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苏芜源根本不懂他老母亲的心,满脸欢喜的点头赞成,闫浩宇直接夹了一块鱼肉递到苏语陌的嘴边:“来,这是你最喜欢的味道。”
最喜欢的味道?
这男人不知道过去是她的伤吗?
不知道是苏语陌想多了,还是真的就存在,她总觉得不管闫浩宇做什么说什么,都是在提醒她过去发生的种种,告诉她过去的她到底有多傻缺。
“我自己会夹。”她没吃,躲过了。
结果下一秒,闫浩宇直接把那鱼肉递到她的嘴边后,他用她都没反应过来的速度凑到她的眼前,他的唇离她的唇,很近。
近得他呼吸的时候呼出的热气她都可以清晰的感觉得到,苏语陌心跳都漏了半拍。
“要不,我这样喂?”闫浩宇挑了挑眉。
贱,大写的贱。
这男人的脸皮到底是什么东西做的,可以这么不要脸的吗?
苏语陌下意识的抓起手边的凳子,眼神闪过愤怒,她现在只想打烂这男人的脸,结果她还没下手,闫浩宇先开口了:“咱儿子还在这儿,乖,吃了它。”
苏语陌:“……”
一顿饭,苏语陌就在这种不情不愿的尴尬中度过,苏芜源倒是吃得很开心。
饭后,苏语陌以为这就完了,但他低估了这男人不要脸的限度,竟然拉着她陪着孩子一起看动画片,最让她无法接受的是,闫浩宇竟然一只手揽着她的肩膀一只手把苏芜源抱在怀里。
她想反抗的时候,他再次不要脸的用了苏芜源做挡箭牌逼苏语陌就范。
她暗暗发誓,得找个机会好好收拾这个混蛋,当她苏语陌真的是草包,好欺负的吗?
终于熬到了中午,孩子一定要“爸爸”哄睡觉,苏语陌只能多余的坐在沙发上玩手机。
她无聊得昏昏欲睡。
手机提示音响起,是庆歌发来的短信:“美丽又可爱的苏小姐,你在干嘛呢?”
苏语陌通过电话号码加上庆歌的微信后,把闫浩宇哄苏芜源睡觉的照片发了过去。
庆歌立马发了一个吃惊的表情过来后附带一句话:“吼吼吼,这是什么情况啊?苏语陌,你……不是好马。”
苏语陌嘴角抽了抽,好马都不吃回头草的。
苏语陌无奈,这能把早上的事情都说了一遍,随后问庆歌:“你见过这么不要脸的男人吗?我见过一只。”
庆歌发了一个嫌弃的表情过来后,回复道:“苏语陌,你怂了,以前的你,肯定会毫不犹豫的怼回去,然后撵出去。”
看到这条消息的苏语陌愣了愣,庆歌不说她似乎都忘了曾经的她是什么样子的了。
以前的她善良又大方,但有一点,她从来不吃亏,要是有人欺负了她,她肯定会千百倍的还回去,感情这刀怎么把她这只刺猬的刺都给削平了。
这都是拜那个混蛋所赐:“好像我是应该这么干,想当年……”苏语陌吹嘘了自己一番,结果直接被庆歌给无视了。
说了半天闲话后,庆歌忽然说道:“小陌陌,你个坏人,和你扯这么半天,我半点都忘了正事了,我很想一定必须要给你分享一个很不错的小心情,本侠女今天做了一件惊天动地的大事,做了英雄的我心情简直不要太美了。”
很想,一定,必须?
还英雄?
庆歌一向喜欢把话说得很夸张,夸张到一个小感冒都能夸张成绝症的那种,她早就习以为常了:“你又在路边捡了一只流浪狗?还是给拾荒老人送了棉被?”夸张归夸张,庆歌是个很善良的人,经常做善事。
庆歌似乎被打击到了,给苏语陌发了一个再见的表情后,回了绝交三个字。
苏语陌无奈的笑了笑,收起了手机。
孩子终于睡着了,闫浩宇起身走到苏语陌的身边坐下:“说吧,你到底是什么意思?”苏语陌的语气恢复了平日里的冰冷。
“什么?”闫浩宇似乎很悠闲的样子,全然不把苏语陌的冰冷放在心上,他伸手想她,她下意识的躲开并且瞪了他一眼:“你嘴上有饭。”
她顿住,他的指尖几乎在她发愣的同一秒触上她的唇。
不知道是曾经发生的事情让她的心变得敏感,还是他的指尖过于冰凉,她不自觉战栗传遍全身:“你……”
她竟从他的眼里看见了深情。
深情?
苏语陌想再看清时,他的眼神已变得寻常,她嘲讽上扬嘴角,呵,他对她能有深情吗?若有深情,她就不会经历那些撕心裂肺了。
“嘘,别把孩子吵醒了。”他的手缩回。
“闫浩宇,你到底想干什么?你这么做有意思吗?你到底又怎么样才会放过我。”苏语陌质问他。
“我不会放过你。”闫浩宇回答,在看到苏语陌眼里的愤怒时,后面想说的话,他没再说。
我不会放过你,这辈子都不会放过爱你。
“你……”苏语陌被气伤:“闫浩宇,你大爷的,我是上辈子挖了你家祖坟了吗?还是抢了你家的银行,你就不能大发慈悲放过我吗?为什么你总是要阴魂不散的出现在我的面前,要打扰我的生活。”
虽然苏语陌很感激他给孩子请了专家,也感激他为孩子换了病房,但说到底,她可以用别的方式报答他的恩情,她向来恩怨分明,不会把两个人的怨和他的恩情做抵消,但就算是对她有恩,他也不能没事就条戏她,吃她豆腐吧。
“你上辈子,还有这辈子,都偷了我的心。”他的眼扭开没看他,轻启唇后,低沉的声音滑出。
他声音很低,不知道他是对自己说的,还是对苏语陌说的,她也就勉强能够听见。
偷了他的心?
好熟悉的话,苏语陌呆住,猛然想起这是“若初”在直播间对她说起过的话,两个人说的如此相似,可两个人却截然不同。
“若初”在她没有任何交集,互不相识的情况下都可以对她伸手援手,而他,明明曾经的她爱他爱到了骨子里,结果,爱他差点要了她半条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