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上,皇上。”木窈窈跌跌撞撞地跑出来,慕念远还在外面候着,他看木窈窈这么着急,马上扶着。
他关切地问道:“老先生,您这是怎么样了?”
木窈窈指着里面,喊到:“皇后娘娘醒过来了,她醒了!”
慕念远闻言,就要冲进去,随后停下来看着木窈窈,“老先生,朕的皇后……可是依旧会传染?”
木窈窈闻言,十分无语,“是啊,娘娘这病还没有根治。”
听到这句话,他立刻收了脚步,“还望老先生尽力医治,朕定当重金相谢。”慕念远说着,话虽然挺诚恳,但是却一副高高在上的样子。
木窈窈笑着点头,进去的时候却是一脸的嫌弃。
林婧扭过脸来,十分虚弱地看了看木窈窈后面,发现根本没用人跟进来后,立刻坐了起来。
“慕念远没有跟你进来?”林婧问道,木窈窈一脸嫌弃地回答:“慕念远这人,说白了就是爱自己,我说他可能被传染,就不进来了。”
林婧看了看外面,点点头,“这可是得在我好以前保持住,不然的话,他就要老跑进来看我了,我不想。”
木窈窈笑了,“你这身为后妃巴不得皇帝离你远远的,也是有意思。”
她笑了一下,敲了她一下,“那可不是,我又不喜欢皇帝,我可是个可可怜怜被强抢的皇后呢。”
木窈窈也笑,“你好意思说这句话吗。”
两人笑闹一团,但是都没有大声,生怕这慕念远会听见进来,那她们就凉了。
木窈窈离开时,林婧又交代了几句话,林婧表示明白后便离开了,林婧躺在床上半死不活,想着今日穆兰来时一声声的心疼。
她笑了一下,得友如此,夫复何求。
这件事情不告诉穆兰,也是她怕东窗事发后会牵连穆兰,所以不让她知道,也算是变相的保护吧,就是不知道穆兰愿不愿意了。
她叹了口气,什么话没有说,盖上被子合上眸子,睡了过去。
木窈窈回到溢香楼之后,就派人去将沈云谏请过来,“云谏,今日我见婧儿,婧儿依旧与我说了余子娆的事情,要你千万保护好。”
沈云谏点头,“明日你进宫去时,与婧儿说,我和摄政王已经结盟,关于余子娆的事情不用担心。”
她点点头,“好,我会转达婧儿的。”
“你说什么?云谏和摄政王缔结同盟?”林婧有些惊讶,木窈窈不觉得有什么,“不就是和摄政王结盟,有什么可惊讶的?”
林婧抿唇,“云谏此番与他同盟,定然是以余子娆威胁了,这就更要保护好余子娆了,还得当心,余子娆被暗杀。”
木窈窈一愣,倒是没想这么多。
“出宫后把此事与他说明白了,然后你换个药方,说我快好了。”林婧说道,她不能再病下去了,她怕是得好起来,才能探听消息。
如此想着,她眸子沉了沉,里面的光芒有些令人心生寒意。
“好。”
木窈窈再来时,的确换了药方,将养了好几日,林婧也算是可以光明正大的说自己好了。
“婧儿,你终于病愈了,朕是十分担心啊。”慕念远说道,并且抱着林婧,她只觉得十分不屑。
她笑到:“皇上,妾身这不是好好的。您也不必担心。”
慕念远点点头,又道:“朕先去处理政事,随后来看你。”言罢起身匆匆离开,她看着他的背影冷哼一声,无语至极。
“进来进来!”
“娘娘难道暗害人不敢面对?”
“穆娘娘,您可是心虚了?”
林婧听到外面吵吵嚷嚷的,一时间心里意识到了什么,虽然心烦,但是还是让烟儿帮她梳洗。
到了外面,她看见了穆兰,慕知秋和一个她不认识的嫔妃。
林婧觉得这被治好也是一种令人心烦意乱的事情,就应该装病的。
“你说穆妃暗害,可有证据?”林婧看着跪在地上的女子,抬了抬下巴,这些日子装病真是把她累坏了,她第一次知道装病也是要命的。
一痊愈,立刻有人带着乌泱乌泱一群人上门,不是恭贺她病的,是乌泱乌泱一群人来给她找麻烦的,真的是让她气的都不想说话了。
慕知秋就站在旁边,眼见自己的计划可能落败了,立刻说:“这不过误会罢了,皇嫂也不用着急上火,把人打发进冷宫去就是了,何必气坏自己身子。”
林婧闻言,眸子往她哪儿偏了一下,“打发去冷宫?”
她闻言,立刻点点头,林婧笑了一声,坐的更加端正了,“还没有水落石出,本宫不能私自决定。”
慕知秋被林婧气到了,一句话说不出来,但是又不能反驳,故此安静下来不说话了。
“恪嫔是吗?”她打量着眼前这个姑娘,长相不算出挑,但是整体上还是个能看的人的,心理暗暗赞赏两句,没有说话。
恪嫔频频往慕知秋哪儿看,看的林婧都尴尬了,这能不能不要这么明显。
“本宫不是什么良善之人,你实话实说,本宫还能放你一条生路,若是你非要颠倒黑白,本宫不介意手上多一条人命。”
恪嫔愣住了,完完全全被她这句话给唬住了,吓得不敢说话了,她的嘴唇抖着,一句完整话都吐不出来。
“快说!”她厉声喝了一句,恪嫔本就是娇生惯养的大家小姐,就算是被慕知秋迷惑说了点儿不该说的话,也是怂的。
她立刻磕了几个头,带着哭腔指证道:“就是公主指使嫔妾的,嫔妾没有想暗害穆妃娘娘的,都是公主的策划。”
听到这个答案林婧扭过头去看了看慕知秋,慕知秋立刻松开了拉着她衣袖的手,属实是被吓了一跳的。
“暗害不成,你还要污蔑公主?来人,把恪嫔带下去,即刻,杖、毙。”林婧冷淡地说道,恪嫔一愣,立刻膝行到了她面前,她哭喊道:“娘娘饶命,这不是嫔妾的错啊。”
林婧把人一脚踹开,道:“这不是你的错,难不成这还是本宫的错了?不论如何,你都是执行的那个,最终大错特错的,也只有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