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衫红衣天下慕,谁再挥剑与蝶舞。
南岐峰上一任峰主是红衫,一个红衣女子,一个曾今年轻貌美,君子也为之潦倒的女子。
但是红衫一生最错的事情,就是爱上了津州富商,一个年轻有位的商人,他对行商的天赋,像是天生俱来的。
谢之儒,津州富甲天下的商人,本来天下商人如豺狼,强夺豪取,只是为了自己的金钱利益。
但是谢之儒大有不同,他除了行商,还经常行善。
谢之儒在津州设了一个济世堂,专门救济难民和贫困的百姓,他在津州的名声可以比得上一个城令。
而且谢之儒还建庙修路,减少百姓的田租,可以说是百年难得一遇的善人。
······
南荒之地有冷氏人,善于策划计谋,以机关或兵术最强,在数十年的经营,冷氏变得庞大,对北面轩国已经觊觎许久,在轩国南边边界上蠢蠢欲动。
在以战争换取太平的那个时候,无可避免的开战了,冷氏在边界线上已经骚扰半月之久。
入冬,轩国迎战。
但是轩国星宿人不善兵法,而节节败退,直至津州城。
谢之儒早就已经预想到,提前半月便给津州筹备粮草和兵马,万车的粮草和铁甲,足以让津州守得很牢固。
冷氏围城两个月,津州城纹丝不动,而且由于有谢之儒,津州城的百姓也同仇敌忾,让津州城更加的牢不可破,似乎完全没有办法可以攻破。
但是事情总是在开始的时候见好,而后就急剧衰变。
冷氏骗取了魔兵的帮助,还制造了新型的器械,不到五日,津州城就被攻破了。
魔兵肆虐,残暴而凶恶,城内百姓几乎命丧其中,但是谢之儒怎么会投降,年轻气盛的谢之儒以一人之力,斩杀了许多的魔兵,但是终究是没能逃出来。
······
红衫远在岐山城,城内议论纷纷的事情就是冷氏人,强大的魔兵助长了冷氏的士气,而轩国却民心不稳,恐怕什么时候魔兵就会攻打到这里。
白山楼却没有什么动静,杨白钰漠不关心,“凡人争夺土地,不过是一些常事,天下什么时候没有战事,所谓的以战止战,只是一些欲望和贪婪的借口,我白山楼从来都不会管这些闲事”。
其实这也是天下人所知,白山楼不会插手战争,所以魔兵此后肆无忌惮的杀掠,而更加助长了冷氏的气焰,当然这是在不侵犯到白山楼的前提下。
“楼主,魔兵肆虐,残杀无辜人,难道这不是我们应该为使人而战的时候吗?”红衫得知津州城已破,谢之儒不知生死,津州城也再无消息传来,心急如焚。“楼主,难道真的要等天地覆灭的时候,你才会出手吗”
“红衫,我知道你为了谁,但是我不会让白山楼卷入这场与我们毫无关系的事情中,人的战争就一个交给人的王”,杨白钰很决绝,没人知道这是因为什么。“我是不会下令的,但若你们要管,就别怪我解除你们与白山楼的关系”
杨白钰言下之意,红衫可以自己去解救谢之儒等人,但是事情不管好坏都不关白山楼。
······
红衫离开了白山楼,留下来解除书,解除了和白山楼的关系,从此不再是南岐峰的主人,而直奔千里之外的津州城。
红衫赶到津州时,津州已经是冷氏人的兵防,城外尸横遍野,城内却是胜战的欢乐和庆祝,魔兵在吸取死人的精血。
谢之儒并没有死,冷氏将他关在了一个牢笼中,准备将他作为人质或者用他击溃民心,毕竟谢之儒的名声早就在轩国中。
如果谢之儒死了,可能会引起整个轩国的民愤,如果全民皆兵的话,冷氏可能完全抵挡不住,这会是前面的胜利都前功尽弃。
而且如果把战场拉的太大,导致整个轩国都在战火中,那势必会引起霁国和竣国等的不满,到时候就是联军,还有南风阁,崆山书院和天下各修士,再多的魔兵也无济于事。
而如果把谢之儒当做一个条件,跟轩国谈判的话,很大程度上冷氏会收获更多。
······
“站住,你是什么人”,一个士兵气汹汹的质问红衫。
红衫来到津州城,刚刚攻打下津州的冷氏还没走,意味着谢之儒也还在这里。
“我是····”,红衫用早就准备好的阵法,把几个守门的士兵控制住了,城内全军欢乐,还不知道大难领头。
红衫在审问之后,知道谢之儒被关在兵营中,而兵营在城中,于是红衫就赶往城中。
从城门到城中的路上,极其的僻静,空气中有很重的血腥味,还有炁的残存。
到了兵营,却没有一人值守,零零散散的士兵,不是睡觉就是打瞌睡,而军官都在津州城令府庆祝,貌似救出谢之儒轻而易举。
······
“之儒···之儒,你听得到吗”,红衫很小心的轻声唤醒谢之儒,重伤昏迷的谢之儒,迷迷糊糊地醒了。
谢之儒遍体鳞伤的,感觉就快撑不住了,靠着一丝气息,在等着,等着红衫的最后一面。
“红衫,你怎么会一个人来到这里,很危险,你赶紧走,不要管我”,谢之儒看见了红衫,有些意料之中和意料之外。
谢之儒知道,消息一定会传到岐山,红衫也一定会来,但是没想到,昨日才破的城,现在就见到了千里之外的想见的人。
“我是来救你的,我不可能让你一个人在这里”,红衫有些哽咽,但是她没有哭,因为心里明白,此时并不是伤心的时候,况且敌人就在不远处。
红衫救出谢之儒,在快到城门的时候,突然一阵铁器碰撞的声响,越来越近,越来越响,还有马叫声。
两人已经被兵甲包围,没有一丝缝隙,两边的房楼上也布满了弓手。
后面的马塔声,很清脆,在此时,四处寂静的环境中,显得格外清晰。
“你们跑不掉的,除非有神帮助你们”,一个骑着马的将军级别的,看起来很俊俏,但是很冷血的人,魏羚。
“但是不可能,神不会管这等小事”,前两句说完,有急促的接上。
魏羚是知天九层,即将跨入窥星,冷氏兵司,擅长兵法和计谋。
······
红衫一进入津州,魏羚就已经察觉,在红衫救谢之儒的时候,就已经在通往城门的街道上埋伏,等的就是红衫来自投罗网。
“要么乖乖的给我回去,要么···就拖你们回去”,魏羚话语中偷透着一股阴狠。
“哼,做你的梦春秋大梦吧······”,红衫懒得跟他废话,这样只会浪费时间,直接就开打。
红衫也是知天,一群士兵不算什么,很快的杀出一条血路,只是带着谢之儒,有些费神费力。
“你不如放下这个男人···”,魏羚在用语言刺激她,分散她的注意力,“带着他,你只会耗尽体力,最后还不是得跟我回去”
谢之儒也担心,一直劝红衫放弃自己,不要这样白白浪费力气,最后两个人都跑不掉。
已经越来越接近城门,人也都杀得差不多,差一步就可以出城,逃出生天。
但是事情不可能这么圆满,魏羚不会就这样让他们走了,即使留不住,也要让两人走不掉。
魏羚拿起一张弓,凝起一支零元之箭,离弦箭如猛兽一般,直奔红衫,谢之儒却帮红衫挡住了这支箭。
虽然他们逃走了,但这正是魏羚所想要的,那一箭势必有一人会死,这种经历生死的爱情,另一个人会撕心裂肺。
······
本来就身受重伤的谢之儒,在承受了魏羚的零元箭之后,变得更加严重了,一度陷入昏迷。
红衫已然慌张,不知怎样救治他,只是用自己的元气保住谢之儒的心脉,存住一口气,然后赶往岐山,只有白山楼能就谢之儒。
而现在带着谢之儒,还有一些消耗,红衫不能一日赶千里,足足用了五天,虽然经过一些普通大夫的诊断,但是谢之儒依然没有好转。
但是红衫已经和白山楼解除了关系,而且天下皆知,白山楼没有义务去救一个即将要死的人,而且与白山楼没有任何关系。
······
同时,冷氏已经在不停的进攻,没有了谢之儒这个最大的人质,冷氏没有必要浪费时间谈判,直接大规模攻打轩国各城。
接下来岐山也陷入了全民恐慌中,街道传言纷纷,因为谢之儒的到来,害得他们即将陷入战火,都希望把谢之儒交出去,然后进行谈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