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语陌同样觉得此情此景格外的温馨,是她从前根本不敢想的,但是她现在仍然觉得这只不过是一场会醒过来的梦。
她不相信自己能得到幸福,可能是因为在那三年的时间里,生活把她所有的棱角都一一磨平了。
所以让她现在害怕爱,更不敢去爱,生怕最后什么结果都没有。
闫浩宇看到她正在发呆,伸手把她捞进了自己的怀里,搂着她,这种感觉让他觉得很温暖,仿佛她确确实实的存在着,立体又鲜活。
“你觉得郑清元怎么样?”他想起郑清元看着她的眼神,莫名有些不爽,总觉得他好像是在觊觎他的女人一样。
“你别一天东想西想了,他已经有喜欢的人了,那个人不是我。”苏语陌本来不想把郑清元的私事说出去,可是他怕闫浩宇到时候又去找别人麻烦。
“知道了,你还真是跟源源说的一样啰哩巴嗦的。”闫浩宇听了苏语陌的话,心情好多了,他并不想知道郑清元到底喜欢的是谁,反正他喜欢的只要不是苏语陌就行了。
苏语陌白他一眼,要不是怕闫浩宇到处惹是生非,她才不会跟他说这么多。
不过,闫浩宇还是觉得自己有必要叮嘱苏语陌两句,“就算是这样,你也别跟他走得太近了,他可不是什么小白羊,你别到时候把他给招惹上了。”
苏语陌切了一声,“刚刚还说我啰里八嗦的,结果自己还不是一大堆话,我知道了,我跟他本来就八竿子打不着,以后见面也躲得远远的,行了吧?”
闫浩宇点了点头:“你知道就好,不然我怕到时候吃亏的是你。”
苏语陌懒得跟他废话,刚好源源这时候洗了澡出来,她就直接钻进浴室,把他的话给堵在了外面。
源源刚洗了澡,浑身都散发着一股牛奶的味道,他最喜欢用牛奶沐浴露了,每次用了这个沐浴露洗完澡之后妈咪都会抱着他闻个不停。
“爹地,晚安,我要去睡觉觉了。”他奶声奶气的打完招呼后,就迈着小短腿走进了自己的房间。
闫浩宇在琢磨自己今天到底是回公寓住还是就将就在这沙发上睡一个晚上。
他每次在这个沙发上睡醒之后,浑身腰酸背痛,每次去公司都要被周文追着问东问西,还被迫收了一大盒的,不要说是让他补补身体,免得这么年轻就被掏空了身子。
苏语陌完全不知道闫浩宇的纠结,她嘴里一边哼着歌,一边洗着澡,等到她洗完澡出来以后,闫浩宇连个人影都没了。
她怔了怔,本来还打算今天大度一回,让闫浩宇睡床自己睡沙发,毕竟他今天算是救了自己一命,自己总得报答他。
结果他溜的这么快,根本不给她这个报恩的机会。
苏语陌进了卧室,刚关上门,跳到床上,准备睡觉,就听到手机铃声响个不停,她以为是庆歌,拿起手机一看居然是楚铭晨。
要不是今天这通电话,苏语陌都快彻底忘记楚铭晨这个人了,他从她的世界里消失了太长一段时间。
她迟疑了一会,最终还是接通了电话,想知道楚铭晨给他打电话过来,到底想做什么?
“铭晨学长,你打电话给我是有什么事情吗?”除了这些熟悉的铭晨学长以外,楚铭晨再也找不到一点曾经的感觉。
“你能帮帮危艺嘉吗?看在她曾经是你朋友的份上,她现在过得很困难,身上一点钱都没有,还被赶到了一个偏僻的乡村里,说他怎么受得了那里的环境。”
楚铭晨握着手机断断续续道,他的话让苏语陌冷笑了一声。
“没想到你真的爱上了她,现在竟然为了她来跟我说好话,你但凡知道她对我做了什么,也绝对说不出这种话。”
苏语陌是真的觉得心寒,她曾经掏心掏肺地对待楚铭晨,把他当成了自己以最好的朋友跟学长,结果他现在就是这么对待自己的。
“语陌,我当然知道她对你做了什么,只是她已经得到了应有的惩罚,你总不至于真的把她给逼死吧?”
楚铭晨叹了口气,他知道这通电话势必会让他们的关系更加恶化,可是他确实是做不到看着危艺嘉自寻短见。
“铭晨学长,别说了,以后也别再给我打电话了,我们的关系就到此为止吧,以后你就不再是我最敬重的学长跟最好的朋友了。”
苏语陌说完这句话就挂断了电话,并且把楚铭晨的电话给拉进了黑名单。
她最受不了的就是楚铭晨的那句话,什么叫做他想把危艺嘉给逼死,是危艺嘉从头到尾就没有想过给她一条活路好不好?
如果危艺嘉就像之前一样消停,不再来找她的麻烦,她根本就不想对危艺嘉做什么,可是危艺嘉是真的想要她的命,还想害死源源。
闫浩宇也仅仅只是把她赶出这座城市,从头到尾没有任何一个人想要逼死她,是她想要逼死别人。
楚铭晨的话让苏语陌彻头彻尾的失望,他现在已经不再是当初她认识的那个铭晨学长了。
现在的他只让她觉得陌生跟恐惧,她真的很恐惧,到底发生了什么,让曾经那个温柔美好的铭晨学长变成了现在这个不分是非的他。
苏语陌的心情陡然间变得沉重,翻来覆去根本就睡不着,满脑子都是楚铭晨的话,她真的不理解他为什么要说出这种话?
如果她真的想要逼死危艺嘉,很早之前她就可以做到了,不至于拖到现在才对她动手,她想要的不过是源源平安,难道是她错了吗?
因为楚铭晨的原因,苏语陌一夜都没睡好,第二天醒来的时候,眼睛就像是熊猫眼一样,黑眼圈又浓又重。
庆歌进来的时候看到的就是她这副萎靡不振的模样,她被吓了一跳,怎么转眼之间苏语陌就变成了现在这副模样。
“到底怎么了?你是不是又跟闫浩宇吵架了,每次一跟他吵架完,你就是这破德行!”庆歌大大咧咧的坐在沙发上,还以为他们又吵架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