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峰道:“别大惊小怪的,有可能是我们看花了眼也说不准!”
林豆儿想想,也有那种可能,不过她还是白了林峰一眼道:“谁大惊小怪的?自己大惊小怪的,还好意思说别人!”
“我哪有?”
“你就有!”
林峰无语地摆头,不想和她争辩这种细枝末叶的事。
林豆儿却是得理不饶人,她叉腰指着猫狗道:
“还有啊,你说它们都顾家?顾什么家?大黄还好,可是那个小黑,10天半月的不回来一次,也不知他是去找别的猫耍,还是故意到大山里去野去疯!”
林峰道:“人家青春期,估计是去找女朋友猫去了!”
林豆儿脸一红,正准备啐林峰一口,却是突然想起一件有关小黑的怪事,她绣眉微蹙,侧头对林峰道:
“弟,我忽然想起一件怪事儿,是有关小黑的!”
林峰奇道:“什么怪事儿?小黑就一普普通通的猫,能有什么怪事儿?”
林豆儿急切说:“今早你不是吃完早饭就去开毕业会嘛,然后你刚走不久,就有人来敲我家的门。我开门一看,你猜我看到了什么?”
林峰道:“你在说小黑的事儿,怎么又说到有人敲门去了!有人敲门和小黑有什么关系?莫不是小黑变成人来敲门?”
林豆儿道:“哎呀,不是啦!你倒是猜猜姐看到什么了嘛!”
林峰不以为然道:“你自己都说是有人来敲门,当然看到的是一个人啰!”
林豆儿跌足道:“哎呀,人家又不是在和你说脑筋急转弯儿!”
林峰无奈道:“那我就猜不到了!是你看到的,眼睛长你脸上,我怎么知道你看到了什么?”
林豆儿好像是把自己给等得急了,不等林峰再次猜测,她就忙皱眉说:
“你万万想不到吧,我看到的,是一个外籍年轻白人男子,他二十四五岁的样子,模样在白人当中倒还算蛮周正!他用蹩脚的国语说话,自称来自西洲国省麻理工大学,是一个研究僧,他说他之前追着一只黑猫跑进了我家后院儿,所以问我,他是否可以进我家后院看看!
我那时考虑到自己女孩子家家的一个人在家不安全,所以就果断拒绝了他!
但他说他可以给我钱,如果允许他进院儿搜猫的话,那他就可以给我一百西洲币每十分钟的报酬。
我听他这么说,当时就很心动。
弟你见多识广,知道西洲币,目前比国币值钱很多吧。
一百块每十分钟。
我用手机收索了一下汇率。
差不多就是一分钟七十国币的样子呀。
可我转念一想,外币我又不认识真假,他可能也不用什么宝什么信支付,万一他拿假钱骗我怎么办啊!
你说过,白人中的骗子也是很多的。
我可不像历史上第二次工业革命末期的黄种女性那么好骗。
加上随意让陌生人进家门,本身就有风险。
所以我最后还是忍痛拒绝了他。”
林峰听着不断点头,扶着并不存在的胡须很满意道:“嗯,姐做得很对!不枉我平时耳提面命的教你。你有这种觉悟,当弟的我很欣慰!”
“谁要你欣慰了!哼!看你嘚瑟得,好像姐觉悟高都是你的成绩一样!是我自己的觉悟高好不好,又不是你的!”
林峰没管女孩子家胡搅蛮缠的言语,略微沉思后,皱起额头问:
“那白人男子到底追的是什么黑猫?是从外边浪够了回来的小黑么?”
“可不是嘛!”
林豆儿愤愤不平起来,“他追的就是我家的小黑!”
林峰问:“姐怎么知道那黑色的猫就是小黑?不可能随随便便看到一个黑影,你就想当然的觉得就是我家小黑吧!你这样讲,那看到穿我这种蓝色牛仔裤的人,岂不是就都要叫他们弟弟了?”
林豆儿使劲恨了林峰一眼:“弟你说什么疯话!那你看到身材好,穿鹅黄衣衫,做饭时喜欢戴碎花围裙的女生,都得叫姐了?”
林峰:“……”
林豆儿:“哼——!”
林峰尬笑起来:“姐别扯太远!你只说,你为什么那么确认,那个黑猫就是我家小黑?”
林豆儿道:“难道我家小黑走路的姿势我不知道么?它就是随随便便那么一动,我就知道它是怎么扭动身子的!”
林峰点头:“嗯嗯,也对,小黑走路确实够浪,看一眼,哪怕是仅仅看到它在街角拐弯儿处的一个影子,我就知道是它!Emmm……那……那后来呢?”
“后来?后来,弟你不知道,那个外国人有多过分!我不让他进去找小黑,他就胡搅蛮缠起来!”
林峰紧张道:“怎……怎么个胡搅蛮缠法!他是不是对你动手动脚了?”
“弟,你都说哪儿去了!他没动手动脚。”
林峰松了口气道:“没动手动脚就好,要是动了手脚,我发誓以后一定也会动他的手脚!既然他没动手动脚的,那姐怎么说他胡搅蛮缠?难不成胡搅蛮缠,还有别的方式?”
林豆儿说起这事儿,小脸都气红了!
她咬牙道:“他竟然跟我说,我家的小黑,是薛先生家的猫!”
林峰吃了一惊:“薛……薛先生家的?哪个薛先生家的!”
林豆儿道:“我就是这么问他的。我当时就反驳说,什么薛先生家的,是哪个薛先生家的,明明就是林豆儿和林峰家的猫好不好!”
“没想到他还真点名挂姓的说,是什么薛定谔先生家的猫?”
林峰心里突突跳了两下:“姐,你好好想想,他说的是,是薛定谔的猫,还是薛定谔先生家的猫?”
林豆儿苦思冥想了好一阵,还是不很肯地的说道:“是薛定谔先生家的……还是薛定谔的啊?”
林峰急道:“所以我才问你啊!”
“好像说的是薛定谔的……!”
“好像,还是就是?”
“就……就是!”
林峰听到这里心跳着不断摇头,自言自语的道:
“不可能的!小黑虽然打哈欠的时候表情有点儿狰狞,走路的时候样子有点儿浪还有点儿皮!但仅凭这两点,就把它说成是薛定谔的猫,这未必太牵强附会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