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了,师叔祖。”经过这一小灾,他终于用凝灵露凝成金丹。
甄不同看他精力耗费严重,许了他一个月的假,并让他这几天将凝灵露彻底的吸收,并将金丹的使用融会贯通。
王烟听闻他要放假,一定要约着他去学堂走走。抿着嘴告诉王计:“计哥,你不在的学堂,你不知道学堂里面有多热闹。真想让你和我在一起学习,可惜我又不能影响你。”
天气转凉。
王烟已经在他离开后将碳火布置好,将衣物添加整齐,放在王计床头。
第二天,天刚发鱼肚白,王烟就敲开他的门。
“计哥,不许睡懒觉。快点和我上学堂。”
路过小摊小贩,他们吃的舒畅。现在做东的是王计,他领了学堂每月发的银子,对他来说生活完全可以自理,每月省下来一大笔钱,他小心翼翼的保存好,就等放假带回家孝敬母亲。
拐过来四五条主大街,又绕过几条羊肠小道。到了定川院。
这皇城长定,分为宫、内、城、郭四层,整个长定当时建设,就属于四四方方。
居于中间位置的是宫,顾名,就是皇宫,唐剑王朝的皇帝和他的子孙、嫔妃、宫女太监就住在这里面。共有房间九千九百九十九间半。
内,属于皇帝的兄弟姊妹,其他皇亲国戚,还有各种文武大臣居住之地。
城,众多的勾栏瓦舍,属于普通百姓,将士士兵,歌姬舞姬,东市西市,国外友人,士子学子居住之地。
郭,大量的农民,为里三层提供各种方便之人居住,铁匠,瓦工,买卖的商人。
定川院,位于城,靠近内。处于东边,整个道院,正门有朱红色的两扇大门,门匾上是前任皇帝的提笔“定川院”三个大字,笔走龙蛇,金戈铁马,犹然能看出先帝当时戎马一生,指点江山的豪情壮志。
而定川院的含义,正是安定江山,一马平川的意思。
王烟和王计拿出一块檀香木制作的、写着定川院三个字的牌子,门口的两个石狮子发出一声长吟,径直走了进入。
定川院也方方正正,由南到北一条对称线贯穿,位于对称线上的依次是“证通殿”,“仁和殿”,“精璧殿”,“唐贤殿”。
其中证通殿分十八大间,东西各六间,北向六间。
东六间是初级学堂,位于东边,预示着初生力量的生长发展。西边六间中级学堂,是初级走向入门的终点,开始走向了高级学堂。北六间坐北朝南,地位明显高于其他。
每个大间是学习不同道法的学子学习修行的地方。分“贯基”,“百器”,“道法”,“筑身”,“兵法”,“思谋”。
贯基,是基本的理论基础。百器,是修行各种法外之物,简单的说,御物飞行就属于这一类。道法,是各种变化神通。筑身,是强大自己精神力、道心、体力、魄力的地方。兵法,行军打仗的阵法,奇诡的策略。思谋,是对人的脑力的最大开发。
仁和殿是定川院的院长,和四大副院,以及七十二“贤士”(唐剑王朝太傅)每天求真论道的地方。
静璧殿,是定川院最大的藏书楼。
唐贤殿,是从定川院走出的,为了唐剑王朝抛头颅洒热血,开疆破土的各位贤哲大能的朝奉。比如,里面朝奉着唐剑王朝开国名臣李靖,房玄龄,段志玄等人,而他们都已经进入朝廷凌烟阁。
对称线东西两边是修行辅助的地方,比如有练习兵法的沙盘屋,有存放各种兵器的兵堂,还有赏善罚恶的善恶厅,等等。
整个定川院嫣然一个小社会。
刚走进大门,就见到许多衣衫华美,长相或俊郎或秀美的学子,穿着古朴手持书卷的太傅,匆匆忙忙的川流来去。
许多人见了王烟,微微看了看,但是见到王计,反而是定睛细看。表情或有好奇,或有羡慕,或有疑惑,或有冷漠,或有嫉妒。
王烟用胳膊肘捅了捅王计,眯着眼笑道:“计哥。你看看你人气多高。”
王计疑惑道:“难道他们不是在看你吗?”
王烟嗔道:“定川院的太傅是古董,没想到学生也是,他们满脑子都是学问,学习。其他人才不关心你是谁,从哪里来,都是一些榆木脑袋。倒是你啊,计哥,你自从跟了甄不同,可成了院里的神秘人。许多人没见过你,却知道你。再加上你神龙见首不见尾,从来不进学堂,更显得神秘。”
王计暗叹口气,成为所为的“名人”,也不见得是什么好事,凡事得揣着掖着,说不定还会被人议论纷纷,小时候他也没少听一些流言蜚语,中伤他的母亲和他自己。
王烟看他闷闷不乐,朗声对着王计说,“计哥,你不用愁,我现在也算有个小势力,谁敢对你另有企图,呵呵!”说完对着其他人咬牙发狠。
走路的人见状,意识到自己的失态,转移了目光,又匆匆走开。
今天他们上的是贯基,直接推开了学堂的门。王烟所在的班堂只有十个人,属于他们这一年的精英中的精英。
第一排坐着的是尤享,马嘲,郭逃。王记都认识。
第二排坐着的是古雨儿。剩下的人,王烟一个个给他介绍。
古雨儿右边的是,晓甜,晓婷右边的是杨秋水。
下一排,左边的是王烟,右边的是方圆,方圆右边的是赫连连。
这次王烟在最后一排入座,她拉着王计坐下。
这时候所有人都回头看着他两,尤享朝着王烟王计点了点头,算是打了招呼。马嘲和郭逃低着头,幸灾乐祸,面漏三分得意,三分不屑,三分邪恶,一分憎恶的笑。
古雨儿朝着王烟王计露出甜甜的微笑,热情的招了招。晓甜本来也想向王烟打招呼,看到了王计,脸有丝发红,和王烟匆匆招了招手。
方圆看着王计,上下打探着他,露出耐人玩味的表情,哈哈一笑。杨秋水面无表情,冷若冰霜,手拖着下颚,不言不语。赫连连瞪着铜铃般的眼睛,盯着王计不放,好像早吃了他一样。
王烟也恶狠狠地瞪了回去,赫连连像吃了扁一样,仿佛斗败的小狗,转过头,底下头不言语。
王计看了一眼,心里觉得莫名其妙。但是看到赫连连心里好像很敬畏王烟,心里稍微揪了一下,莫名的感情涌上来。
还没待他反应过来这种感觉到底是什么原因,什么感情。王烟就用他纤细的手拉住他,坐到最后一排靠近他的座位。
今天上学堂的是李化生,负责教授格物。
只见李化生慢步走进学堂,不苟言笑,拍了拍衣挎,腋下夹着一本厚厚的书,拿着一把戒尺。
王烟扫了一眼,视而不见。
李化生见了王计,好像看到了自己衣钵的继承人。
尤享和马嘲、郭逃,见了李化生这副古板的人,不甚感冒,对于马嘲、郭逃这些贵族之家,李化生从来就不是他们的求道的指引者。
李化生开始滔滔不绝的讲解,什么金木水火土中的,金生水,水生木,木生火,火生土,土生金。
这些王计在晋升金丹的时候,已经经历了一遍。所以,王计听着听着也有点昏昏欲睡。
本来王计对这些知识极有兴趣,也不知道为何,越听越觉得索然无味。害怕再继续听下去,把原有的求知欲也丢失了。
下课堂,这次他拉着王烟逃也似的跑了。
王烟像是水里的鱼终于透了透气,大口呼吸吐泡泡。粲然笑道:“想不到计哥也有害怕的人。”
王计摊了摊手,叹气道:“真是老太婆的裹脚布,又长又臭。再听下去估计,我也要整天吊着脸,然后‘之所以,是因为……’下去了。”
王烟掩着嘴哈哈大笑。拍了王计一把,“计哥,以后就叫他‘之所以’先生吧。”
他两对视一笑,默契地看着对方。从对方的眼睛里看到了自己。
远处拐角处,一个粗黑、个子不高的汉子,正默默地关注他两的一举一动。
“轰……”一声,拐角的柱子上留下了半寸深的拳印。头顶的灰尘簌簌掉下。一部分灰尘顺着流下的眼泪,在脸上花了两道土。在他黝黑的皮肤上,显得尤为滑稽。
下一节课程是“筑身”。
他们换了一身劲装,来到一处宽阔的平地。
教授筑身的太傅,看起来柔柔弱弱,瘦瘦干干的妇人。
王烟用指头小心翼翼地戳了戳王计的手背,压低声音说道:“她叫郑媞瑜,别看她柔柔弱弱,一个指头提起你和我两个人,跟吹口气一样。所以,没事别招惹她。嘘~”说完,王烟自己做了个噤声,仿佛说话的人不是他自己而是王计。
王计被这一幕逗得发笑。
一道闪电般的目光投来,透着寒气。王计打了个冷战。
“那位同学,课堂之内不得喧闹”,郑媞瑜冷冷地看着他,“违反者,罚跑20圈。”
王烟不好意思地朝着他吐了吐舌头。
“半个时辰内跑不到,就再接着做一百个带沙袋起跳。而且不能依靠法术,必须靠体力。”
王烟心里咯噔一下。再也没心思开玩笑,跑步场的一周的距离是三百丈,二十圈是六千六百六十丈,控制在半个时辰,半个时辰是千八百个“铜漏滴点”,就相当于每个铜漏滴点,就要跑三又三分之一丈(说人话,一个铜漏滴点相当于一秒,就是古代计时铜漏滴下来一滴水的时间)。
目前唐剑王朝跑的最快的勇士,能达到这个速度,但是,他也只能在前面三五圈保持这个速度,后面肯定会下降。
一旁的尤享众人惊讶的看着王计,又看看郑媞瑜,瞪着大眼睛合不拢嘴。丝毫忘了乘机嘲笑他。
赫连连捏紧了双手,呼吸加重,目不转睛地盯着王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