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云谏回京后听到第一件事,就是林婧染了瘟疫,现在在宫里半死不活,他惊得想要直接进宫去。
方祁阳立刻把人拦住,“你激动什么?现在前去你是想要害死她吗?”
他甩开方祁阳,说到:“婧儿在我受伤时,不顾及皇帝会如何想,照顾了我一夜,她现在如此,我不去我是什么!”
方祁阳也想不出劝阻的话,所以思考着要不要和他一起进宫。
沈云谏本是着急忙慌准备直接用轻功前去,却忽然愣在原地。
“怎么了?”方祁阳问道,沈云谏忽然反应过来,他说到:“不对,婧儿若是染了瘟疫快不行了,那木窈窈和江绪论一定会在我进京时就来找我,但是没有。”
听他这么一说,方祁阳也反应过来,“你是说,婧儿可能什么事儿都没有,只不过是造成这样一个假象,来迷惑慕念远?”
沈云谏点头,“不过我还是要去一趟溢香楼,若非亲耳听见,我依旧很担心婧儿的安危。”
他急匆匆往溢香楼赶,而木窈窈也匆忙从溢香楼出来,往候府而去,两人在路上碰见了。
“窈窈?你怎么在这儿?”沈云谏问道,木窈窈把他拉到一边儿去,“我才是要问你吧,你准备进宫去?”
沈云谏摇摇头,“不是,我准备去找你确认一件事情。”
闻言,她立刻知道了沈云谏要确定什么事情,她摆摆手,说到:“我来找你也是为了这件事情的。”
她顿了顿,压低了声音,说到:“婧儿的确是没事儿,这只是婧儿布局而已,我着急出来,就是怕你一激动直接冲进宫里去。”
沈云谏点点头,“原是如此。”
木窈窈瞧了瞧四周,她道:“我现在得回趟溢香楼去,我准备进宫。”
“进宫?你进宫做什么?”沈云谏不明白地问道,木窈窈挑了挑眉,说到:“我现在可是你媳妇唯一一个传话筒了,我怎么能不进去?”
沈云谏笑了一下,“快说,到底是怎么回事儿?”
木窈窈也笑,回答道:“这也没什么,其实这是婧儿提前设计好的,她早早就告诉我,让我揭榜进宫,最后只留下我一个,就能帮她传话了。”
沈云谏点点头,“那你快进去吧。”
她点点头,赶回溢香楼改头换面一番,往宫里走去。
“医师来了,娘娘在里面。”迎面遇上宫女,引她到了林婧宫里,她得把自己得知的事儿告诉她才行。
“你说什么?摄政王养了外室,就在他的私宅?”林婧有些不敢相信,摄政王难得才有个弱点出现,“这外室是什么样的身份?”
木窈窈抿了抿唇,“这姑娘叫做余子娆,是禁军统领余子承的妹妹,唯一的妹妹,也是唯一的亲人。”
她听到这个身份,倒是有点儿忧愁,禁军统领的妹妹,甘愿给他当外室这件事情且先不提,最令人烦恼的是,禁军统领。
这可是掌控整个皇宫的关键人物啊。
“那这位禁军统领和他妹妹……关系应该不错吧?”林婧问道,木窈窈点点头,“不仅如此,这位方统领视妹妹的性命,更甚自己的性命。”
林婧心道,这可完了,这样的人唯一的弱点竟已经被摄政王把控了,这可不是什么好现象。
“所以说,这位小姐可是方统领的命门了吗?”林婧说道,她现在这个状态还是感觉快死了,木窈窈看着有些担心,“是。”
她顿了顿,问道:“你真的没事儿吧?我感觉你真的快死了。”
林婧闻言,拍了木窈窈一巴掌,“当然没事儿,有事儿我还能这样和你说话吗?不早晕过去不省人事了。”
木窈窈笑了一下,随后收敛笑容,“你需要我帮你做什么吗?”
她眸子一转,说到:“云谏不是回城了吗?去找他,让他帮你把余子娆骗出来,关到城外去,等到时候余子承和慕清振要人时,他交不出去而反目。”
林婧顿了一下,躺在了床上,“还能顺便顶个功,说是我们从匪徒手里救下来了余小姐,这样,余子承即便是不唯我们马首是瞻,也会记得我们这份情。”
她偷偷看了看外面,“我先躺下休息,你和云谏商量吧。”
木窈窈点头,装模作样一番后就离开了,回到溢香楼后几人合计一番,倒是顺利骗到余子娆,并且把她关到了城外宅子里。
“木小姐,我们侯爷让我过来通知您去看一看余小姐,她要悬梁自尽!”木窈窈正在打着算盘算钱,忽然有个小厮打扮的人冲进来喊到,她闻言,二话不说立刻往城外赶去。
到了城外宅子里面,她立刻前去了关着余子娆的屋子,木窈窈还算冷静,没有直接冲进去,而是在门口的窗户,挖了个小洞看了看情况。
里面,余子娆在里面开开心心地吃着东西,只是嘴里骂骂咧咧的,完全没有一点儿要自尽的样子。
她想了想,觉得可能是装出来的,扯了一块儿布,把脸蒙上,打开锁走进去。
“你来干什么?”木窈窈一进门,余子娆立马变了脸色,木窈窈笑了一声,说到:“就是来看看,死了没,没有就好。”
言罢,木窈窈又出了门,这一句激将,怎么都不会引得余子娆自尽了。
“你才死了!你全家都暴毙了!”余子娆大骂着,气的不轻。
木窈窈懒得离她,转身离开,又匆匆忙忙回了城里,这一来一去把她累的够呛,她随意找了个摊子点了点儿东西吃。
吃一半,江绪论忽然出现在她面前,把她吓一跳。
“你干什么?”木窈窈问道,江绪论把她拉起来,“祖宗你还吃呢,快走吧,出事儿了!”
木窈窈被江绪论强行带走,临走前她丢下一锭银子,“这是饭钱!”
她被拖到摄政王府,门前跪着一个披头散发的女的,木窈窈定睛一看,这不就是她刚刚才看了的余子娆吗?
“她怎么会出现在这儿,难道不是应该被关在城外吗?”江绪论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