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珠到了剧组,忙着认识新朋友,学习演技,剧组偶尔聚餐,朱珠也带着自己做的甜品探班,拉攒人品,小日子过得充实。
开拍的第一个月其实是没有朱珠的戏份的,但是秉承着潜心学习的态度,朱珠还是早早的驻扎进了剧组,跟着其它演员学习演技,听导演讲戏,顺便和女主角夏睦清培养感情……
接到徐院长的电话时,朱珠正拿着闲来无事在酒店烤的葡式蛋挞穿梭在剧组安利自己的厨艺顺便交朋友,毕竟偷学别人演技也不好意思白拿。
电话响起的时候朱珠正在夏睦清的休息室和她聊天,摸出手机,是陌生号码,犹豫了两秒后对夏睦清点了下头,才走到一边接通。
谦和温柔的声音传来:“请问是莫茱茱小姐吗?”
朱珠有些意外,带着些防备回问:“请问你是?”
对面语气立马带着歉意,解释:“莫小姐你好,我是顾易的上级,顾医生前几天因为过劳体力不支在医院晕倒了,现在还在医院,没人照顾,不知道你们家属怎么安排的?”
朱珠愣了愣,卡了半天才问到:“你知道我是顾易的什么人?”
电话那头的人带着些笑意回复:“顾医生的档案里婚姻状况写的已婚,配偶名字是莫茱茱,留的联系方式便是这个号码。”
朱珠听罢觉得十分不可思议,她是真的看不懂顾易了。礼貌道了谢,对对面说了声知道了便挂了电话。
当天下午朱珠便带着蛋挞找到导演请了假,搭着晚上七点半的飞机回了A市。
因为是私人行程,朱珠又低调,一路无事的回了顾易的公寓,到家已经快要十点,洗漱完便直接休息了,打算明天再去医院。
顾易住在七楼VIP病房706,朱珠一早便带着早餐过来,戴着口罩帽子猫进电梯顺利直达,一路上并未碰到什么人。
在门口站定,礼貌的敲了敲门,没听到回复,朱珠已经自顾自的打开病房门,顾易还没醒,安静的躺在床上,早晨温柔的光透过白色的纱窗洒进来,温柔得不得了。
朱珠气的要死,自己大晚上赶飞机累得要死,又大早上起来熬粥包饺子剥虾,还要亲自过来送餐,罪魁祸首倒还睡得舒坦。
不爽的情绪扩大,朱珠走过去升起饭板,砰的一声将饭盒搁上去,昨天晚上又熬夜推算数据才睡下不到三小时的顾易猛的被惊醒,盯着眼前在饭桌上摆放早餐的朱珠,有些懵,还有些不真实。
朱珠见顾易醒了,便更没有顾及了,张嘴便怼:“顾医生,你也是个成年人了,不知道好好照顾自己六个字是什么意思吗?上次车祸骨折脑震荡是不是把你震傻了?这次又体力不支晕倒?你下次直接殡仪馆吧,省的我来回跑还给你送饭伺候你吃喝拉撒,直接收尸多方便啊!”
顾易刚醒来,脑袋是空的,还没反应过来,直直的问了句:“你怎么来了?”
朱珠摆好盘,将饭盒打开准备倒粥,闻言抬头看了眼顾易,回道:“医院有人给我打电话说你要死了没人照顾你,我是家属,不得不来。赶紧洗漱完过来吃饭!”
话落顾易立马便乖巧起身,明明困得要死却兴致勃勃的去洗漱,回来时朱珠已经捧着粥安静的喝着,她早上起得早没来得及吃便赶过来,现在也饿得不行。
顾易坐在对面,喝了口粥,一口就被征服,直到吃完一整盒虾饺,才觉得这几天被医院食堂折磨的胃活了过来。
刚吃完饭收拾妥当,查房的医生便到了,朱珠站在窗边玩手机回消息,一番检查下来,医生如是道:“病人已经没有大碍了只是气血不足,家属这段时间好好照顾多吃补气血的东西,三餐规律就行。等会儿可以办理出院手续了。”
朱珠戴着口罩对医生礼貌点头,送走医生后回头便收拾东西,又对着顾易吩咐:“顾医生自己去办理吧,我不太方便。”
顾易没异议,换下病服便出去了,朱珠麻利的将东西打包,床柜上有几本全英文的医学专业书,朱珠看了两眼也只勉强认识几个基础单词,顺手就直接塞进了包裹里。
顾易的笔记本电脑放在一边的办公桌上,朱珠走过去准备拿起直接走人,但电脑的充电器插在地上的插头里,只好又放回去,接着绕到桌前蹲下去拔充电器插头,顾易办完手续刚推开门进来,便看到在电脑面前猥.琐的朱珠,脸色一变,快步上前一把将朱珠拉起来,朱珠没有防备又突然,而顾易的行为不可谓不粗暴,朱珠因为拉力慌忙起身不出意外撞到了桌面“砰”的一声,整个人都晕了,眼前发黑。
眩晕还没过去,耳边顾易冷冽的质问声响起:“你又在做什么?”手腕被握得生疼。
朱珠虽然没有看到顾易此时的神色,但根据语气也能猜到几分,无非就是嘲讽防备和愤怒。
等到视觉清明,朱珠冷静开口:“顾医生,你捏疼我了。”垂眸盯着手腕。
顾易深吸了口气,咬牙切齿的松开手,朱珠的手腕已经泛红,抬手将拿在右手的插头轻轻放在桌面,转身从另一边离开:“顾医生自己收拾吧。”
顾易一直盯着朱珠,看到插头的一瞬,神情有些崩裂,是误会吗?僵硬的扭头看向已经走到窗边的朱珠,正皱着好看的眉在活动手腕,顾易张了张嘴,无话可说。
收拾完东西,两人一路无话的驱车回公寓,顾易是不知如何开口,朱珠则想了很多。
她知道顾易的态度是正常的,这种事情放她身上她也会防备会后怕,而且自己马上就要和顾易离婚,以后可能便不会再有什么交集,所以没必要生气也没必要放在心上,她这一路单纯的只是在思考等会儿中午吃什么。
到家时还不到十点,时间还早,朱珠换了鞋招呼也没打便自顾自回了卧室补觉,顾易打了一路腹稿的道歉到了嘴边最后又只好咽了下去。
心里的烦躁和不安在折磨他,直到回到书房再一次投入工作才缓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