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头从身上撕下几块破布,瞪眼道:“还不躺下!”
法信道:“干什么?”
“当然是帮你包扎!”
法信冷笑道:“你怎么知道我受伤了?”
那老头笑道:“你那些小把戏骗骗别人还行,骗我就不可能了?”
那老头接着道:“你往自己身上脸上抹上了红色的湿泥,而且在外面染上自己的血,而当时光线混弱,看起来当然很逼真。而且你应该是在自己胸口放了大堆茅草,故意倒向那人匕首的。”
法信笑道:“那茅草可不会喷血吧!”
那老头看着法信的眼睛道:“所以,你划破了自己的动脉!而那灯火为什么熄灭,这个!你还是自己猜吧!”
“啊!”法信刚想说话,突然感觉自己的血在快速流失,胸口处有一种无形的力量在快速吸干他的所有血液。
法信从怀中取出了冒着红光怡心镜。怡心镜在不断的吸食着法信的血液,变得越来越红,力量的波动变得越来越明显。
那老头上前一把抢过怡心镜。望着上面那苍老的纹路,凝声道:“居然是东皇的东西!你小子从那来的?”那怡心镜虽被老头拿走,但还在一刻不停的吸食这法信的血液。
法信轻轻哼道啊“什么白婉离!”就昏了过去。
那老头之前软弱的样子,全然没在了,不管是谁看到他那精光的眼睛都会震撼!深邃的眼眸里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法信醒过来的时候全身都用那老头身上的破布包裹好了,但感觉身体虚弱极了。
那老头正坐在自己面面打坐,一些古老的梵文围绕这老头,使他四周都充满了神秘的力量。
法信艰难的爬了起来,一脚踢在那老头身上,叫道:“干什么呢?见本少起了还不敢那快来扶我!”那老头丝毫不理会,法信只好活动活动一下自己的身体。越发的觉得那老头不简单,是个世外高人啊!
过了好一会,老头才徐徐睁开眼,拿起手中的怡心镜问道:“这东西你从哪儿来的?”
法信扑了过去抢来道:“这东西是我的你拿什么?而且为什么要告诉你?”
那老头笑道:“好!好?这么多少年了!你还是第一个敢对我这么说话的人!好久没看到这么有趣的人!你可别死了!”
法信骂到:“像本大少怎么福大命大的人,这么可能会死?只不过是某些明明没一一人还要骗人去救,只怕不得好死!”
那老头道:“年轻人,别那么冲嘛!不过,看在你救过我的分上,我可告诫你一句:你手上的这片碎片可是好东西!你可要好好收好!”
法信拿出怡心镜问到:“你说这东西?”
那老头正色道:“准确的说,它已经认你做主人了。”说完,老头起身拍了怕自己的衣衫。
法信道:“你要去那啊?”
那老头笑道:“当然是去浪迹天涯”
法信急急挡在他面前,道:“你连救命都没报,就想走?”
那老头道:“我都告诉你怎么多秘密,这不算吗?”
法信冷笑道:“你以为你随便说几句就能糊弄我?”
那老头头痛道:“那你想怎么办?”
法信信步走上前道:“这一般来说吧!漂亮的女人要报恩的话,当然是以身相许;而强壮的男子要报恩的话,一般是做牛做马!”
法信绕着那老头,抓起他的头发看看,揪起他的胡子看看,一副做买卖的嘴脸。
那老头虽气的吹胡子瞪眼,但也没说话,只是觉得好玩。
法信接着道:“像你这样的,卖身还是算了!做牛做马的话,虽不是不可以但问题是我也看不上啊!”
法信看着那老头笑道:“你说怎么办?”
老头没好气道:“凉拌!”
法信笑道:“别那么说嘛!凉拌可不好吃!要不....”
那老头不耐烦道:“你要什么就直接说!”
法信拍手道:“爽快!我喜欢!我从小就听人说过有钱能使鬼推磨!就是没体验过,这次我就给你个机会,让你破财消灾!”
那老头鄙视道:“我还以为你眼光用多高!居然敲诈上我,也不问我要点好东西?”
法信笑道:“看你怎么穷,都舍不得压榨你,所以你给我点钱就行了!黄金,白银,反正只要是值钱的东西都行!”
那老头眼里闪着蛊惑的光芒,笑道:“你是不是想体验一下大手大脚的感觉?”
法信眼里果然冒出了光,道:“那当然!”
那老头笑了起来,“我这个人吧!别的不行,但花钱可在行了!而且吧!”他把嘴靠近法信的耳朵,道:“而且吧!我还有点私货!”
法信奸笑道:“那还不快走!”然后,拍了拍自己光秃秃的脑袋,道:“差点把大事都忘了!现在什么时候了?”他拽了那老头的衣领道。
那老头道:“年轻人,要心平气和,像我一样,深呼吸.....”
“我特么问你,从我救你到现在过了多久了?”
那老头似乎就像看到法信着急的模样,此刻才悠悠的道:“已经有三个时辰了”
法信脸皮抖了抖,来上老头道:“还不快走?”
.......
此时天空中已经露出了鱼肚白,黑暗与光明交融,正是黎明时刻。
三匹健马拉着一辆华丽的马车疾驰在乡间坑坑洼洼的小路上,只是赶车的马夫似乎有些与众不同。
如果不看他一身的华庄礼服,只看他反光的秃顶话,谁也不会相信:这就是法信!
那老头果然没骗法信,他不仅有钱而且还会花钱!
要不是法信力气不小,只怕很难把那老头从赌场和妓院里来出来。
法信此刻坐在那老头号称“天底下最好的马车”上,心里说不出的不舒服。
一想到一会儿就会看到唐浣纱,法信心里有种说不出的感觉。
自己想要的到底是什么?法信不禁在自己心里问到,他又想起了那日和白婉离在翠湖中央骑马时的自由自在。
法信又想,也许就是因为那日的自由才给了自己还俗的勇气吧!
只是法信也许没想到是:他真正想做的只是那个放浪不羁爱自由的自己!
太阳已经从远山中探出了头,法信的胡思乱想已经被冷风吹的无影无踪。
法信随着昨晚离去的路追了过去,但发现越走越远,越走越觉得不对。最后无奈,只好硬着头皮走下去。
“嘶!”马车停了下来,法信见一旁的小路边,横卧着一位青衣女子,法信走到那女子身旁道:“姑娘,这位姑娘!”法信把她轻轻翻过来,惊了一跳,这女子赫然就是清枫!
法信连忙把清枫背上了马车,此刻清枫的脸红的像初生的太阳,身上一刻不停地正在冒冷汗,就像发了高烧。
法信也无能无力,只能将清枫额头上的冷汗擦干。也不知道此时往哪走,法信只怕越走越远。法信闲了无聊,啃着刚才从市集上买来的叫花鸡。
不一会儿,清枫就醒了,她呆呆的看着法信侧身啃着叫花鸡的样子,脸上有种说不出的痛苦。
法信转头见清枫醒了,连忙将她扶了起来,道:“你还好吗?”
清枫不说话,只是强硬坐了起来。法信见法清枫这个样子也没有办法,把手里的叫花鸡撕开,分了一般给她,而清枫无动于衷。
法信强硬的把叫花鸡塞到清枫手里,就自顾自的吃了起来。
清枫呆了好一会,也吃了起来。
法信道:“你好点了吗?”
清枫想了想:“还没完全好,我们现在去个地方吧!”
“哪?”法信现在也无所事事。
“雨衡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