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你这也太突然了,吓我一跳。”小胡子一边扶着轩羽一边问:“你刚不是还好好的吗?怎么说没力气就没力气,晚上可能还要你上场呢,你到底行不行啊!”
轩羽将自己身体大部分的重量压在小胡子身上,继续迈步向前说:“先别管那么多,总之你先扶我到护士站,我有很重要的事情要确认一下。”
轩羽在小胡子的扶持下颤颤巍巍的来到了本楼大厅口的护士站,他的目标正是大厅正中央悬挂的机械时钟。
如果只是粗略的一看,那时钟和记忆中的普通时钟没什么不同,但仔细观察钟面你就会发现:钟面只有两个指针,一个快速旋转的细长指针和一个看起来不怎么动弹的短粗指针,围绕钟面一周的也不是数字,而是正对着上下左右四个方向,由上到下顺时针由排列的“凌晨/正午、凌晨/下午、清晨/傍晚、早晨/深夜”这十六个字。
“你好,你是来看病的吗?哪里不舒服?”一名有眼里见的护士连忙跑到轩羽身边关心的询问,“您可以现在这里坐会”护士搬来一把轻质板凳放在轩羽身边,对着一旁的小胡子说,“病人先由我来照看,您是陪同这位先生来的吗?请您先去一楼帮他挂个号吧。”
“不不不,护士小姐你误会了,我和他是来探望病人的,不是来看病的。”小胡子将轩羽扶到板凳上,“他也没有病,现在只是单纯的肚子饿,不信你问问他。”
轩羽苦笑着配合的点了点头。
最后轩羽靠着护士施舍来的两块面包在小胡子的扶持下勉强到达了掩护黑拳入口的酒吧里,果然如小胡子所说,酒吧在确认二人的身份后向他们各提供了一份餐食。
餐食是由土豆熬制成的泥糊状食物,拿勺子搅和几下有时还能看到几片绿色的葱丝,就是这样尚可入口的食物,放在平时怕是喂狗都拿不出来,但架不住此起彼伏的饥饿感,这份餐食此刻犹如玉盘珍馐般诱人,轩羽大口大口的吞咽着,铭刻在骨子里的贵族气质使然,即便消灭食物的速度再快,他的动作看起来依旧十分优雅。
这就让隔壁桌衣服叛逆期打扮,明显是从家偷跑出来的少女看入迷了,她自言自语的说:“真帅,俺稀罕你了。”
也许是份量太少又或者是伊万这具充满爆发力的身体需要的能量太多,轩羽吃完一整份后也才感觉自己勉强混了个半饱,眼神不自觉的就望向了属于小胡子的还没开封的那份餐食,咽了下口水后便将眼神移开了,他闭上眼睛试图放空自我,也正因如此一阵隐约的争吵声传入他的耳中。
声音的源头来自二楼,据轩羽所知,整个二楼都是由一个个小包间组成,虽然并没有禁行,但他这还是第一次上到酒吧的二楼,顺着声音继续向前走,最终停在了7号包间门口。
由于包间设有一定的隔音装备,轩羽只能隐约听到几个词“原计划”、“一凯特三格特”、“意外”、“顺利”、“成交”。
“合作愉快!”正待轩羽打算继续偷听时,一人的声音清晰的出现在门边,紧接着门被被人猛的由内拉开,没有给轩羽任何反应的机会,就这样他和拉开门的小胡子对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