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你了!”
“啊,嘶,啊,嘶···”黑袍挣扎的站了起来,捂着胸口,向后慢慢退着。
“哼!”
“砰!”扛在肩上的紫罗竹,被任禹猛地砸到地上,拖在身后,脸上戏谑的表情,看着前面的黑袍。
“别,别过来啊!”黑袍退着退着,被任禹这一砸,直接坐地上,戴在头上的帽子也吓掉了!
任禹,停下了脚步,因为他看见一比他还小的小男孩,瘫坐到地上,一脸的惊恐,大鼻涕都吓出来,眼泪就在眼眶边上打转。
“嗖,嗖,嗖。”
三到寒光直逼任禹而来,任禹本能的向后退,稳住身形才看清这三道寒光是什么东西,三支箭矢,每一支都入土半截三支成一数列,每一支距离只有一寸长。
“姐姐,呜,呜,这跟平时训练的不一样啊!大脑袋哥哥和四画哥哥都死了!”
任禹,抬头看去,黑袍的小男孩已经被抱起来,正趴在和他穿着一样了一身黑色的袍子的女子身上,就算是,穿着黑色的袍子,也挡不住那曼妙的身姿,可就是这样一个惹火的美人,脸上却遮着一半,应该是有什么疤痕吧?
“好了好了,小西,不哭,小西不哭了!”
任禹的心中想的是,若不是后边躺着两个死人,这个画面还是很和谐的,但是,在此时这个时候,实在有些不符合事宜!
“呼!”
“砰!”
任禹将紫罗竹往地上猛地一砸,令黑袍女子猛地回神。
“我说,你们当这是什么地方啊?过家家呢?滚,都给老子滚!”
“我···多谢公子!”
黑袍美女对着任禹施了一礼,随后,就消失不见了。
见到敌人消失了,任禹,觉得眼前一黑,身体也不受自己控制,一头栽倒在地上。
“禹哥!醒醒!醒醒!”
“呜~,我···”刚醒的任禹还没有来得及说上来一句话,便觉得胃里翻江倒海,趴到地上一阵的呕!
“禹哥!来喝口水!”
“走,赶紧走!”
“去哪,禹哥!”
“去葛家村!然后,联系你家!”
“好,来禹哥!”
南宫?睿搀着任禹站起来,刚站起来的任禹“扑通”又跪在地上。
“禹哥!”
“没事,有点腿软!去,把文静背着,让元泰来背我!”
跪在地上的任禹一摆手,又干呕起来。
南宫?睿看了一下任禹,转身就朝着上官文静和拓跋元泰跑去!
“我*,我,我杀人了!我,我,冷静,冷静,任禹,任禹你也是被逼的,对不对!是他们要先杀你的!不对,你先动手的!这都是自保,对,我这是自保!没事!可是,为什么,感觉很不错啊!”
“啪!”一声巨响,任禹颤抖着把手从脸上移了下来。
“呼呼,任禹,你TM是一个畜生啊,你,那可是两条人命啊!活生生的人啊!你怎么会有这个想法啊!还不错?畜生,畜生···”
“啪,啪,啪···”任禹,不停的往自己脸上狂抽!
“砰!”
任禹停下手上的动作,视线开始模糊,身体也向前倒去。
“小心点,元泰!”
“哦哦,这,任禹哥,这是怎么了?自己怎么抽自己嘴巴了?”拓跋元泰急忙扶住任禹。
“估计,是接受不了自己杀人了!行了,背上禹哥,咱们快走吧!这里不安全!”
南宫?睿,背着上官文静,帮着拓跋元泰背上任禹,两人,不,四人,朝葛家村方向而去。
就在任禹等人离开瓜田后,两道黑影出现在这!
“三财,四画,他们,他们···”
“少爷,节哀!”
“不,这不是真的!”
“少爷!”
“他们怎么会出现在这?不应该啊!这个时间他们应该在,在值班啊!为什么,为什么会出现在这里!”
“少爷!”
“少爷!”
“妙婷?小雨?你们怎么也来了?”
“少爷,对不起,您交代的任务我们没有完成!”
“嗯,都怪我!”
“任务?什么任务啊?我什么时候交代你们新任务了?”
“嗯?那,这?”
说完,黑袍美女将一张纸条从袖子中拿出。
接过黑袍美女手中的纸条一看,这是自己的字迹,但是自己没有下过这样的命令。
“你们什么时候,接到的?”
“昨日晚上亥时!”
“亥时?我都出发了!怎么下命令?”
“这···”
“呼!哈,呼!吴伯,你安排人把三财和四画厚葬了吧!之后的事,你就不用管了,安心养伤,让阿浩来找我吧!还有,今天的事,对外就说是“他”所为,这字条的事谁也不用管,我亲自来负责,知道了么?”
说完,黑袍少爷,转过身来,朝着葛家村方向慢慢走去!
“是,少爷!”
“吴伯,您帮我把小雨领回去吧!我跟少爷!”
“昂,好,那,你可看住了,千万别让他做傻事啊!”
“嗯,我知道了!”
妙婷急忙跑了几步追上黑袍少爷,两人并排走着,很快吴伯和小雨就看不见他们了!
“呼,少爷啊!您啊,迈开这一步,可就没有回头路了!”
“吴伯伯,啥意思啊!”
“小雨啊!你长大就知道了!你所在的世界有多么的残忍!”
“可是,少爷哥哥,说这个世界一点都不残忍的,大家和睦相处没有那么多的勾心斗角,每一个人的脸上都洋溢着幸福!”
“哈哈,那是,少爷的世界!”
“哦?”
“走吧!”
“嗯!”
`······
妙婷和黑袍少爷两人并排走着,谁也不说话,就那么走着。
“妙婷!”
“少爷!”
“你还记得我们刚遇见的那一天么?”
“记得,这辈子都忘不了!那天若不是少爷,我可能就···”
“是啊,那天我和父亲去乌尔寒他家去拜访他!我才遇见了你!”
······
乌宅——
“哈哈,乌老哥,好久不见,进来可好啊?”从大门进来一男子,四方脸,八字眉,一双熊眼炯炯有神,在他身旁跟着一小男孩,干干净净,应该是冬天的原因,白嫩的脸上红彤彤的,一双大眼睛好奇的四处张望。
“哈哈,老弟,来都来了你还带这么多东西,干嘛!”从里面立马有一位一身的貂绒,满脸的油光,一对小醉眼,被脸上的五花肉都挤成一道缝!
“哎!这不怕老兄,这夜夜洞房花烛的可别累坏了!特意叫人搞得偏方补肾壮阳,唉,就这个方子啊!再配上这个功法,哎,这个修为也是嗖嗖的往上涨啊!”
“哦,是么!哈哈,老弟,你可是煞费苦心了啊,就今年这药材我跟你说,叮叮咣咣方方面面的都不是问题,大丰收,这价格还能再低两成!”
两人就像两只老狐狸似的在一旁嘀嘀咕咕,小孩子听不见也有些好奇,走了两步在就不走,因为他被更有意思的事情给吸引了!
大院子里有一个两米多长的大木柱子,在这木柱子上吊着一个人,腊月的天,寒风嗖嗖的刮,打在脸上都跟刀割似的,可被吊着这人就穿着一个单薄的衣服,漏在外面的肌肤,已经冻的都发紫!
“哎呀!哥哥哎,弟弟我是太感谢您列!”
“咱们哥俩还整这些虚头巴脑的!真是,唉,这是?”
“哦,这是我儿子!”
“儿子,这是你乌大伯!”看见站在柱子下的儿子,又看了一眼柱子上的人,微微一皱眉,急忙喊到。
“大伯好!”听到有人喊自己,急忙跑过去!
“哎!你好,你好,这小子真俊啊!跟你年轻时一个样!来,大侄子,你想要啥,只要大伯有的,都给你!”
“啊?真的啊?那我想要这个小姐姐?行么?”
“嘶~,哎呀,这个么?”
“你看你这孩子,怎么这么不懂事啊!怎么能跟你长辈要东西呢!乌老哥,孩子小不懂事。”
“哎,你看你我还能跟他一样啊,我都答应了我大侄子了,要啥我给啥,怎么你想让我说话不算话?”
“这···”
“大侄子,你想要这姑娘也行,但是我有一条,你认我做干爹,以后给我养老送终!”
“爹,孩儿给你磕头了!”说完,跪地上磕了三个头。
“起来,起来,快起来,我的儿啊!来人,快,把她放下来!”
“小姐姐,小姐姐!”
“呼,呼···”
“当时,你就看了我一眼,你就昏了过去!”
“嗯,是啊,当时我都快死了,要不是少爷您和小姐对我精心照料,我哪能现在站这啊!”
“哈,因为把你当做家人,对家人当然要精心照料!”
“少爷啊,您把我们都当做家人,我知道,四画和三财走了,您很难受,这里有没有人,你要是想哭就哭出来吧!别再憋着了!”
“我,我,我,妙婷,我,啊——”
黑袍少爷一把就把妙婷搂住,放声痛哭。
突如其来的一下,妙婷愣住了,不知道该如何是好,“幸好,看不见,不然我这个样子丢死人了!”
被搂在怀中的妙婷脸上早已是粉红一片,可随着,黑袍少爷的哭声越来越大,妙婷才回过神来,抬起来的手又垂下来,一阵挣扎,垂下的手又再一次抬起来,轻轻地拍着黑袍少爷,脸上也是无尽的温柔,嘴中也在不停安慰。
早已习惯了你们在我身旁,因为你们就是我的全世界,当你们离开了,我的世界,也就崩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