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师弟,记得保护好我。”我抓着他的衣服。
灯笼怪递过来一张符纸,上面写着:“来北面看王女。”
病床上的人毫无血色,印堂发黑,嘴唇泛紫,阴气太重。
年龄虽小,十二三岁,却长得美艳不可万物。
道长梅佛语看了看低矮的床。我顺着他的眼光看去,床板下的被单有些被夹,有些没有,杂乱无章。
床板下的木头有些松动不稳。师父看了一下我。
我从他的眼神中读出利用我的意思。
怎么办,我上了不被妖怪咬死是真,我不上就是个冒牌货,不被师父搜魂。前后也是死,怎么办。
我退出房门,灯笼怪跟着我。“看来只有你对我最好了。”抱着它痛哭,结果灯笼怪递过来一张符纸,上面画着一个符文。
符文线行流动性强,我在记忆中意外搜索到这个字,“水”以柔化刚,承受伤害,作为诱饵。
作为诱饵!
世界上还有我这么苦逼的人吗?我才呼吸一天不到的空气,我向谁说去?
桌子上一份稀粥,我摸了摸碗,摸到一凝固感,仔细一看,是黑血。
我心里念:这黑血好生熟悉,在哪里看过。
我看着床,额,就是个木架子,一点被子毯子也没有。怎么能在这里睡觉呢。我心中有些沉思。
“碰!”门被踹开,“师姐,我来看看你。”
“你来看我?”
“你这床也太不厚道了,怎么说我们也是客人!”他绕了一圈。
我移动视线,“师父叫我们清心寡欲。”
“有吗,师父有这么说吗?”他纠结床,再纠结镜子,“这镜子也太邪门了,白天挡住阳光这里简直是阴气圣地,晚上更不能说。”
你不能求证师父有没有说。
少年抓着碗,停顿了一下,生气地喝着。“什么嘛,师父就让我睡大觉,对了,师父让我把魔镜给你一个时辰。哈,好困,我去睡了,师妹。”
我也想师父要我睡大觉啊!这妖婀娜,不会是师父害死的吧,看来那人是危险人物。
“对了,师弟,为什么人和妖可以共生活?”妖婀娜皱眉头看着灯笼怪问着。
少年“哈,我们是道士。”
道士可以杀妖,可以净化妖,可以和妖共存。
看着少年离开,“莫琥珀的抵抗力没那么弱吧,刚刚还那么有精神。”
他脖子上金黄的琥珀刚刚露出来,我记得师父说过,“有邪宗时琥珀墨水会显现。”
我盯着这个碗,“邪宗。”
这一碗,有人怀心思,有人不宣。
想必这碗是王女喝过的,王女之前就躺在这里,白天在阳面睡觉,晚上,可能在阴面,而我好巧不巧,就在最阴面。
村长真是费心了。
背后的气息逼进,我把镜子推翻,“盯上我了?”费力跑出去,“灯笼怪,快亮灯笼啊!”
黑暗中走出一个老妇人,“小姐,吃了晚饭,我带你去走走吧?”声音低而讨好,朴素而实在。
目光没有了?我跟着这个老妇人走,感觉目光又苏醒了。
“你是?”晚饭真是惊喜,如果我吃了,现在睡觉的就是我吧?到时候,可就无反抗。
老妇人究竟是谁,我这诱饵有什么价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