匪首虽年过半百,身子骨倒异常硬朗,对这唯一的儿子更是疼爱。
见他一副不信,激动得弯下腰来。
“怎么,不信?我跟你说这次我可先替你瞧好了,保准能让你满意。”
“若我说不呢?”
转手替匪首递了杯茶,南宫冥声色显得轻飘,抬眼与其对望,视线依旧淡然无波。
几月相处,这老头性情他算摸透,若想早日拿到他身上的东西,从这死穴下手倒是个机会。
两两相视,气氛狭杂着莫名的微妙。
匪首接过茶水,抿了抿,手指在桌面一下下敲打,陷入沉思。
似乎越来越看不懂这孩子,手段毒辣,性子是越发清冷,即便面对自己亦是以利为先。
他到底是该喜,还是忧?
敲打的手指聚然停下,像是下了决心,眼帘抬起。
“说吧,这次……你又有什么条件!”
闻言,南宫冥冷清的外表下,终于扬起一丝无法察觉的笑意,
见匪首正紧张等着自己下文,眉头一挑,张嘴欲说,又闭上,慢悠悠的捋了捋衣袖。
给匪首那个挠心:“你倒是说啊!”
南宫冥也不逗他了。
“暂时还未想到,不过……若您愿意,大可将咱家宝贝提前传与我,孩儿自是高兴的。”
原来又是在这上头打主意。
匪首神色顿时聚变,露出一丝凶狠,手掌抚向腰间之处,眸子中细节万变。
半响……又好似从未有过,笑了笑,出声。
“罢了罢了!这东西迟早也是予你,我便允你三月,若是那女子三月内能怀上我的孙儿,这东西便提前給你了。”
“好!既如此,我便应了父亲这三月之约,至于这婚礼……做罢吧!娶一个自己未曾见过的女人,这嗜好我可没有。”
南宫冥眸中精光闪过,将早已备在桌下的酒坛拿起,替其斟上几碗。
视线扫向前院,能配上他南宫冥女子,岂能是个身份不明之人。
许是觉得很快便能抱上孙子,匪首今日话语特别之多,将酒喝了个尽兴,趴在桌上熟熟睡去。
命人将醉倒的匪首送回房,南宫冥这才起身离开。
“你!快些换上,公子一会便到。”
苏绾儿扫了眼推门而入的两人,又瞄了瞄被丢而来的包裹,里头似乎是套喜服。
撇了撇嘴,穿这么艳还怎么跑路,岂不变成一场斗牛追逐。
想起那场景,便觉得滑稽,当下扬了扬手。
“行行行……出去吧,出了我便换上。”
将人轰出门去。
虽不乐意,却还是随手拿起一件裹在了黑衣外头,扫过镜中自己,头发乱成一团,应是午睡时所至。
找了一圈头筋未能寻着,只好用随意抓了两下,寻了用红绳绑至脑后。
怪不得人说白皮肤适合穿艳色,这喜服穿她身上还真莫名好看。
眼看时间也差不多了,扫视一周后,将皮鞭抽出,正琢磨着从屋顶逃脱,门外之声随之响起。
“公子”
“嗯!都退下吧。”
目视二人皆退出院落,南宫冥这才推门而入,抬头扫了眼屋顶处的大洞,从桌旁坐下,脸上并未因此出现任何波澜。
片刻……
一道红色身影从正门再次归来,一副无趣。
落坐一旁,一副被吓到的模样。
“怎么……是你?”
苏绾儿瞧了眼门口,那些人又已悄无声息的消失了,扫了扫眼前的熟悉面孔。
掐死自己的心都有,怎么好死不巧偏碰上这货。
“诶!那些暗卫全是你的。”
这人到底什么来头,身边暗卫不计其数,还黑纱罩面,透着神秘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