孤月冥迅速的侧身,几只冷箭射在了地板上,地面顿时露出一个大坑。
“阿冥?”
孤月冥心中一惊,这是师父的声音?该死的五师兄,不是说师父亥时会去寒冰殿修炼么?
“阿冥,过来。”内殿中传来笠安的声音,起初那声“阿冥”还带着疑问,这次却是肯定的。
孤月冥缓缓朝内殿走去,她已经准备好认错了。
走进内殿,一股浓郁的檀香便铺面而来,不远处放了个屏风,屏风旁点着一棵灯树,透过屏风可以模糊的看见一个浴桶,一人正背对着屏风坐在浴桶中。
师父在洗澡!
孤月冥不敢再上前,只是远远的朝屏风作了个辑,打算开始认错,“师父,徒儿……”
“你过来些,到我旁边来。”
孤月冥:“!!!”
这样不好吧?师父难道要在自己面前光着身子?
“阿冥,到我旁边来。”笠安的声音一如往常的清冷,却比白日里微弱了不少。
孤月冥这才发觉,这浓郁的檀香之中,还有一丝被掩盖的血腥味道。
待到到了屏风之后,她才发现师父是穿着浴衣的,看来她这几日话本看的太多,思想龌龊了起来。
浴桶中的水呈淡淡的粉红色,血腥味道也更为刺鼻了起来,笠安朝孤月冥伸出手,“扶我起来。”
孤月冥赶忙伸手去扶,笠安背上隐约是一道狰狞的伤口,正透着浴衣往外渗血。
孤月冥不禁问道,“师父,您为何会受伤了?”
“前不久魔君炽阑在仙魔边界大量屯兵,让我前去与他交战,我虽是受了伤,但那炽阑也不好过,伤口本已愈了一半,只是今日渊虹天将与我过招,便裂了开。”笠安由孤月冥扶着缓缓往床榻走去,似是没有走稳,竟拌了一下,好在孤月冥及时扶住了。
孤月冥看着这样的师父,心中泛了心疼,“师父,那你为何不与他说,我也从未听师兄们说过您受伤了。”
笠安继续说道,“你的师兄们皆是仙界众君的孩子,倘他们告与了家中,整个仙界及魔界我伤重的说法便会传开,仙魔之战蓄势待发。”
孤月冥愣了愣心神,她无父无母,自然是不惧的,“师父您放心,我是不会告诉师兄他们的,若是您缺了照顾的人,大可来缓我。”
笠安没有接话,递给孤月冥一个小瓶子,“你替我上药。”
说罢缓缓褪下半个背的浴衣,精健有力后背上,肩胛骨随着呼吸缓缓起伏,一道狰狞的伤疤向外渗血,孤月冥将药撒在那伤口之上,感到笠安猛的一颤。
“师父,可是太疼了?”孤月冥关心的问切。
“无妨。”
好一会,伤口终于不再渗血,也缠好了绷带。
“阿冥,你来找为师何事?”
她差点忘记了自己是来偷回话本的了!
孤月冥很快反应过来,“徒儿修炼上有些不解之处,便想着来问问师父。”
“你可暂且先问陌衿。”笠安示意道,“后日便是西海龙王的寿宴,我已事先给他写了封书信,阿冥,你须做好准备。”
孤月冥这才想起来还有上次说的认亲一事,如若西海龙王确实是自己的父母,她……
“师父,参加宴会?您的身子可以吗?”孤月冥试探问道,她退却了,“师父可以推了的。”
“无妨。”笠安咳嗽了一下,“你先回去罢。”
孤月冥走出云霁殿,呼出一口气,担忧的往身后看了一眼。
没想到师父也会有这般模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