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枫和南宫皓宇赶紧出去看看,南宫皓宇临出门喊道:“老马,快出来村里出事了!”
马邦拍着被吓醒的小儿子继续睡,起身披了件衣服就往外走。
闻着哭声,若枫和南宫皓宇先到,马邦后脚就跟过来了,南宫皓宇推开半掩着的门问道:“是发生什么事了吗?”
穿着孝服的男子,出来道:“你们还来做什么,我爹都已经死了!”
若枫想起来,这家他们昨天来过,的病的是个六十多岁的男子,本身身体就不太好,再加染上鼠疫,得病仅两天就西去了,若枫进门问道:“我们昨天留下的药,你们给他吃了吗?”
男子耷拉着脑袋回道:“你们走后,我爹便口吐白沫,我们一时情急就没顾得上,我大哥赶紧去找通天真人,求着他来给了我爹一张画满咒语的黄符,在堂前烧成灰,从他的葫芦里倒出一点圣水,和符灰一起和在碗里,我爹服下后,人就昏迷不醒了,我们只当他睡着了,不成想今天一早就叫不醒了,一摸身上早都凉了……”
若枫没有理会这个大哭的男人,在房间转了一圈,看见昨天留下的两包药还在柜子上原样放着,对这一家愚昧的人实在是同情不起来。
南宫皓宇进去上了给老人上了柱香,出来向老人的两个儿子建议道:“尸体必须火化,不宜在家中停放时间过长,你们即使现在也要做好防范措施,带上面纱才是!”
马邦带着面纱,在一旁帮着南宫皓宇说话,两兄弟本不愿理睬南宫皓宇的指指点点,碍于他们是村长请回来的人,隐忍着答应了。
若枫出来发现两兄皆脸色绯红,心道不好,对这南宫皓宇耳语几句,南宫皓宇也觉得二人似有鼠疫病症的最初征兆。
“两位兄弟,你们且随我过来!”南宫皓宇拉着他们到了一处僻静之地,“我怀疑你们俩已经染上此种瘟疫,伸出手我摸摸你们的脉象!”
兄弟俩人面面相觑,心底发虚,俩人一早都觉得自己昏昏沉沉,但是谁都没有说出口,把手伸给南宫皓宇。
南宫皓宇摸着兄弟俩的脉象,眉头越皱越深,把完脉告诉了若枫俩人的脉象。
“从现在开始,你们不可随意走动,全都待在屋子里,全家都不准出门!”若枫冲着二人命令,“家里所有人必须挨个排查!”
兄弟两个懵了,老大最先抗议道:“凭什么?”
老二紧接着道:“我父亲还为入土,不让我们出门这怎么行?”
“你们的父亲,我们替你们安葬!”若枫眼中带火看着他们,“如果你们不按照我说的来,只会有更多的人被传染,身体底子差的几天就会没命,一旦有人因此丧命,那你们就是间接的杀人凶手!”
兄弟俩人被若枫口中的杀人凶手,惊出一身冷汗,沉吟片刻,老大低叹一声:“那就有劳二位了!”
若枫松口气,念他们还算明事理,语气软下来道:“你们放心,我会好好安葬令尊,也会治好你们!”
“你若当真治好我们兄弟二人,你们二位大恩我们兄弟没齿难忘!”老大拱手道。
南宫皓宇轻笑一声道:“兄弟严重了,只要你们肯配合我们,救死扶伤是我们药王谷的宗旨,医好你们是我们的本分!”
兄弟俩人听了若枫的话,回去之后就将若枫的话告诉了家里人,一家七口,兄弟俩人交代完,便进了屋子,等若枫和南宫皓宇的安排。
若枫先为他们的老母亲问诊,接着他们二人各自的妻子,老大的一儿一女,出来他们的老母亲,和老大的妻子略有轻微症状,,其他三人暂且无事,但是还是观察两日,两日过后,没有症状便可出入自由。
七人关在三个房间,若枫亲自照看,南宫皓宇和老马负责火化安葬他们的父亲。
宋薇薇左等右等不见他们回来,摸索着找到若枫,但是又见四下无人,问道:“皓宇和马村长人呢,还有这家人都哪去了?”
“二师兄去帮着家人安葬死者了!”若枫又把刚才发生的事讲了一遍。
“若枫,我和马大嫂做了饭你回去吃点吧!”宋薇薇见她脸色不是很好。
若枫眼前煎着药,脑子里还有一件很重的事,根本无心吃饭。
宋薇薇把她从门里推出去道:“这里交给我,你去歇会吧!”
若枫见她要关门,对着她喊道:“左边是兄弟两个的药,右边的是大娘和大嫂的!”
宋薇薇应着关了门。
若枫一转头回去找南宫皓宇和老马,二人正在等尸体焚烬。
“你怎么来了?”南宫皓宇不知她为何这会过来。
若枫急着将鼠疫一事尽快告诉乡亲们,省的通天真人继续坑害百姓,将此想法告诉向南宫皓宇提了一下,南宫皓宇也正有此意,便将安葬一事交给老马,和若枫去找通天真人。
谢亘这些天为了躲避洪敏芝,几乎都不在府上,帮着杰川和兆海打理一些手中的产业,有关婚娶事宜一概不上心,有时尽管不是很忙,也要逗留到天黑才回,就连这种的日子也是有限的,可越是离婚期越近,他越是想念自己亲手推开的那个人,她此刻在干什么,是否还在恨自己,想到这他的内心更加烦闷,找不到出口,只能将自己埋在往年繁杂的账目中,才能得到片刻安宁……
若枫打了个喷嚏,南宫皓宇立马将手背贴着她的额头,若枫嫌弃的提着他的袖子拿开道:“你这刚碰过死人的手,给我拿开!”
“我是怕你也被传染!”南宫皓宇用手在身上随意擦了擦。
若枫想着面前就站着通天真人,对着空气抬腿连踢两脚,自负道:“我好得很,你少乌鸦嘴!”
南宫皓宇轻蔑地瘪着嘴道:“花拳绣腿!有时间也该练练功夫了,要不然你一个人出门,让人如何放心!”
若枫突然想到了谢亘,奈何追忆已成枉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