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进去看下吗?”塔挪拉邀请道,赤芒在眼中闪过,面前的堡垒便在机械轰鸣声中升起一道平台。
“当然,怎么说我也是领主来着。”崔颢一弹弹到了平台上。
塔挪拉沉默了一会,似乎对崔颢的话有所不悦,随即也闪身来到平台。
“当然我是不会忘记你的丰功伟绩的,以后你就是副领主了。”
机械门关闭,平台外圈亮起一层银色光芒,为整块平台注入了能量,随即平台上的符文印记亮了一下,便开始缓慢下沉。
下沉速度不断加快,平台似乎有股吸力,以至于整体的速度能够超越自由落体。
“没有副领主这一说法。”
“那领主之下最高的职位是啥?”
“统领吧,军队的统领,除了需严格服从领主命令外,拥有其他大部分的职能。”
“那你就是统领了。”
“感谢领主提拔。”
平台一直下降,许久都没到底。
“你叫什么名字?”
“塔挪拉。”
“我叫崔颢。”
“很好听。”
“你不喜欢穿鞋子?”
“……”
“领主大人,书上记载无相魔君能变幻成世间万物,您能展示下,让属下开开眼吗?”
“我试试。”崔颢一晃身,变成了塔挪拉的样子。
摸了摸胸脯,果然不是一般的平。
“怎么样?像吗?”见塔挪拉愣神,崔颢问道。
“挺……挺像的吧。”似乎是想伸出手,但又快速收回。
“与其他深渊的接口这么深?”
原本以为只是座堡垒,但其规模却比崔颢想象的大的多,似乎直通地底。
“只有将接口转移地底,才能保证他们不能轻易入侵这里。”
失重感越来越强烈,到后面平台甚至倒转了几次方向,让人分不清是在上升还是下降。
但最终还是缓缓停了下来。
“嗯?有杀气。”刚落地,塔挪拉便将半边身子化成黑雾,黑雾转化成一只巨拳,朝着石柱后方砸去。
几道光闪划过,巨拳便被切的四散分离。
“什么嘛,竟然是领主亲自下来了。”一个西装革履的家伙缓缓走出,袖刀在指间翻转,刚想大放厥词,忽然愣住,“两个塔挪拉?”
几个披着黑袍的家伙也纷纷走出。
“无论是气息还是灵力波动都一模一样。”
“原来第七十九层领主塔挪拉一直是两个人。”
“仲裁者?你们这是要向我宣战吗?”塔挪拉毫不畏惧,眼中符文流转,瞬间启动了堡垒的防御机制。
堡垒内的守卫们收到警报便会彻底激活堡垒,虽说从地面到地底真正设有防御的也不过千米不到,但当各种“物理”“魔导”防护措施全开时,纵是高阶幽灵也别想轻易突破。
即便真的突破到地面,也会有早已集结的军队等待着他们。
不过现在她也不是领主了,转而面向崔颢:
“大人,这群家伙便是第八十一层妄图劫掠我们领地的入侵者们,我已经启动了堡垒的防御机制,该怎么做请下达指示。”
“第八十一层?这么远跑来。”
毕竟是第一次以领主身份面对敌人,崔颢自然不能弱了气势:
“给你们半分钟时间考虑投降,半分钟过了就别怪我不客气了。”
四大仲裁有些懵,这话是他们说才对吧?不过这个塔挪拉确实跟诡异,气定神闲不说,另一个塔挪拉竟然称其为“大人”?
“我们可不是来劫掠的。”西装男忽然说道,“劫掠可用不着来四个仲裁。”
“那你们是?”
“当然是来收服这片领地的!”粗壮的枯木忽然从一个黑袍的身下爆射而出。
崔颢没反应过来,直接被顶着一连撞断六七根巨柱,最后嵌入了墙中。
“装神弄鬼。”黑袍收回枯木,感觉身心都舒畅了许多。
“你怎么先出手?”西装男感觉风头被抢,有些恼怒。
“你的领主可能已经残废了,确定不去搀扶吗?”无视西装男,黑袍看向塔挪拉。
塔挪拉楞了一会,随即闪身到崔颢身边:
“您没事吧领主大人?”
崔颢艰难地从墙中钻出,衣衫褴褛,但很快便恢复了原状。
“抱歉,是在下没能及时出手。”塔挪拉低头认错。
“没事,只是些小伤而……”话没说完,他又被枯木砸进了墙里。
“马上让你变成重伤。”黑袍露出一丝冷笑。
却发现枯木抽不回去了。
这是怎么回事?另一个塔挪拉明明没出手来着,莫非是这家伙在里边拽着?
“有点意思。”黑袍用力一扯,枯木收紧,但依旧没能拔出。
“你没问题吧?”西装男甩了甩手中的短刃,意图切断枯木。
然而还没等几人有所反应,另一个黑袍忽然惊呼:“老二,快看你的脸!”
被称为老二的黑袍伸手掏出镜子,他英俊的面庞竟然出现许多裂痕!不仅如此,两只眼睛被一层银白色的物质给覆盖了,虽说他根本不需要眼睛来观察事物,但这无疑说明有什么东西侵入了他的体内!
他当机立断斩断了枯木,枯木快速消融,他却感觉身体有种无法形容的难受,甚至无法转化成其他形态。死亡,那种陌生又熟悉的感觉渐渐将其吞噬。
怎么会,不,不要!老二看着自己双手不断干枯、出现裂纹,拼命想施展什么,但在众人眼中他只是僵硬地扭动了几下而已。
“鞋子都湿了。”忽然来了那么一句,随之裂纹遍布身体,像尊石像一样爆开。
烟雾散去,“塔挪拉”出现在了那个位置。
“你们就这么看着他被吃掉?”崔颢打了个饱嗝,感觉身心得到了安抚。
“老二呢?”之前那个黑袍喃喃道,一时没反应过来,那个强大暴躁喜欢装比,和他们一起争斗但又如兄弟般相处了数万年的老二就这么消失了?
“你是什么怪物?!”数不清的刀刃闪现在西装男身边,像道龙卷一样向崔颢疾射而去。
似乎是什么东西闪了一下,西装男连同数不清的匕首便一同消失了,崔颢又打了个饱嗝,感觉身心得到了满足。
“你你你你你你……您是如此的强大与勇敢。”那个黑袍忽然跪拜下来,也不知道自己在说些什么。
不过崔颢的注意力并不在他身上,之前怎么看都是四人来着,怎么现在只剩三人了?
他也不会什么探灵术,只能用眼睛去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