意识回到身体,已经是第二天早晨。脑子先是宕机再重启,隔了好一会儿,才有了点儿反应。
他正躺在床上,这床有梁和架子,可以说很复古,真是穿越没跑了!
抬手拉开被子摸到了一层轻纱,再往前探去,摸到了个软绵绵的东西,手感极好,捏了两下,就跟软糖一样。
“嗯...,公子,就起了?”一个娇酥的声音响起。
他这才看到,身旁居然有个女子正揉着眼睛坐起来!而自己的手,正攀在别人胸口上!
他一下就清醒了!触了电一样把手缩了回去!天见可怜!出生至今23载,他可是连女孩子手都没有摸过呀!
当然,这不是说他真是丑到没有朋友。相反,不说自己眉星剑目,但还是有点小帅的。
要问有何依据敢这样说,那是在大二班会上,班长在全班36个人前鉴定的,无人反驳。可谓铁证如山。
至于为什么说连女孩的手都没摸过,一是宅,不出门。
二是装聋作哑,女孩(现在是姑娘了)给暗示就装傻,跟你说话就满嘴跑火车,偏偏不谈感情。当然,也可以说就是怂。
三是正人君子。要问这混账哪有脸说自己正人君子。那就是每次去超市,女孩找零,他都只是捏个钱角,从不去占人便宜。
总结一下就是,他是个很有原则的人!
不知为何,就摸到别人胸口上去了!可真是把他急死了!跟个热锅上的蚂蚁一样,急得直道歉,不知道是怕污了姑娘清白还是怕污了自己的!
这姑娘看他傻乎乎的样子,眼睛都直了。最后忍不住噗嗤笑了出来:“公子真是有趣的紧,可要奴家服侍着?”
说着就要往他身上靠,他哪儿敢呀!一把推开她,急忙穿着衣服就要出门。
他这时候回过味来了,这可能是在青楼上!但又怕这里是什么女妖怪的地盘,到时候骨头可能都剩不下!
推开门,直接往楼下跑,也不听别人叫唤,就要直接跑出去。结果后领子被人一抓给提了回来。
这手感,是糟老头没错了!
他一放松然后又觉得不对。
这老头看我笑话呢!
他干脆一屁股坐下来,横眉冷对。
结果老头儿看都不看他,穿着一身道袍人模狗样,怀里还抱着个丰腴女子正调笑着。
真是岂有此理!
此时跟他睡了一晚的女子下了楼,坐他身边就要搂他的手,他赶忙把手一抽忙道:“别别别!不敢不敢!”惹得楼上楼下一片笑。
这脸是真丢大了!
他对着死老头子可以死皮赖脸到极点,但这时候脸皮却薄的很。
哪知这时候,不知道是哪个混账说了句:“好一个娇滴滴的小公子呢!”又惹得一阵大笑!
当时就忍不了了!这暴脾气!一巴掌把桌子拍的响亮无比!手也疼的要命!
但还是强撑着说:“老东西!怎么回事儿!杀人不过头点地!士可杀不可辱!”他气得话都说不明白了!这时老头儿怀里那个臭女人却说:“耳朵红了,耳朵红了!都红到根子里了!”又是一阵哄笑。
这都成后期配音了是吧!
我叼你妈的!他都快疯了!
他真想把胳膊轮圆了给这女人一拳!打她个满脸开花!
但他哪儿做的出来,那简直连个泼皮都不如了!
他就再不说话了,眼神盯着臭老头,越来越危险。
旁人看他样子是真生气了,也就各干各的去了。
这老头儿被一直盯着,终于有点儿不好意思了。
开口道:“乖徒儿,为师这是要看看你的心性如何。倒还不错,纯净无邪。”
听到这句话,白齐沉默了。
一是这话自己受之有愧,二来是这话听着像是要收他为徒...。
这时,只听干瘪的肚子里传来咕咕咕的叫声——这是在抗议自己第一时间没想起它来呢!
他一阵尴尬,只见臭老头拍了几个碎银子在桌上,“快去寻点儿吃食吧,待会儿出发。”
他赶紧抓了银子跑出店去,出来才发现已经快到正午。
左转走了段路,眼看全是青楼。只是有座拱桥,连着城中,看来这是青楼一条街呀。
他过了桥就随便拐进了一家酒楼,两荤一素,大桶饭。满足了口腹的诉求先。
结果刚一坐下,就听酒楼里聚了一群人,在那里大声讨论。
其中一人面红耳赤,梗着脖子道:“此事怎会有假?!我家侄儿可是在边境官府为吏!一个月前那天上时而电闪雷鸣!时而像被人打了个窟窿!而且黑云压城,绵延数千里!期间时而虎啸时而龙吟,不少人还看到了那龙的身形!你们可别说我在瞎说!整城的人都看到了,做不得假!”
这心下好奇,就凑过去听了会儿。
原来一个月前西南方向有神仙打架,不仅天象异变,之后更是有一队武者想要去看个究竟,结果见到好几座大山被削平了!就再也不敢深入,退了回来。
这要是放以前,肯定是个孔乙己在这儿胡吹法螺呢。可这世上是真有神仙的呀,这会儿估计正躺别人肚皮上呢!
当然,与其关心这些事,不如想想现在要怎么办。
回肯定回不去了,这老头儿好像要收我为徒,学学仙法做个神仙好像也不错。
可这老头儿叫啥他都还不知道呢!
他一阵狼吞虎咽,吃了饭就往回走。这桥边的商贩看他的眼神奇奇怪怪的...。
他刚出来别人见过他,估计没想到这人这么快就又要回去欢好。
他到了楼前老头儿正站在门口,走近身前正想说话,就被老头儿一手抓住,只觉一阵天旋地转。
等到被放开,他就一个没站稳,一屁股坐在了地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