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凭什么就这么认为我会答应你呢?”杜佳衣好笑的看着他,“你不觉得这样做很过分吗?”
不得不说烟易这些话说的她心软了,她本来就只是冲着凡墨尘一个人去的,本来就想让这个国家自生自灭吧,而现在她有点心软,百姓何其无辜,当初的侍梦族何其无辜,她不能再让悲剧上演,上一次是一个族,这一次毁掉的可是整个国家。
“我求求你,一个祈福之术不会很麻烦的,绝对不会妨碍你的事情的!”烟易将准备好的祈福娃娃交到杜佳衣手中,见她没有拒绝,便知道自己成功了。
忽然一个响雷打断了烟易的话,杜佳衣抬头看天,又低头看了一眼自己的嫁衣,“要下雨了,可惜了这身嫁衣了!”
“嫁衣……”烟易这才发觉杜佳衣的穿着,这是那身仅有一件的嫁衣,她这是没打算活着回来!
“怎么了吗?好看吗?”杜佳衣还以为烟易喊得她,结果只是看到了嫁衣,“没什么别的事情,我就走了,以后的事,祝你好运吧!”
“你……不拿把伞吗?”烟易说的话被雷声覆盖,杜佳衣什么也没听到。
烟易看着那一抹红色渐渐消失在长街远处,心里说不出的滋味,他在这场祸事中充当着很重要的作用,虽说不是他自愿,但结果却害了那么多的性命,他的双手已经站满了鲜血,再也不是当年怀着满腔热血的少年。
他要去面见皇帝的,他是去逼宫的!
来到书房,就听到凡墨尘对他说话,凡墨尘头都没抬,就知道是他了。
“你来了啊,我已经写好让位书了,你想要的一切都给你。”凡墨尘不是傻子,他看的出来烟易是为什么而来的,而如今,他早已无能掌管这个国家了,从他对侍梦族起了歹念的那一刻起,就已经不是一个合格的君主了。
“你……这样也好,我只能告诉你,杜小姐去了侍梦族原址,她并没有打算活着了。”对于凡墨尘的做法,烟易没什么好说的,他算是罪有应得,失去了自己挚爱的人,最后才明白自己的心,真是可笑!他能做的就是告诉他他爱的人去了哪,剩下的就看他自己了,听天由命吧!
“我去看看她,她想做什么,我都知道,就远远看看她就好,我已经没有资格了……”凡墨尘知道杜佳衣要干什么,她也许从来就没有失忆过吧。
果然人心是最可怕的,最软弱的是人心,最狠毒的也是人心,最经不起试探的还是人心。
“来人,更衣吧,我去看看她,也许是最后一眼了!”
宫女们鱼贯而入,手里捧着那套婚服,一一给凡墨尘换上。
凡墨尘知道杜佳衣是穿着嫁衣离开的,那一抹火红的身影,他此生难忘,当初从喜轿上牵下来的美娇娘,纯洁天真的小姑娘,终究是被自己毁了。
烟易看着这个阵仗,不由得无语,不知道是说默契好还是倒霉好,选衣服都一样的想法。
好不容易找到了梦槐的杜佳衣浑身湿透了,雨不大但是又细又密,头上的发髻已经散落,湿淋淋的披散在鲜红的嫁衣上,显得格外妖异。
杜佳衣准备好一切,拿出准备好的匕首,刺入了自己的心脏,用术法将心头血慢慢引出到傀儡娃娃身上,突然的剧痛,让杜佳衣靠在了树上,脸上滴落的不知是雨水还是冷汗。
祈福之术只需要一滴心头血,而诅咒之术需要耗费更多的心头血,所以一个是良法,一个是禁术,前者有益,后者要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