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5章
我都说了她不会相信的,还要让我说!
“你又不是才知道!”她居然振振有辞地回答,顿了顿后,又接着命令道,“没大没小,以后要叫我姐姐!”
这回,我憋屈了。
“可以不叫你姐姐吗?会遭天打雷劈的!”
你可是我母亲,让我管你叫“姐姐”,那岂不是乱了辈分?
雅珃对我翻了个白眼,一副无所谓的样子:“不理你了,我回教室去了。”
“别急,你跟我来!”我菀而一笑,又拉住她的手腕,拽着她去我想到的“好地方”。
她讷讷地被我牵着往前走,突然好奇地问道:“为什么你的头发和瞳孔都是黑色的?”
她一定觉得英皇的人,应该也像父亲一样,有着高贵的琥珀色碎发,和尊贵的栗色或是碧蓝色的眼眸吧!
我会心一笑,回答道:“我觉得这样的我更漂亮!”
霎时,她脸色阴沉。
开春的阳光,明媚而暖和。
我从草地上的水龙头那里接过来一根长管水枪。
然后,我举着水枪指向了蔚蓝天空里,那橘黄亮眼如盘大小般的太阳。
“哗”地一声,水枪里喷出了如雾般的水汽,将几米阳光折射成了一道漂亮的彩虹。
她抿嘴微笑,看得满心欢喜。
“你终于笑了!”我开心地说。
从我见到她第一眼,一直到刚刚,这是我看到她的第一次发自内心的微笑。
她一怔,笑容渐渐地收敛,不领情地说:“无聊!”
她说完,转身就走。
我忙关上水龙头,随手放下喷水枪,只身追了上去。
我只希望雅珃能开心……
回到教室的时候,已经下课了。
我和她也很倒霉地被语文老师放学后,留下来罚抄课文。
乖乖地罚抄课文,我更喜欢偷懒。
我拿出复写纸,开始唰唰地写了起来。
突然,歆姨夺走了我的书包,乱翻了起来。
“喂,臭女人,别乱翻我东西!”我不爽地说,欲准备从歆姨手中抢回书包的时候。
她突然举起手来,然后随手从书包里拿出了一样东西。
是个精致的小玻璃瓶,里面还装着血红色的液体。
那是给雅珃治疗心脏病的药剂!
歆姨一时好奇,拿着瓶子准备仔细打量的时候。
我忙将瓶子夺了回来。
她怔了怔,惊讶地问道:“你有心脏病?”
瓶子上,用英文贴着“心脏病药剂”的标签,居然被她看到了!
这时,在一旁抄得不耐烦的雅珃,向歆姨招手道:“小歆,你就别管他啦!快点来帮我抄嘛!”
“噢。”歆姨又坐回了雅珃的身边。
我松了口气,将瓶子又放回了书包里。
翌日,清晨。
我抱着一束稀少的粉蓝色玫瑰花,叩响了谢雅珃的家门。
此时,端木黎从对面的房间里出来,只见他手中拿着一个用粉蓝色蕾丝系好的礼盒。
他看到我的时候,显然有些吃惊,可他俊脸上随即又恢复了平静。
没想到,我也会来送情人节礼物吧!
我瞥了一眼他,目光打量着他手中的礼盒,咧嘴一笑:“你很喜欢她,对吗?”
端木黎默不作声,只是静静地站在一旁等。
他和歆姨一样,每年雅珃的祭日都会来见雅珃.无论那天是刮风还是下雨,他总会在雅珃的坟头,静静地站上好几个钟头。
他也深爱着雅珃,原来可以爱得那么的深。
我想了想,忙将手中的粉蓝色玫瑰花塞到了端木黎的怀中。
不如,让他送雅珃玫瑰花来讨雅珃欢心吧!
正巧,雅珃拉开门,从家里出来。
她看到端木黎和我,不禁怔了怔。
“情人节快乐,这是送给你的!”端木黎只将自己的礼物递给了雅珃,而那粉蓝色的玫瑰花,一手还给了我。
我忙将玫瑰花推给雅珃,微笑道:“这也是他送给你的!”
“这是他送的,与我无关!”端木黎淡淡地说道。
雅珃似乎被我们弄得稀里糊涂的,只好将玫瑰花和礼盒全还给了我两,嘴边勉强扯出一个微笑,谢道:“谢谢你两的好意!”
语毕,她关上家门,只身离开。
看着她弥漫着忧郁的背影,我深叹了口气,直接将花放在了她的家门口。
雅珃的心结,在父亲身上……
此时此刻,父亲应该是远在英皇。
在去学校的路上,我决定假扮父亲,替雅珃过一个情人节。
我从书包里掏出变声器,设置好父亲的声音,打了通电话给雅珃.电话接通后,雅珃问道:“喂,您好,请问……”
“是我!”
“你终于知道打电话给我了!”她的声音很激动,还有些抱怨。
“我们一起过情人节吧!”我说。
她轻轻地“嗯”了一声。
我想,她一定很开心。
我租了一幢豪华别墅,在富丽堂皇的大厅,闪亮的水晶灯下,弹着三角钢琴等她到来。
弹完一曲后,我优雅地起身,转过身来看着刚来的她。
我恢复了原来的样貌,琥珀色的碎发,墨蓝色的眼眸。
我戴着假面眼镜,优雅地屈身,抬手邀请她跳华尔兹。
她犹豫了一会儿,终于接受了我的邀请。
在音乐里,跳起了只属于我和她的华尔兹。
我看到了她眼里的幸福,很甜很美……
有种淡淡的清香味,这其实是起安眠作用的香药……
跳着跳着,她累了很想睡觉。
我俯身,低头在她耳边呢喃:“睡吧!睡吧!”
慢慢地,她软瘫在了我的怀中睡了过去。
我从我臂弯上的动脉血管里抽了大量的血液出来,只为了很好地融合这第二支治愈心脏病的药剂。
这支药剂的“病毒”很特别,只依附大量的血液而生存。
如果,我开启玻璃盖头,没有大量的新鲜血液,药剂里的“病毒”就会死亡,无法协助第一支药剂一起治愈心脏病患者。
很庆幸的是,我遗传了雅珃的血型,这样雅珃的身体就不会“排斥”外来的血液。
给雅珃注射好药剂后,我将她留在了别墅里,只身离开。
待雅珃差不多要醒来的时候,我掐好时间点,打了通电话给雅珃,用父亲的声音对她说:“你醒了吧。很抱歉,没有等你醒来,我就回英国去了。”
“你现在在哪里?”她的声音有些失落。
“准备登机了,想在这之前,给你打个电话。”
“喂,你不是说……”
“我先挂了,拜拜!”我慌忙挂了电话,不想再说下去让雅珃起了疑心。
我回到宿舍里,只觉身子虚弱,恍若要消失了一般。
傍晚,门铃突然响了起来。
我正巧要出门去给雅珃做最后一顿晚餐。
我打开门,只见雅珃满脸担忧地站在我的门口。
“你一天没来上课,是不是生病呢?”她关心地问道。
“噢,没事。”我淡淡地回答道,“我们一起做晚餐!”
我说着,提着食材关上了家门。
来到雅珃的家中,我系着围裙,默默地炒着菜。
突然,一阵黑眼晕。
我一下子便失去了知觉。
我醒来后,猛然坐起身来,才发现这里是市中心医院。
雅珃慌忙扶着我,劝道:“你快躺下来!”
“我怎么呢?”我揉了揉太阳穴,只觉头有点晕。
“医生说你贫血,幸好我的血型和你的一样。”她很庆幸地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