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语陌完全不明白这两个男人的对话,她很想问一句他们在讨论什么,但她脸皮薄,刚刚才降低了存在感,她不想再找虐。
目光微微往闫浩宇那边看了一眼,什么都没看到。
周文一脸绝望的看着闫浩宇没再说话。
“好了,今天你有功劳,这个月奖金给你翻倍。”闫浩宇把手机丢回给周文后,很大方的说道。
周文嫌弃的看了他一眼,拿起自己的手机看了看,紧接着又是一阵哀嚎:“大爷的,你全给我删了,这可是我的独家武器,你竟然……”
“独家武器?”闫浩宇微微抬头。
周文赶紧笑笑作罢:“没,呵呵,没,我说笑话呢,你就把我说的话当成放屁就好。”
苏语陌更懵圈了,这两个人到底说的什么神对话。
一顿饭结束,周文还没来得及放下筷子,直接就被闫浩宇给赶出了别墅。
苏语陌默默汗颜,周文说的没错,闫浩宇特么的,太贱了。
饭刚吃完还没放下筷子就能把人给赶出去的做法,也只有闫浩宇能做得出来了,苏语陌默默心疼周文三分钟。
这都不算完,闫浩宇总能时时刻刻刷新苏语陌对他的认识。
下午三点。
闫浩宇在书房工作,苏语陌带着苏芜源在沙发上玩,井水不犯河水。
放在茶几上的手机响起,苏语陌拿起,见是楚铭晨打来的后,她下意识的往书房看了一眼。
后知后觉自己做了什么后,她瞬间嫌弃自己,她和楚铭晨的关系清清白白的,她心虚个什么劲儿,努了努嘴,她按下接听键:“喂,铭晨哥。”说是不心虚,但苏语陌说话的时候还是刻意的压倒了声音。
“语陌,你这会儿在那儿呢?”楚铭晨问:“我到医院找你们,才知道你已经出院了。”
原本只听了前半句,苏语陌想说自己在医院的,结果听到后半句,苏语陌只能把想好的借口给咽了回去:“我,我住在一个朋友家呢,你不是说要出差一个月的吗?怎么提前回来了?”
“不是说源源要做手术吗?我把重要的工作做完了就提前回来了,等源源的移植手术做完了以后我再去把后续工作完成。”楚铭晨说道。
苏语陌心里一阵感动,楚铭晨总能那么心细,知道孩子要做手术后,直接把工作撂下想要回来陪着她一起面对:“铭晨哥,谢谢你,其实你不用担心我的,我会好好照顾孩子和自己的。”
“好了,我都回来了,你说这些了,你在那儿,我来接你。”楚铭晨问。
额!
苏语陌瞬间就为难了,她都要和闫浩宇离婚了,现在又告诉别人说和闫浩宇住在一起,这样不太好:“我住在一个朋友家,你不用来接我了,你回来一定累了,你好好休息两天,过两天我带源源回医院了我们再见。”
“好。”楚铭晨爽快答应。
本来一切都进行得挺好,苏语陌正准备和楚铭晨道别就挂断电话的,可她的身边总有那么一个阴魂不散的闫浩宇唯恐天下不乱。
“老婆,我的内裤你给我放那儿了?”闫浩宇问。
完全不知道他何时出现在客厅,完全没有心理准备的苏语陌被吓了一跳,差点没把手机给丢了出去。
他的内裤?
苏语陌反应过来后,瞬间怒了,这贱男人一定是故意的,她瞪了闫浩宇一眼。
闫浩宇纹丝不动,就好像他什么事都没做一样。
电话那边的楚铭晨出声,声音里是震惊:“你在……浩宇那儿?”
不知道怎么的,苏语陌竟然还察觉到了一丝忧伤,楚铭晨这是在心疼她吧?毕竟她曾经受过的那些伤都是楚铭晨亲眼所见:“我……”苏语陌不知道该怎么解释,毕竟楚铭晨是真的关心她。
“老婆,我懂得刮胡刀放那儿了?”闫浩宇再次出声。
楚铭晨:“语陌……”
苏语陌:“铭晨哥,我……”
闫浩宇:“老婆,你那床头的避孕药我给你丢了,你用不着,要是有了孩子生下来就是了。”
楚铭晨:“……”
苏语陌:“……”此时她的心中飘过无数个大写的我艹。
还有比闫浩宇更贱的男人吗?反正她是没见过。
“语陌,我的手机没电了,我先挂了。”楚铭晨说了这么一句,不等苏语陌回复,直接挂断了电话。
紧接着,闫浩宇在苏语陌仇恨的眼神中,若无其事的接了杯水后,淡定的回了书房,就好像刚刚那个作精根本就不是他一样。
后面的三四天,家里都挺风平浪静,除了一向爱工作如命的闫浩宇每天都窝在家里外,一起倒是挺平和。
如果,如果闫浩宇能和她曾经一样深情和专情,其实这就是她想要的生活,简简单单。
这三四天里,苏语陌不止一次这么想过,最后她都以嘲笑自己而终止这种想法。
第五天清晨,孩子知道自己就要做移植手术了,早上起来就缠着苏语陌说要和爸爸妈妈一起去游乐园。
苏芜源的病最害怕的就是磕磕碰碰的,苏语陌拒绝,孩子又以羡慕别的孩子可以和爸爸妈妈一起去游乐园为由来说服苏语陌,她再次拒绝,苏芜源又和之前缠着要和爸爸妈妈睡一样,眼泪汪汪的。
苏语陌哪里受得了他的眼泪,闫浩宇也答应了,她也就同意了。
简单的收拾了一下,闫浩宇开车,三个人去了游乐园。
原本生活一直在风平浪静的进行着,苏语陌完全没有预料到风波。
游乐场里,闫浩宇去买票,苏语陌就带着孩子在远处等着,一个女人走到苏语陌的旁边,冷不丁的跌倒在她面前,那女人手里还抱着个孩子:“啊……”那女人惊叫一声。
出于善良本能,苏语陌赶紧伸手去扶那女人。
那女人抱着孩子好半天才站起来,似乎是脚崴了:“是脚崴了吗?”苏语陌问。
“没,没事。”那女人摇头道。
“真的没事?”苏语陌有些不确定的问,扶着那女人站定:“能走路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