让?让什么?
眼前男修没头没脑的话,让南宫兰脑子里出现了许多问号。
“道友高义,在下先谢过了。”
看他一边说着感谢的话,一边对自己做了个道揖,南宫兰的问号就更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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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家伙什么意思?想干嘛?
直到……
“这妹子还是不错的嘛,知道我在等,特意放弃练习把位置让给我。
妹子,你是个好人!”
张茗收起板凳,喜滋滋朝测法石御剑飞去。
“……”南宫兰脑子一瞬间没能反应过来,呆了片刻,才大怒开口:“你给我回来!”
“道友还有何事?”张茗一头雾水看着南宫兰。
南宫兰强忍着脾气说道:“我没有把位置让你的意思,过来找你,是想让你离开这里,因为我喜欢一个人练习法术。”
张茗脸瞬间黑了。
“凭什么?我又不是你爹,凭什么惯着你?”
“你说什么!”
南宫兰的脸冷若冰霜,愤怒的目光犹如两道利剑,狠狠刺向张茗。
张茗冷笑:“怎么,没听清楚?想再听一遍?
那你听好了,你如果叫我一声爹,我就让你任性这一次!”
张茗自认为自己脾气还算不错,但面对这样的脑残,他实在不愿低头。
所以,面对南宫兰无理任性的要求,张茗怼起来毫不客气。
“你!无理之徒!我要和你上争灵台决斗!”
南宫兰脸气的通红,指着张茗,愤怒道。
“争灵台?……擂台?好啊!”张茗冷笑着,从身份牌内找到关于争灵台的信息,答应下来。
青龙府规定,弟子之间不能互相伤害。
若有仇怨,可上告刑法殿,双方上争灵台解决恩怨。
争灵台平时有九方擂台,遇大型斗法活动,有时也会将九分擂台合并在一起,或是摆上更多擂台。
来到一方无人的擂台下,南宫兰气消了一些,冷眼望着张茗道:“我已经凝结金丹,而你修为不过筑基。
我南宫兰也不愿得一个恃强凌弱的名声,若你诚心诚意与我道歉,我可以考虑一下是否原谅你。”
“师姐好意,师弟心领了,但师弟何罪之有?”张茗亦是冷冷道。
“你!”南宫兰万万没想到,自己此刻的善意,会得到这样的回报。
她咬咬牙,怒瞪张茗:“好!这是你自己的选择,可不要反悔!”
此时,她已经打定主意,要好好教训一下这位不知好歹的师弟,让他知道,有些话不该说,有些人不能得罪。
两人迅速登上这方争灵台,管理这方擂台的,是一名中年女子。
中年女子本在闭目修行,张茗和南宫兰上台时,她便有了感应,睁眼朝两人看去。
看见南宫兰时,她微微一愣,又望了张茗一眼,有些不解:“南宫师妹,你这是?”
她却是一眼认出了南宫兰的身份。
“陈师姐,这位师弟想让我指点一下他的法术,你开启阵法吧。”
南宫兰尽量心平气和地说道。
“好。”虽然陈师姐有些不相信,但见张茗没有反驳,她也没有多说什么。
张茗自然不会说些什么。
之前的交谈中,南宫兰有时会收敛不住修为,张茗早就知道,这个妹子是位金丹初期修士。
但,那又如何?
若自己真是普通的筑基巅峰,位置被占,也就被占了,换个地方便是。
但张茗不是普通人,他只是在旁边静静等待南宫兰练习完法术,把位置还给自己。
她便霸道地要求他离开,只因为她喜欢一个人。
张茗当时差点气疯了。
来,咱们碰一碰!
隐隐约约的阵纹在争灵台上浮现又消失,一层透明的护盾将整个擂台笼罩,陈师姐站到了角落。
即便是在争灵台上解决仇怨纠纷,也分两种情况。
一种是切磋性质,一般用来解决小摩擦,也适用于真正的切磋。
另一种则是生死决战,双方签下生死契约,一上争灵台,生死勿相论。
南宫兰虽然气极,但目的还是为了教训张茗,并没有想要杀了张茗。
而张茗不打算把事情闹大,只打算教训南宫兰一顿,让这个女人认识到错误。
所以,两人都没去提生死决战。
所以,默认为切磋。
陈师姐的任务,便是在关键时刻出手救人。
“开始吧。”
陈师姐话音刚落,南宫兰便开始掐诀。
九片青翠树叶瞬间凝聚,裹着玄妙意境,旋转着随风朝张茗飞去。
金丹法术,翠叶千心!
望着看似极慢实际飞快的树叶,张茗面色凝重,抬手一招,冰火葫芦在手中出现,同时还有一层透明护盾将他整个护住。
张茗有信心对付金丹修士,但却不觉得自己可以大意。
“护盾?”
南宫兰眉头微皱,纤手一挥。
九片从正面飞去的灵力树叶,瞬间分散开,将张茗团团围住,从各个不同的方向射向他。
哒哒哒!
几声闷响,护盾微微波动。
张茗嘴角微微上扬。
“什么!他才筑基巅峰,护盾竟然能挡住我的法术?”
南宫兰不敢置信。
张茗淡淡道:“师姐,来而不往非礼也,你也接我一招。”
一道赤色小剑突然从他手中的葫芦里射出。
金丹巅峰杀手锏,炽火!
南宫兰瞳孔一缩,飞快抬手召出一面小巧盾牌挡在身前。
张茗完全没有操控炽火绕开盾牌的意思,就这么让炽火直接刺在盾牌上。
轰!
小巧盾牌完全挡不住炽火剑的力量,抵挡了一部分力量之后,便朝南宫兰倒飞回去,重重砸在她胸口。
南宫兰嘴角溢出一丝鲜血,血顺着她雪白的肌肤,从脖子一路流入衣襟。
她捂着胸口,面色十分难看。
“师姐,你似乎接不住我一招呢?”张茗淡淡说道。
南宫兰的脸色更难看了。
“……”一旁的陈师姐已经看呆了,刚才发生了什么?
筑基期简单干脆的击败了金丹初期?
“师姐,承让了。”
张茗说完,便让陈师姐打开阵法,御剑离开。
他没有选择留下来嘲讽南宫兰,因为他认为,用最直接的办法证明自己的实力比她强,就是最好的教训方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