑我的啦。”方芳芳一脸神秘地对慕容安康笑着说道。
慕容安康心头感觉不妙,头痛地问道:“芳芳,你又想......”
慕容安康话还没有说完,眼皮子便不由自主的打起架来,头脑昏沉的他摇晃着身体只觉得全身发软,努力地想睁开眼睛看清楚方芳芳,可惜只看到很模糊的画面。
画面里,方芳芳歪着头笑嘻嘻地正盯着他。
“慕容叔叔,回去告诉春小子,我在南辰山等他。”
在慕容安康意识快要消失的时候,听见的最后一句话,心里无奈的叹息着怎么忘记了这个小祖宗手里还有迷神香。
方芳芳看到慕容安康彻底沉睡过去后,站在城墙上回头看了眼自己师傅所在的方向,然后笑着从城墙上一跃而下,那些守城的士兵虽然一直都把她当作不存在的人,可看到这一幕还是忍不住滚动着喉咙。
这城墙下面深不见底,话都不说就往下跳,难道宗师的徒弟都这样彪悍吗?
......
哒哒哒~哒哒哒~
一辆自西北往南而去的马车悠闲地行驶在山间小路上,车夫抱着马杆坐在行辕上,脑袋随着马车的起伏一点一点的,再仔细看,他整个人早已经完全睡着了。
马车里面弥漫着清香淡雅的檀香,一位身着紫衣的少女正拿着卷棋书自己下棋。偶尔遇到一步难解的棋招时,她便会眉头微蹙,咬着手指陷入沉思。每当她开始下棋的时候,似乎周围所有的一切都与她无关,完全沉浸在自己的世界里。
不知道是该说这两人艺高人胆大,还是错误的相信对方,一个敢睡觉,一个敢什么都不管的专注于下棋,幸好驾车的马儿十分给力,哪怕道路再蜿蜒曲折都能如履平地,将马车带的稳稳当当。
午时刚过,马儿非常熟练的找到一块阴凉的地方停下脚步,然后安安静静地吃着路边的青草。车夫好像是察觉到没有风吹过自己,身上有点燥热,睡眼惺忪地睁开了眼睛,先看看了低头吃草的马儿,然后又抬头看看天上的太阳,知道该是吃饭的时候了,于是懒懒散散地伸展了一下身子,顺便在长长的打了个哈欠。做完一套标准动作后,他才拉开车帘对里面还在专心下棋的少女说道:“小薇,该吃饭了。”
小女彷佛没有听到车夫说的话,眼睛依旧盯着棋盘,不停地计算着如何破局。
车夫见她那入迷的样子,也是见怪不怪的了,自径跳下马车,然后开始准备着午饭。
他做饭的速度很快,完全不像他在车上的感觉,动作麻溜而且还十分的干净利落,不一会儿热腾腾的饭菜便被他做好。
天知道在这样的荒郊野岭里面,他是如何做出那种色香味俱全,完全不输酒楼大厨的菜肴来着。
他从一旁的食盒里连续取出七八个小碟,然后在他做好的那几样菜肴里每样挑了很少的一点装进去,最后待这些小碟装满又依次放入一个特制的食盒里面送进马车中。
至于少女什么时候想起了再吃他就不管了,反正放在那个特制食盒里的菜都是保温一整天的。
忙完这些后,车夫直接端着盘子开始埋头大干,哪怕他嘴里被烫的直咧嘴,那些菜肴依旧是以肉眼可见的速度消失着。
吃足喝饱的他,再次坐上马车驾驶着马儿继续前行,不一会儿他又开始随着马车的起伏上下点着脑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