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壹。”
“???”
“你看我画的画。”
美术课上,四人小组,每个人都在做自己喜欢的作品,真实的“分工合作”,基本上互不干扰。
“你画得星空?”
“没错,我觉得还行,就是颜料太多,纸张都皱了。”
“其实你只是把蓝的紫的黑的颜料混在了一张纸上罢了。”
“因为我想不到画什么了,就只能画刷墙画了。”花笑把自己自信满满的大作放在窗户那里晾干。
“我也不知道画什么。”
“真的吗?”
花笑一脸无语,又夹杂着一丝惆怅,嫌弃,嫉妒,五味杂陈,指着画,盯着刘梦壹,一脸你认真的吗?
刘梦壹这一幅画色彩斑斓,荷花婀娜多姿,亭亭玉立,荷花像少女般晒太阳闷出了红晕,弯着腰向荷叶下面躲,荷花的花苞却面向太阳,欲拒还迎的姿态谄媚不惊,纯情又不做作。
“花是最好画的,尤其是荷花,我以前报过国画班,上了几节课,就只学了花荷花。”
“你的手是真实存在的吗?”(内心:可以剁下来借我一下吗?恩?)
“像你那样画,刚画完可能还挺好的,但是那样子画画等画干了之后会变得很灰暗。”
“我看看。”
花笑转向窗台,懵了。但是她依然坚持不懈的在窗台上寻找她的宝贝作品。似乎是接受了现实,微微笑,把头探出窗外,看到地上的那明亮亮晃眼的白纸,懂了,还是正面朝下。
“阿壹,画没了。掉下去了,真的good。”
“是吗,我看看。”花笑:我看到了,阿壹首先是有些许惊讶,又带着些许期待,然后刚才肯定是露出了幸灾乐祸的表情,啊,然后他头伸出去,眼睛往下瞟,然后憋了一下笑,才跟我说:“我要给你写个惨字。”
花笑:“帮我,请你吃饭。”
“??!!搞什么??”
“是友谊!这次你帮我,下次我帮你。顺便一提,今天中午食堂有鸡腿,三块钱一个,再加配菜一顿饭可以吃八块。”
“这倒是可以。”
下课后,一起下楼,画果然糊了,地也糊了。
刘梦壹:想不到突然想起了这件事情,可能是因为现在脚底上踩了颜料,走出了彩虹的节拍,想起了在学校底层和花笑一起擦就一张A4纸那么大的,被颜料污染的地面吧。而且真的很尴尬,这家伙就是拖我下水,一起尴尬。明明水粉颜料很好处理,但是因为花笑那家伙居然用的是丙烯颜料,我拿个尺子和花笑一起刮撬地板上的颜料印,画的时间长还更尴尬。现在脚底下的颜料被我走了三步了,三个脚印,归根结底还是阎王大人没有收拾颜料,居然也是丙烯......居然也是......
“祝阎王大人,万福金安,死气横来,鬼业康宏。”
“呃,什么时候来了人,请起。(这人怎么回事,现在还流行进门说祝福语?)”
“恕我冒昧,阎王大人久不复。直闯大门,不慎踩中丙烯粉。事已至此,此非吾愿但已毁。猎鬼之事,工资已到还清时。”
“本王刚才在上分,不接电话是情份。丙烯之事勿须恼,帮忙弄净即可好。你说工资未曾结,一殿主他把钱借。本王已经全回复,今日何时来寻吾。”
“等等!大王!一殿?借钱!?”
“一殿说你欠他钱,吾未留心把钱迁。”
“回头我自找他算,今日之事吾必算。时间已拖块半天,事关花笑把魂牵。她之死亡非正常,不因提前把鬼看。吾愿查看生死簿,还他真正生死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