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妈,我走了。”许宸予冲里屋的中年妇女挥手,跨过门槛,反手关上防盗门。
“呼呼,好热。”转过身来,许宸予再也按耐不住,不知为何,昨晚身体发烫到让他不能接受,若不是没有需求,他已经开始怀疑自己是不是……
校园门口依旧人头攒动,和梦中一样,或许梦中更为现实,眼前的一切让他难以接受。
该死!
许宸予咒骂道。
他怎么会傻到去问题,他一个四百分不到屌丝,唉,想不通。
六月的太阳开始让他感到舒适,感觉血液在身体快速流通,像蜕变,犹幼虫蜕去蛹,将笨重的躯体摆脱而去,以傲然的姿态重临于世。
“宸予。”一声轻叫过后,一只手已搭到自己肩上,“怎么样,高不高兴,今天就毕业了。”
“还行吧。”许宸予无所谓道,“对了,你是什么时候出国?”
“我?出国?你怎么知道?”许宸予不用看也已猜想到姜析浮夸的面部。
这梦还能预知未来吗?许宸予吐吐舌,决定把谎言编下去。
“我,哦,你原来和我说过的。”竟然忘了这个。
“我真的说过?”姜析眯着眼,极力回想着。
“别想了,你说过,好几天前了,那会你还很不好意思。”许宸予点点头。
“哦,既然你那么确定,那我就是说过了。我也不大清楚,要看我爸。”
“嗯……你不感觉烫吗?”许宸予小心翼翼的问着。
“烫,那儿,你?你发春了吧。哈哈。”姜析捂着嘴,尽力不让自己笑出来。
“滚。”
时间从指间,还是从眼前,或是悄然而逝……管它怎么,反正让许宸予心碎。
一个小小的毕业典礼,非要搞得像高考那么庄重,对于他这种不学无术,又不善言辞且一无特长的白痴来说,简直像是法官在为他宣判死刑,明显还是无期徒刑。
而且自己就像在熔浆中浸泡一般,四肢都像是在被熔铸,为新的生命孕育着,炙热的感觉让许宸予不能自我。
“姜析,我去个厕所,一会回来。”匆忙说罢,许宸予以一种奇异的姿势‘潇洒’而去。
拧开水龙头,疯狂往脸上灌,却依旧浇不灭火热,只感觉接触到自己的水分被迅速蒸发,让许宸予哭笑不得。
隐约中,有人正迈步走来,自己竟能在反方向看到他的衣着,一身略带褪色阿迪达斯休闲装,搭配着不知名的皮鞋,还是早上刚上过鞋油的。
“看来我的学生很苦恼啊。”
闫烽予。
许宸予展腰,双拳紧握,暗曜般的瞳孔中迸发着火花,似要将面前的男人燃尽。
“别用那么仇视的目光看着我。”闫烽予笑笑。
“看着你满脸的胡渣就恶心。”他承认,这是他第一次骂老师,“你,你们对我做了什么?”
“我们什么也没做,但要问你在你梦里做了什么了?”闫烽予轻抚下巴。
“我梦到个王八蛋给了我个破档案,之后醒来就真的见到了那个王八蛋。”许宸予咬着牙,恨不得将闫烽予嚼碎。
“现在我要开始说话了,你不要打断我。”闫烽予顿时严肃,“我想,应该知道的你都已经在梦里知道了也就不多说了,‘他’已经告诉我了。”
“他?”
“我说了,别打断我。我也不知道他叫什么,甚至未见过他的正脸,只是公会让我配合他,代号为‘无魂者’,而你身上莫名其妙的感觉,便是‘灵力’,来自上古世纪的强大力量。”
“每个灵力持有者都会在一定时期内有特殊情况,譬如,发冷,总是闻到异味,长眠,等等。但外人察觉不到,是自发性的,一般会在青春期‘醒来’,而你,正是灵力觉醒的征兆。”
“怎么样?惊不惊喜?意不意外?高不高兴?”闫烽予再次露出牲畜无害的猥琐笑容。
“嗯,那你昨天为什么要骗我?”许宸予凝视。
“那个,我本来准备在你灵力觉醒之前再告诉你的,谁知道今天就……唉,万事难料啊。”
“好吧。看在你三年没为难我的份上,暂且相信你。”许宸予扬眉,“那你能让我不发春,哦,不发烫吗?”
“三年?你以为……好吧,我不能,这个时期是无法外界干预的,不过时间也不长。”
“嗯,”说着,许宸予也准备继续开‘会’,“你确定这不是梦?”
心里总是会想着一些事,让他也不能相信。
“啊?当让不是了,我一个老师,唯物主义论者,让我相信这些,也很难。”
“嗯。”许宸予点头,感觉这话在哪听过。
目送到不见许宸予的身影,闫烽予欣慰的笑笑。
三年,你真以为那么简单啊?
你以为我想这么邋遢吗?
年少无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