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是跟着沈云谏太久,让你忘记了真正的主子是谁吗,看你的表情,你好像舍不得下手。”慕念远说这句话的时候,脸色重了一些。
听到这样的话,阮冬又惊慌的跪了下来,他当然没有这样想过,皇上才是他真正的主子,他本来就不应该有二心。
“这药的分量,皇上是想要一夜之间让侯爷暴毙吗?”阮冬对慕念远问道,毕竟已经跟着沈云谏那么久了。
沈云谏待他也从来都不会差,要让沈云谏那么快就死的话,未免太让人注意了。
慕念远的脸上又浮现了笑容,他当然不会这样做,这样的话就相当于跟大家说是自己让沈云谏死的。
那样的话,他的地位应该更加不巩固才是,他本来就是希望沈云谏来帮助自己,从而达到沈云谏想要娶林婧的心情。
只要稳固了地位,沈云谏就算在想要什么,他都已经可以一口回绝了。
想到这些,慕念远心里就多了一份开心,那个时候的自己得到了想要的,沈云谏也可以患病离开了,神不知鬼不觉。
“这些药粉是让你一点一点放的,没有人会发现,只要一天放一点,一年时间,就能让沈云谏不知不觉的因病身亡。”慕念远对阮冬说。
阮冬看着面前这包沉重的药粉,看来还是一剂最毒的药,坚持一年才能身亡,也是一件痛苦的事情。
不过这是慕念远下达的命令,他没有拒绝的可能。
“臣会放在侯爷的香炉里,那样的话药粉依旧会发挥效果,侯爷的身子也应该会越来越弱。”阮冬已经想到了不知不觉的办法,要是直接下在吃食,或许会更加的吸引人注意。
慕念远见事情都已经吩咐下去了,现在也不想继续见到阮冬,不过还有一个问题,慕念远必须知道。
“林婧最近是和沈云谏很亲密吗,到什么程度?”慕念远对阮冬问道,他有点好奇这件事情,不然的话沈云谏怎么会那么着急就过来求亲。
阮冬仔细的想了想最近发生的事情,两个人确实是比较亲密,但是他猜不透面前的皇上到底想要知道什么样的答案。
“两个人的关系确实是不错,侯爷比较心疼林婧姑娘,其余的事情臣也不清楚了。”阮冬只好中肯的对慕念远说。
慕念远摆了摆手,让阮冬离开,心里也一直在想这些事情,要是林婧真的那么普通的话,怎么可能会让一直不近女色的沈云谏那么的入迷。
连他的妹妹都可以放弃,眼里做到只有林婧,可慕念远自己看林婧的时候,眼神分明也是不一样的。
想到谁,来的就是谁,慕知秋直接闯进了慕念远的养心殿,根本连宣都没有宣。
“知秋,你怎么又那么的不懂规矩,进来连太监都不说,身为公主,你是越发的不规矩了。”慕念远对慕知秋有些严肃的说,不过心里还是没有生气的。
就慕知秋一个妹妹,慕念远对慕知秋也还是十分的疼爱,只要慕知秋要什么,慕念远都会给慕知秋。
慕知秋立马走到了慕念远的身边,脸上的表情也耷拉了下来,表示很委屈的样子。
“我才没有不规矩,我只是觉得我和哥哥之间不需要用什么规矩来束缚,难道我不是你最宠爱的妹妹吗,难道哥哥还要怪我不懂规矩吗?”慕知秋咬了咬嘴唇,一股子的撒娇劲。
这让慕念远也有点没有话说,只要慕知秋开心就好了,规矩的事情也可以改,反正都是妹妹。
“在你那边又发生了什么,怎么看起来那么伤心的样子?”慕念远有些无奈的对慕知秋问,每次都是慕知秋受了委屈,就来自己的面前吐槽。
“还不是因为林婧的事情,哥哥,你要是再不帮我的话,我就真的是被人欺负惨了。”慕知秋擦了擦眼上硬挤出来的眼泪。
慕念远也清楚慕知秋的脾性,就算是没有委屈,也一定能够说出任何的委屈来。
这也是慕念远佩服慕知秋的一点,比别人幸运的是,慕知秋有他这样一位哥哥,能够无条件的帮助慕知秋。
“那你说一下,是发生了什么让你受不了的事情了呢?”慕念远还是没问出一个所以然,也知道慕知秋这个性格,喜欢把事情夸大其词的说,不过也无所谓了,千金难买慕知秋的一个开心。
“哥哥,你一定要给我主持公道,我真的不想当一个那么窝囊的公主了!”
慕念远挑眉。
听见慕知秋这样一说,他大抵也明白过来。
“可是因为沈云谏的事情?”慕念远似笑非笑,一脸宠溺望向慕知秋。
慕知秋从小娇生惯养些长大,倒真从未受过如此大的委屈。平日里她就是想要天上月亮,也非要寻个人来给她摘下,沈云谏倒是头一个慕知秋得不到的人。
“你还说呢。”慕知秋噘嘴,虽真是因为这件事情,可话从慕念远嘴里说出,慕知秋却是气不打一处来。“我记着你上回还与林婧一同在御花园里闲逛,模样亲昵,连我这个妹妹都赶不上呢。”
慕知秋双手抱臂,心中闷着股怨气,她索性将头偏向一边。
“可是后面你使计将她关进大牢,朕不也是随你去了?”慕念远语气好似哄三岁孩童一般。“这件事情你可是做的唐突了一些。”
“我……”慕知秋心虚,转念一想为了抢夺到沈云谏,她便什么也顾不上了。“不过教训她一番罢了,你莫不是忘了她如何在我成亲之日教唆云谏离开。”
“朕知晓你的意思。”慕念远耐心宽慰慕知秋。“你且听朕招呼,朕定不会让你受了委屈。只是朕身为皇上,总要先顾全大局。”
听罢慕念远承诺,慕知秋心里这才好受一些。
想到为了同沈云谏亲近一些,自己竟还要在他面前低头,慕知秋心里便十分不适。
她何时给人低过头,就是在慕念远面前也少有。
傍晚。
天色暗下,屋子里唯有一盏烛光。风吹过,便生摇曳。
沈云谏低头处理政事,耳边除去风吹纸页和窗帘的声音,其余什么也听不见。
“咚咚咚。”有人敲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