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我在这里。”
“我来给你讲之前给你讲过的故事的后续吧。”
“你能先说秘传步法吗?”
“那是在他们生了孩子以后……”
“不要无视我啊喂!”
“愉快的日子并没有持续很长时间,有一天,镇子上来了一个牧师。”
“他脾气很好,他使用圣光的技术也很厉害,只要被他的手碰一下,任何伤病都会被治好。最关键的一点,他的治疗不收一枚铜币!”
“自然而然的,这种没用任何痛苦的治疗方法得到了镇上居民的青睐,我父亲的医馆自然而然的背冷落了。”
“但是父亲并没有因为这件事情而记恨牧师和镇上的众人,反而让我学习圣光,不过他自己,还是在努力的研究医术。”
“反观牧师,因为他那不收一枚铜币的善举,得到了镇上众人的拥护,在群众的呼声之下,第二年,他成为了镇长。”
“他的野心暴露了,他开始在小镇上修建教堂,挪用公款去请修女和神父,他是想要让小镇处在教会的统治之下!”
“可是人们并没有在意,在他们看来,是处于帝国的统治下还是处于教会的统治下都没有太大的区别。”
“很快,区别出现了,一场诡异的瘟疫袭击了整片行省,数以百计的人发热而死,这时候人们发现,掌握圣光的牧师在面对瘟疫的时候与他们没有任何的区别。”
“我的父亲,干了一件当时看来大逆不道的事情——他从墓地里面偷走了新下葬的病人的尸体,并且解刨了他们,发现了病人的头骨肿大,意识到这是一种前所未有的直接攻击大脑的病毒,但是发病的症状又与狂犬病有明显的区别,这激起了他的好奇心,便创作了我之前送你的那本书。”
“那他可真是个人才!”
“咳咳咳咳……”
“好好好我不打岔了。”
“咳咳,这件事情最后还是暴露了,我们的家被暴民们给抄的一干二净,那本书也就这样自然而然的被发现了。牧师看了以后大惊失色,宣称这场可怕的瘟疫都是我的父亲搞出来的!”
“真是可笑啊……我的父亲,一个小小的医师,就这样成为了幕后黑手!他们找来了一长一短两根粗橡木,教堂的阁楼的窗口爬上屋顶,用绳索捆在一起,固定在教堂的尖顶上。灵活的不像是个神职人员,更像是盗贼!我的父亲拎上屋顶,扒了个一丝不挂,手臂分别用绳索捆在十字架的横木上,双脚并在一起,捆在竖杆上,然后把一块白布搭在他肩头,围着身体绕了半圈,他们说要让我的父亲获得圣光的惩罚,发热病症自然就会消除。”
“所有的镇民都来到教堂门前的小广场上,就着从地面传来的火光,虔诚地仰望着我那屋顶上的父亲。”
“牧师有心让我的父亲多吃些苦头,做十字架时特意让人找的是糙木头,只要挣扎一下便会被拉(二声)的皮开肉绽,但是我的父亲一下也没有挣扎,只是静静的凝视下面的人群。”
“牧师见父亲没有挣扎,说道:‘托马斯,你不够虔诚,你要哭喊圣光才会原谅你的罪行,消除这一场瘟疫!’”
“父亲并没说话,牧师面子上挂不住‘好你个顽固的异教徒!把那些该死的禁书拿上来!’”
“因为父亲的书太多了,需要四个人一起抬才能抬得动,而这四个人都是曾经被父亲帮助过的人,真是可笑,不过这四个人手脚不利索,还是掉了几本书,我就趁机捡了起来,其中便有《脑部研究》。”
“牧师让他们把书抬了上来,在书堆中翻找了好长时间,没有发现那本《脑部研究》,就随便拿了一本《千草纲目》,高举过头,忽悠民众说这些都是恶魔的知识!说罢,便将书扔进了楼下的火焰当中。”
“我的父亲斥责他怎么敢这样做!牧师微微一笑‘托马斯,你已经无药可救了!只有面对圣光的怒火才能让你安息。’”
“‘你有什么资格代表圣光?’这是父亲说的最后一句话,之后牧师就气急败坏的命令两个壮汉将十字架抬了起来,径直将十字架扔了下去。”
“我的父亲在烈火中燃烧,但是他没有发出一声惨叫,看着自己被火焰烧成了灰烬。”
“父亲死后,我的生活更不好了,我的母亲在邻居的嘲笑下自杀了,尽管这些邻居都接受过她的帮助,而我被送进了教堂的孤儿院,但是我并不恨我的父亲,因为他做了一件正确的事。我恨那个牧师,但是我并不恨圣光,也不恨镇子上的其他人这就是为什么我成为了一个修女却不在教堂祷告的原因。”
“额……你讲完了?”
“嗯,我讲完了。”
“所以步法呢?”
“步法,奥对,步法的关键在于……额……”
“露琪亚,你在干什么露琪亚,不要停下来啊露琪亚!露琪亚!”
露琪亚离开了这个世界,尽管她的背上插着一只箭,但是她是带着微笑离开这个世界的,鲜血流淌在草地上,绘成了一双赤红色羽翼。
洛瑞塔加感受着露琪亚身上的热量逐渐散去,脸色也一点点冰冷了起来。
“愿你在天堂看不到那个牧师,露琪亚。”洛瑞塔加在露琪亚胸口放了一枝天堂鸟(不要问我他在哪里摘得)
“因为我会亲手送他上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