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次回归,并没有什么花里胡哨。
只感觉一瞬之间,也好像过了很久。
就好像睡了一觉,然后自己就回到熟悉的房间内。
就好像做梦一样。
此时正值冬日,阴沉的日光透过窗户,照射在盖着凌泽印着路飞的被子上。
房间墙壁上张贴着几张路飞的海报,挂着一顶草帽和一把深黑色的吉他。
旁边电脑桌上的键盘和显示器已经不见了。
取而代之的是一个三足香炉,正散发着阵阵的白烟缭绕在房中。
房间外面还很吵,在念着什么天地无极、正法、归来之类的话。
凌泽没有管这些,把手从被子里伸了出来,他要看看到底是不是梦。
只见铁爪和长刀的图案正纹在胳膊上。
“呼…”
“牛逼。”
雷格尔的声音适时响起:“你难道还觉得这是假的吗。”
“毕竟这种事实在太离奇了不是吗?”
“说的也是,还有艾丽娜去执行任务了,托我给你个补偿。”
“什么补偿?”
“手伸出来,切记一定要每个月完成四次游戏,想进入游戏只要跟伴从说就可以了。”
凌泽应承下来,伸出了手。
一包香烟落在他的手心,同行的还有一串项链。
凌泽哑然失笑。
“笑什么?”
凌泽思索片刻,并没有跟他说实话。
“没什么啊,这个项链我以为你收回了呢。”
“这是你应得的,这是个宝贝,戴好别丢了。”
说完这句,凌泽以为雷格尔走了,却没想到,他又嘱咐道。
“对了,试炼是灵魂前往,从今往后就是身体进入了,你要找个没人的地方进入游戏。”
“还有你买了传送没有买侦查守卫,你怎么传送。”
凌泽挠挠头,说道:“哪来的眼石,我怎么没看到。”
“我也不知道什么情况,刚刚艾丽娜跟我说你没买,她帮你买了,不用钱免费赠送的,意念直接安放。”
说着一个大概半米高的假人就躺在了凌泽的旁边。
“啥?”
“你旁边,放那了,高级货来的,一天就能放一次。”
凌泽转头一看,一张极其拟人化的脸,吓得差点控制不住一拳锤下去。
而此时,房间外已经越来越吵了。
一直嚷嚷跟山歌一样的话,凌泽归归归的一直喊。
他好像还听到老妈在哭。
将侦查守卫收进来项链里,裹起被子坐起身,他要去看看是个什么情况。
起来才发现,一地的黄色符纸,还有人用石灰把他围了起来只留了一个小口。
一头雾水的凌泽把项链带在脖子上,裹了件睡袍把烟收进口袋里,打开房门打正算瞧瞧。
“阿泽,归来!”一打开房门,一把米带着红色的水洒进了房间。
凌泽还没看清到底什么情况,猝不及防的直接被洒了个满米临头。
“哇!乜嚟噶!”这是血的味道,关键他还没看清,直吓得他惊喝一声
却只听他母亲的声音惊愕道:“小泽,你醒了!”
“大师,多谢,多谢…”
说着一个人就将它拥入了怀里。
正是他母亲。
凌泽一头雾水,将脸上的米和血水一把抹去。
定睛一看,只见一个身穿黄色道袍的人正抓着一个碗,碗里正装着混着血的米。
原本正惊奇的看着他,他刚抹脸上的东西,又转为一本正经。
后面还跟着他爸,两个道童和一堆不认识的人。
一个个都惊奇不定的,唯有他爸目含泪光,却强行收回了泪水。
仰天不看他。
最奇怪的是,不管是他爸还是那一堆人,嘴上都戴着白色的口罩。
最奇葩的是,有一个人居然戴着一个黑色的鸟嘴,还带一对护目镜。
凌泽一头雾水,朝抱着自己的母亲问道:“妈,出什么事了?”
他老妈不说话,抱着他低声哭泣。
凌泽见证,又看向凌父。
“爸?”
“等下在说!”凌父先回复了他一句,然后走出人群。
从钱包里拿出了一张银行卡递给那个道士。
“大师,多谢,这里面是捐给道观建设用的。”
那道士把手里的鸡血递给身后的道童,推辞道:“使不得使不得,贫道出家之人,该收的都收了…”
“不行,这六十六万是捐给道观的,六六大顺,一定要收下!”
只见凌父又拿出一张银行卡,硬塞给了那道士。
那道士直勾勾的盯着那两张银行卡,说着使不得,装到口袋的速度却是挺快。
凌父眼见后面一群人眼巴巴的,又说道:“一人一万,我不会亏待大家的,在公司群加我微信我给你们发。”
凌泽眼见那群人走下楼梯,放开还在低泣的母亲。
站在房门看向自己老爸问道:“干嘛给他钱?”
“因为你,破财消灾。”凌父呼出一口气,又道:“下去说吧,你昏迷的这段时间你妈的头发都白了。”
凌泽这才注意道,他妈以前乌黑的头发,如今已经是白了很多。
脸上的泪沟也深了许多。
凌泽拿出装在口袋里艾丽娜的给的烟,没说什么,递给了自己老爸。
凌父放在鼻子下闻了闻,疑惑道:“什么烟来的?好香。”
“前女友送的外国货,手工做的,几千块一盒。”
凌母惊喜道:“你什么时候有女朋友了?”
“以前害羞不想说,现在冲冲喜嘛。”
凌父拉下口罩点燃香烟,抽了一口,猛的掐住凌泽的胳膊道:“这么爽,给你放料了吧?”
掐住了烟屁股,好像记起了什么似的,又对着凌泽踹了一脚喝道:“对了,还敢给老子纹身?”
凌泽哭笑不得,虽说得了传承一点痛感都没有。
还是装做很痛揉了几下屁股,对着凌父讲理。
“冤枉啊,这烟没瘾的,越吸越想戒,我都快戒了!”
可不是快要戒了吗,一个月没吸,是个人都能借了。
“什么时候纹…?”凌父还要追问,凌母一巴掌拍到了凌父的背上。
“你想干什么,小泽刚醒你就要动手?”
“冤啊,这不是怕他学坏吗!”凌父吧唧吧唧的抽着烟,无辜的看向凌母。
她哼了一声,扭头搂住凌泽的胳膊把他拉下了楼梯。
凌父哑然失笑,擦了擦眼角的泪痕。
……
抬上碗接过母亲夹过来的菜,他也算是明白了前因后果。
跟他预想的差不多。
他昏迷了一个多月,医院方面判定他是成了植物人。
那些道士则是说他丢了魂,今天的那些阵仗都是给他叫魂。
因为某些原因,也是不在医院住了,毕竟也怕感染。
这段时间他老爸老妈是过得心力交瘁,而且因为不能出门,天天只能憋在家里看着他睡在床上,过年都是唉声叹气的过。
护工也没有人干,只能他老爸亲自动手,以免他患上褥疮。
还好他爸也才四十多,要不然五十多的人天天搬动一个一百五十多斤的人。
估计自己也累成植物人。
想到这些,他也不知道说什么好。
让消毒的人来喷了个遍,然后又勒令他这段时间不准出门。
这让他有点难搞。
以后进入游戏可怎么办,消失一个多月那他爸妈不得疯了。
想着这些,他借口休息回了自己房间。
火急火燎的洗了个澡躺上了床,问向那个随身伴从。
“伴从,进入游戏的话,每次都要一两个月吗?”
“肉身进入,家里人着急怎么办?”
伴从憨憨的声音适时响起。
“代行者大人,每个世界的时间流速都是不同的,进入时间一个小时至一个星期,因为每个月最少要完成四次游戏。”
凌泽眼神一亮,急忙问道:“可以选择游戏世界,操控游戏时间吗?”
“当然可以的代行者大人,只要你氪足够的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