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章 原是孤儿
“娘。”
楚天奕不免有些好气，这个娘竟然老帮着外人，真怀疑谁才是她的亲生儿子。但同时也纳闷，很少见母妃这么护着一个人。她，真的很得母妃欢心。
看着两个人为自己担心，费妮妮不禁羞红了脸，这是第一次在外人面前哭呢，不过，心里却是甜滋滋的，如吃了蜜糖般。
拿起袖子，她胡乱地擦了擦眼泪，向容妃解释道：“夫人，我没事，只是花迷了眼。”
看着她红肿的双眼，容妃更是心疼不已，一把将她揽入了怀里。这个傻孩子，只听说过沙子会迷眼，哪有花迷眼的。
默默回抱，她真的很喜欢这一刻的温暖，像是母亲的怀抱，容妃身上有她渴望已久的母亲的气息。所以，她放不开，也不想放开，方丈爷爷，就让她任性一回吧。
感觉到腰上手臂的颤动，容妃心里一片柔软，抚着费妮妮背部的手更是轻柔，“来，妮妮，告诉夫人，怎么哭了？”
风，静静地吹着，梨海一波波起伏迭荡，似感染了这哀伤的气氛，波涛渐缓。
费妮妮整个窝进容妃怀里，抽了抽鼻子，闷声道：“我只是想娘了。”
容妃心里一阵叹息，目光越发绵软慈爱，“原来是想娘了。妮妮的娘一定很温柔，也很漂亮，才能生出妮妮这样乖巧懂事的孩子。”
过了会，见妮妮不答话，又接着道：“妮妮这么想她，她也一定很想妮妮，夫人带你去见她，好不好？”
闻言，费妮妮再次红了眼，头埋入容妃的肩窝，低低道：“我不知道她是不是很温柔，也不知道她是不是很漂亮。自我记事起，就一直在寺里了。”
泪水浸过丝绸，印上容妃的肩膀，凉凉的，涩涩的，又透过皮肉，印到了她的心上。
一旁的楚天奕也是一惊，从没想过她会是个孤儿，这么温暖善良的丫头，总觉得应该出生在一个平凡幸福的家庭。但反过来想想也对，若是一般的家庭，恐怕是不会让她出家的吧。
这个问题，他从未考虑过，或者说，一直认为是不值得考虑的。拧起眉头，楚天奕看了眼母妃怀里的肥尼，若有所思。
容妃心里一阵不忍，眼底渐渐涌起水汽，真是造孽啊，这么乖巧可爱的孩子，竟然一生下来就被抛弃了。
“如果不介意，妮妮可以把夫人当做自己的娘。”
“谢谢夫人，其实妮妮过得很开心，大家都对我很好。只是看到夫人，不免想起了自己的娘，应该和夫人一样温柔吧。”
“是，是，妮妮的娘亲一定比夫人还要温柔，说不定一直在找妮妮呢。”
“恩，谢谢夫人。”
有这一刻，她就满足了。此生，再无遗憾了吧，是时候定下心来潜心修行了。
“谢谢。”抬起头，看了眼一直静静站在身旁的楚天奕，她真心道谢。谢谢他为她拭泪，谢谢他将母亲借给她。
楚天奕仅是扬了扬剑眉，扯起嘴角不耐道：“下次再哭，别指望我会这么好心。”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