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不觉间,天渐渐露出一丝肚皮白。
冷云尘回忆着往事,等他从往事中走出来,才发现黎明即将降临。
不知在什么时候,张记者已经回来了,此时,正坐在厅堂,对着张老爷子的尸体发呆,他看到冷云尘进门,吃惊地问道:“冷先生,你去哪了?怎么现在才回来呀?”
冷云尘听后,一愣,随即明白过来,笑道:“我刚才就蹲在门外呀!你没看到吗?”
“门外?!”张记者一呆,有些吃惊,“没有啊!我刚才找过了,门外没看到你呀!难道是我大意了?”
冷云尘嘿嘿一笑,打趣道:“古有关羽大意失荆州,今有张记者大意失我人呀!”
张记者心知冷云尘没有恶意,也就没跟冷云尘计较这个,而是换个了话题:“冷先生,眸记者醒了,你要不要去看一看?”
冷云尘想了下,还是算了,不去看了,快天亮了,众人折腾了半宿,也怪疲倦的,还是不要打扰唐紫夜和眸记者为好,想必,这个时候,唐紫夜一定在眸记者身边,照顾她。
“唉,不去了,免得打扰她俩休息!张记者,倒是你,熬了一夜,要不要去睡一觉?现在也快天亮了,这个时间,应该没事的!”冷云尘看到张记者那双发着淡淡黑圈的眼眶,不免起了恻隐之心。
张记者开始还有点坚持,不肯去,可被冷云尘劝了两句,也就乖乖去睡了,其实,他也真困了,长这么大,从没像今晚这样,又惊又怕地熬夜。
张记者走后,冷云尘看着厅堂的白蜡烛,心里凉兮兮的,而张老爷子的尸身则静静地躺在木板床上,如果久视,不忍有种后怕的感觉,后怕张老爷子会突然从木板床上爬起来,突然转过头,用一张惨白如纸的脸对着自己冷笑。
幸好,这些只是臆想,不可能发生,但冷云尘寻思着,明天白天看能不能把老爷子的尸身装进棺材里,别这样摆着,看着都渗人。
就这样,一夜相安无事地过去了,冷云尘守着灵堂,差点睡着了,若不是听到村里的公鸡啼鸣,估计他都坐在椅子上,歪着脑袋睡着了。
天亮后,张记者和唐紫夜都起床了,唐紫夜招呼一声,就去厨房准备早饭,她本出身农村,对于农村的灶台,再熟悉不过了,烧火做饭这种事情,简直小菜一碟。
而张记者则让冷云尘去房内躺一会,冷云尘没有坚持,嘱咐张记者把老爷子的尸体装进棺材后,就去休息去了。
张记者听了冷云尘的建议,也觉得这样不行,于是,他跑了村里,叫来四五个童年时的玩伴,几个人一起把老爷子是尸身装进棺材里,在装的时候,几个童年玩伴还调笑张记者,说他胆小,连自己老爹的遗体都怕。
张记者只是笑了笑,没有反驳,任他们说自己,六年未见了,这些儿时的玩伴还是那样,虽然他们大多娶妻生子,可那份童年友谊依然还在。
最终,张记者挨不过玩伴的邀请,就跟他们一起找地方喝酒去了,留下唐紫夜他们三人在家。
张记者走后,唐紫夜将做好早饭,给受伤的眸记者送去,眸记者感激地吃完,唐紫夜便匆匆地收拾下,便去了趟冷云尘的房间,看到冷云尘睡得跟猪一般,她也就没去打扰冷云尘,而是把饭菜热在锅里,便离开了张记者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