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周聚集了不少人,虽然大家不认识我们,但他们认识在海参崴叱咤风云的大佬克里托夫。
眼看克里托夫整出来这么大的阵仗与我们针锋相对,看着我们的眼神除了看戏之外也格外的忌惮。
只是我们都带着怪异的面具,他们不知道我们是谁。
海参崴是座国际城市,尤其是在水晶虎宫殿这样世界闻名的超级赌场前,来的人都是有头有脸的大人物,可他们没有一个敢在火狼帮的地盘上如此不给火狼帮面子。
这都怼上门来,是可忍孰能忍?
奥米康哈哈大笑,看着克里托夫的目光充满了仇恨,而克里托夫看着奥米康也没好。
如果这次怼到底,正常结果肯定是以后克里托夫不理我们,我们也不理克里托夫。双方的势力水准根本不在一条水平线上,生意有重叠,但目标不一样。
换句话说,真等到世界变天那一天,克里托夫抱着裤脚求爷爷告奶奶都不行。
那一天早晚会来,我心里比谁都清楚。
克里托夫眼角鱼尾纹微动,他动了杀意,却只能选择罢休忍耐。
这时他看到了我,压着暴怒的声音,温和地喊道:“絮总。”
在交易的时候我忘了猪脸奥米康到底有没有提了我一嘴,不过这无关紧要,作为行动的目标,他知道我是应该的,不知道才奇怪。
“克里托夫你好。”我上前伸出手。
克里托夫看了一眼,与我的手握在一起。
握手是有讲究的,要么是地主伸出手,要么是强者伸出手。
克里托夫作为地主没有伸出手,自然是按着我是强者伸出手来处理的。这让四下的人瞪大了眼珠子,明明白白地告诉了所有人,克里托夫他怂了。
我想起《无间道》里面一句话,“黑涩会谈的是生死,生意谈的是生财。”
区别在于,克里托夫没有资格和我们谈生死,我们却能找他谈生意。
实在是双方的差距拉得太大。克里托夫脸都黑青了,自然不可能主动伸出手欢迎我们,所以我才适时伸出手。
紧紧握了三下,我们松手,我的手在克里托夫的肩膀上拍了拍,离得近我能看到他脖子上血色刺青,每个红色的点点都代表着一条他亲手了解的人命。可出奇,我一点也不感觉害怕,
“克里托夫先生,我有个问题,你要钱有什么用?”
我话音刚落,立马有人充当翻译的角色,将我的话复述给他。
克里托夫明显愣了一下,看着我,但隔着花旦面具,他什么也看不到,只能看到我似笑非笑的眼神。
“追求权力?还是想着下面的小弟?又或者帮派的势力?这好像和第一种差不多?总之我觉得挺无聊的,活到克里托夫大哥你这个份上,只要不死,不是什么都唾手可得嘛?哈哈哈哈哈。”
我发出一连串的长笑。
他略显肥胖的脸庞顿时露出笑容来,他笑的很自然,那种掌握别人生死伪善的笑,看着别人哭地稀里哗啦冷酷的笑。
“絮总,你说的有道理。”
克里托夫拿出一把黄金左轮,塞入了一枚子弹,合上枪后猛地转动转轮,嘿嘿笑道:“还没有人敢威胁我,絮总,你真的不错。”
我不紧不慢平平淡淡从他手中拿过左轮,随手朝奥米康开了一枪,奥米康脸都绿了,而克里托夫也彻底懵逼。
“该你了。”
我微微仰头,看着旁边穿着皮衣的女人,将黄金左轮还给克里托夫。
克里托夫喉结滚动,额角升起青筋。
他想和我比狠?那我绝对不会惯着他。在我看来,真正的狠不是拿自己的生命不当一回事,那叫煞笔。要是能他能对着自己老婆孩子开一枪,我敬他是真的狠。
克里托夫瞬间就怂了,也许这个女人陪了他几年,不管情分什么的,这一枪他敢开出去,以后谁敢和他混?帮派的心就散了。连陪伴的女人说干就干,那跟着混的兄弟算个狗屁!
不过我不同,奥米康的命我不在乎,就算崩了也没啥。关键是就算真崩了,也崩不死。
看克里托夫没有动作,我再次拿过克里托夫手中的黄金左轮,连着对天空开枪,在第三枪的时候子弹打了出去,我将打掉子弹的左轮还给他。这算是给他台阶下。
接着,我意味深长地对他说:“强者,是主宰该主宰的。而不是主宰自己的勇气。”
这句话他一定会认真思考,因为在他以为自己能够主宰一切,作为远东的土皇帝的时候,拥有政军商横跨诸界大佬的交情,却突然发现,眼前的世界只是冰山一角,所谓的权力在北冰洋城的里世界面前,不值一提。
那不仅是对于恒久生命体的敬畏,更是自己如今所得来一切转眼就会灰飞烟灭的恐惧。
不管多少钱,不管多少人,只要丧尸袭来,都会化为乌有。
我迈步走上了台阶,克里托夫落后我半步,待我走入大门,克里托夫立刻做了个手势,“絮总,这边请。楼上我已经安排好了。”
“哈哈,那一个亿?”
“都是小事。”
“小事?”
“小事。”
“哈哈,原来是小事。既然是小事就让小弟去做吧!”我打了个响指,“胖子,和克里托夫大哥的人聊一聊,那一个亿的就交给你了。”
克里托夫也哈哈大笑。
我告诉他一件事,这个胖子现在成了我的人,这原先是他们火狼帮的,他不会不清楚。现在我让他放胖子一马,这是给我们北冰洋城面子,相对应的,我会给他面子。
踏入金色的大厅,我们这身久经风霜破破烂烂的西装显得格格不入,若非脸上带着面具,估计一定会知道脸红为何物。当然,像奥米康这种丧尸,也不可能进入这种地方。
如此疯狂刺激,是奥米康所没有享受过的。
当然,他并不知道我是个人类,我并不害怕出入人类的场所,本身就毫无破绽可言。
“克里托夫,我时常在想一个问题。”
“絮总您请讲。”
“什么比一个亿美金更值钱?你说呢?”
“当然是和絮总您这样的人成为朋友。”克里托夫回答的干脆利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