闫浩宇伸手去要握住她的手,被她给躲开了。
“孩子做完了手术,现在还在无菌仓了,情况很稳定,如果不出意外的话,孩子在里面呆上两个星期就可以出来了。”闫浩宇回答。
两个星期?
太久了。
“情况不是很稳定的吗?为什么要两个星期才能出来?是不是孩子出了什么问题?是不是?”原本对闫浩宇极度疏离的苏语陌忽然上前抓住闫浩宇的话。
闫浩宇清楚的感觉到了她的手在抖。
他没回答,苏语陌慌了神,目光都不知道往哪里摆。
“孩子没事,很好,这是移植的毕竟之路,都需要在无菌仓呆到脱离危险,就能转到普通病房。”闫浩宇赶紧解释。
苏语陌先是定定的看了看闫浩宇,似乎是要确定他有没有说慌,看了几看,她摇摇头:“不,我要亲自去看看,我要亲眼见到我才相信。”
闫浩宇无奈,他的话就这么没有可信度了吗?
苏语陌着急下床,却没站稳,整个人倒进闫浩宇的怀里。
“他说的没错,没骗你,孩子现在确实挺好的,你就好好休息吧。”庆歌出现,庆歌的话才让苏语陌觉得有可信度。
苏语陌乖乖坐回病床上。
“我想一个人静一静,可以吗?”苏语陌看向闫浩宇,她在下逐客令。
“语陌。”闫浩宇的心,简直要伤死了,他守在她的床边等了多久,终于等到她醒了过来,在她昏迷的时候,他不是没有想过现在的这个可能性,苏语陌有可能会非常不待见他,但真的发生了,闫大总裁的心还是很丧。
“我想静一静。”苏语陌又重复了一句。
“你这样,我很不放心。”闫浩宇拒绝了她。
苏语陌又勾了勾嘴角?不放心?他想把她丢下的时候,就没有什么不放心的,想来招惹她的时候,就不放心了。
她不会再相信了。
“庆歌会陪着我。”她躺回病床上,目光看向另外一侧,连看都不愿意再看闫浩宇一眼。
“闫总,要不你还是先离开吧,有什么事我会再通知你的,我会在这儿陪着语陌,你放心吧。”庆歌实在看不过去,出声打破尴尬。
闫浩宇无奈,几番犹豫下,点点头走了出去:“有事给我打电话。”
“嗯。”庆歌应了一声,闫浩宇离开后,她关上门回到苏语陌身边,苏语陌这才回过头来。
“对不起,又让你们担心了,我不是故意的。”苏语陌满是愧疚的说道。
庆歌笑笑,摇摇头:“不会,你已经很坚强了,说真的,我要是也经历了你这么多,不一定能活得下来。”
苏语陌却无法原谅自己:“我在看见源源被推走的时候,就感觉灵魂都被抽走了,那种恐惧,我现在都不敢再想,我害怕,我害怕极了,我害怕我再次承受失去孩子的痛苦,歌,你能明白吗?”
庆歌点点头:“我能明白你的,那你现在是不是好受些了?”
苏语陌不好意思的笑了笑,点点头:“嗯,是好受了些,以前总是紧绷着神经,一点脆弱都不敢有,时间长了,自己都承受不了,这会儿好了,不用再伪装,好在源源也没事,我就没有那么难受了。”
“那就好,你终于好起来了,不然我都要被你吓死了,语陌,以后,不管风雨,都有我陪着你,你不会是一个人的,医生那边说,孩子的情况很好,得他这种病的孩子,目前就他的情况是最好的。”庆歌拉着她的手,两姐妹的手紧紧握住。
苏语陌重重的点了点头。
“我们去看看孩子,然后出去晒晒太阳,好吗?”庆歌提议。
“可以,去看孩子了?”一听起孩子,苏语陌便来了精神,起身双眼期待的看着庆歌。
庆歌点点头:“是的,但是在去看孩子之前,你先要吃点饭,不然的话我估计你还没走到无菌仓你就又晕倒了。”庆歌把带来的饭打开递向她。
苏语陌不好意思的笑了笑,接过:“谢谢歌。”
有时候,眼泪还真的是好东西,哭过了,不用再假装很坚强了,人就会轻松很多,在这一瞬间,苏语陌似乎又拾起了她该有的顽强。
麻利吃完饭后,庆歌陪着她,两个人去了无菌仓。
说是探望,其实也就只能隔着透明玻璃看看里面的孩子,孩子已经醒了,但看起来很虚弱,苏语陌担心孩子见到她会难过,会影响到孩子的身体,所以是偷偷看的。
也是去看了孩子,苏语陌才知道原来她已经睡了五天了。
这五天,就像是过了很久很久似的。
看望孩子出来后,苏语陌的心情好了不少,孩子的情况比她想象的要好一些。
无菌仓外。
刚走出来,庆歌忽然有些不舒服,需要去洗手间,苏语陌就在仓外不远处等着庆歌。
因为睡了很久没有进食的原因,苏语陌总感觉身体软绵绵的没有一点力气,见前方有凳子,她到凳子上去坐着等。
刚坐下,就在她的前方,电梯打开,里面出来了可多人,苏语陌呼了口气。
医院和景区的人流,是不是最多的?
有时候,来医院的人甚至比去旅游的都多。
她随意这一个感叹,下一秒,她屏住呼吸。
从电梯里走出来的人,还有她比较熟悉的人,闫浩宇。
同时还有另外一个人,留着长头发,很看起来很年轻,穿着白大褂,戴着医院口罩,和闫浩宇一边往苏语陌这边走来,一边很高兴的不知道在说着什么。
那个女人,怎么跟和闫浩宇一起上新闻的那个神秘女身材那么相似?
苏语陌微微愣了一下,起身走到了拐角处。
她也不清楚自己为什么要躲,可看见闫浩宇和那个女人一起走过来的时候,她就莫名很想躲。
她就在拐角处,很快,闫浩宇和那女人从她的眼前走过。
“浩宇哥,我就说我很厉害的吧,你都不知道,其实苏芜源的这个病是一种死亡率极高的病,就目前为止,他是我见过的和听说的,所有的患者中恢复得最好的一个了。”那女人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