崩山腿的级别虽然不如太极劲,但也是一门威力极强的武技,由六阶级别的花无常使出,更是足以顷刻间将一名五阶强者打得粉身碎骨!
“轰!”
没有任何悬念的,撕心裂肺的剧痛袭来,江倾只觉得一阵天旋地转,整个人被踹得朝许家方向倒飞出去上百米,鲜血不要命的在半空中喷洒而出!
若不是有太极阴劲卸力,正面挨上这一招,就足以令江倾当场昏死过去!
骨骼寸寸碎裂的痛楚,几乎快要让江倾快要晕厥,他疯狂地运转太极阴劲,在半空中不断卸去这一招的力道,终于勉强落在地上,站稳身形。
但其余四名花家高手已然冲上前来,让他再一次落进了众人的包围圈内。
那名被江倾戏耍的五阶强者早已怒火攻心,怎么可能放过这痛打落水狗的机会,在江倾落地的瞬间,双拳五指交缠,蓄力一记重锤,朝江倾迎空砸来!
“臭小子,给我死!”
“该死的,是你才对!”
江倾‘哇’的喷出一口鲜血,心知再无逃跑的可能,索性把心一横,把手一招,强行再度凝聚起太极阳劲!
“今天我就是死,也要多拉几个花家的陪葬!”
然而,他一掌还没得及拍出,五脏六腑之内就传来一阵剧痛,浑身电芒絮乱,覆盖在体表的龙祸雷铠突然间消散地一干二净!
却是接连两次动用龙祸雷铠,他的身体,已然达到了所能承受的极限!
没有了龙祸雷铠的加持,常态下的江倾力量也根本不足以抗衡五阶强者!
“嘭!”
刚凝聚成型的太极阳劲被那名花家弟子轻而易举的打散,对方的攻势却去势未止,直接正面砸在了江倾的额头之上,他身形一个不稳,掀翻在地,狼狈地在地上翻滚了好几圈。
“真TM疼啊,连意识都开始模糊,这一次,我真的要死在这里了么?”
大脑受到重击,鲜血淅沥沥的从额头上留下,也不知道是因为鲜血溢进了眼睛,还是伤势实在太重,江倾的视线都开始模糊,连眼前的事物都开始看不清楚。
隐约间,他感觉胸口一阵生疼,却是那名花家弟子拿脚狠狠踩在了他的胸口上,居高临下的俯视着他,语气嚣张到了极点:
“怎么,臭小子,你刚刚不是很嚣张吗?现在,还不是乖乖被老子踩在脚底下!”
看着被自己踩在脚下的江倾,花鸿只觉得颇有一雪前耻之感,虽然为了九龙真诀的下落,他不能立刻动手杀掉江倾,但却并妨碍他好好羞辱眼前这个连续数次戏耍他们的混账小子。
想到这里,花鸿把脚缓缓移到了江倾身上的伤口,又是一脚狠狠踩了下去:
“小子,疼吗?疼你就喊出来,大声叫老子一声爸爸,说不定我心情一好,就少折磨你一番。”
“我要杀了你,我要杀光你们花家所有人......”
江倾死死咬紧牙关,一字一顿。
现在的他,只想不顾一切的,将眼前这个人撕成碎片!
他右手艰难的抬起,试图再一次凝聚太极阳劲,但他的伤势实在太重了,加上天雷之力消散后,龙祸雷铠的副作用让他周身经脉的剧痛让他体内真气早已紊乱到极点。
太极阳劲还没凝聚成型,便已被体内混乱的内息冲散。
“哟,还能嘴硬呢?杀了我们?你倒是杀一个试试啊?不过,我看你现在,连武技都用不出来吧?”
花鸿的笑容更加轻蔑了,又是一脚狠狠落下!
花无常缓缓走过来,面无表情地望着地上的江倾,倒也没有阻止花鸿的意思:“花鸿,注意分寸,别把人弄死了,我还要从他九龙真诀问出九龙真诀的下落。”
“放心吧长老,我有分寸。”花鸿笑着点了点头,得到花无常的首肯,让他更加肆无忌惮起来,一脚又一脚,疯狂地落在江倾身上。
“不行,我还不能在这里倒下,我必须要站起来,就算是死,也绝对不能让九龙真诀落在这群人手里!”
随着花鸿的重击接二连三落在身上,江倾的意识越来越模糊,但他知道,现在自己绝对不能就这样昏死过去,一旦连自己都认命了,那么,一切就真的完了。
“一次就好,只要再一次就好,再让我用出一次龙祸雷铠......”
视线模糊地江倾,目光缓缓落在不远处的许家废墟之上,目光缓缓变得坚毅无比。
当身体超出了所能承受的极限,强行动用龙祸雷铠,等待他的下场,就只有被天雷之力反噬,经脉寸断,走火入魔!
但如今,对他来说,这一切都不重要了。
“我还可以做到,现在的我,还可以做到!区区人体所能承受的极限罢了,这种无聊的东西,只要超越掉就够了!”
拼着最后仅存的一丝理智,雷龙真诀,再一次被他疯狂运起,试图去调动体内的天雷之力!
“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
伴随着天雷之力再一次从丹田内涌出,他那早已伤痕累累的脆弱经脉,更是承受着宛如千针钻心般的痛楚,真气随时都濒临失控的边缘!
如今的他,只是凭借着纯粹的意志力,在操纵体内的力量!
“龙祸雷铠,给我......开啊!”
江倾双目血红,发出惊天动地的怒吼,丝丝银色电芒,再次浮现于他周身!
银色的电芒流光覆盖于周身,九龙真诀九大禁术之一,龙祸雷铠,终于再一次被他施展而出!
那是江倾最后的,超越自身极限的力量!
“怎么回事?这小子怎么还有这等力量?”
察觉到江倾身上的异变,花鸿吓得一个激灵,刚要继续落下的一脚连忙收了回去。
想到方才江倾那瞬间秒杀两名四阶强者的实力,他几乎本能的向后飞退,慌乱之下,身形一个不稳,差点平地摔倒,模样显得十分滑稽。
花无常也察觉到江倾的力量波动,眼神里露出浓浓的不可置信:“怎么可能,这家伙明明已经只剩一口气,怎么还能施展出这等恐怖地力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