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怎么欺负的你?你和我说。”
毕竟怀里正抱着自己嚎啕大哭的女子,是他从小到大都心心念念着的心上人。
傅晚生看见慕知秋难过,他比自己难过更要痛苦百倍。
看见傅晚生如此在意自己,慕知秋得意一笑。
“哎。”慕知秋委屈的叹了口气。“想来是因为我同云谏婚约,招惹了她。她既把我当作仇人,其实算来也是情理之中。”
慕知秋这般善解人意的说辞,更让傅晚生感到心疼。
他忙不迭的将慕知秋搀扶着坐到一旁座椅。
“你今日叫我过来,可是因为心里难受?”傅晚生紧紧皱眉,说话更是十分温柔。
慕知秋怯怯点了点头。
“我如今有了心事,脑子里唯独能想到你可以诉说。”慕知秋满目深情望向傅晚生
若非慕知秋嘴里处处提起沈云谏,傅晚生看见她这副反应,定会以为功夫不负有心人,慕知秋终于被他打动。
“我知道。”傅晚生嘴角微微上扬。
只要慕知秋能够想到他,傅晚生已经很是感激。
“我从未想过害林姑娘的。”慕知秋乖巧望向傅晚生。“虽然我好似平日里十分嚣张跋扈,可我到底是未有做过坏事,喜欢云谏也不是我的过错啊。”
慕知秋眼里含着泪水,娇俏脸庞此时我见犹怜。
若是旁人看见都会心生怜悯,何况是一直喜欢着慕知秋的傅晚生。
“她对你做了什么?”傅晚生现下最想知道的还是这件事情。
到底林婧做了什么,才让一向高傲无比的慕知秋竟哭成了这副模样。
“这些就别说了。”
婉儿递过干净手帕,慕知秋接过擦了擦眼角泪珠。
“我已经想明白了。”慕知秋哽咽道。“方才是我实在太过难过,这才忍不住叫人喊你过来。现在和你说了会儿话之后,我心情已经好多了。”
慕知秋对傅晚生说道。
只要感受到慕知秋对自己在乎,傅晚生心里便就十分高兴。
“日后你再有心事大可告诉我,我定会一直在你身边。”傅晚生轻轻拍了拍慕知秋的肩膀。“沈云谏对你不好,我对你好。”
“晚生,谢谢你。”慕知秋哽咽。
“都是我心甘情愿为你做的。”傅晚生轻笑道。
直到傅晚生离开之后,慕知秋终于止住哭声。她赶忙拿过婉儿手帕,匆匆走到梳妆台前。
“方才只顾着哭,连新擦的胭脂水粉也花了。”慕知秋皱眉,嘴里小声埋怨着。
慕知秋模样与方才傅晚生在时截然不同。
“公主,您既不愿意哭,何苦叫来傅公子,非要演这出戏呢?”婉儿纳闷得很。
她刚刚看见傅晚生对慕知秋说的话,又想到慕知秋既是在装模作样,不免有些心疼傅晚生。
到底婉儿伺候慕知秋这么多年,傅晚生待慕知秋真心实意,婉儿都是知道的。
奈何慕知秋却是始终也不领傅晚生的情。
“你是蠢吗?”慕知秋嫌弃的白了一眼婉儿。“我堂堂公主,未必真要同林婧这么个下贱胚子计较?”
婉儿哑然。
看来慕知秋是真将傅晚生当做了棋子,好忽悠着他给自己办事。
“反正傅晚生喜欢我,也愿意为我办事,他心里开心,又能帮到我,岂不是两全其美?”慕知秋想到得意极了。
婉儿既不知如何反驳。
左右慕知秋是公主,婉儿就是再怎样觉着不当,也不好说出。
搞不好自己还掉了脑袋,反正傅晚生最后还是护着慕知秋。
她只心里暗暗想着,慕知秋能够待傅晚生稍稍真心一些,也算报答了傅晚生这么多年的痴情了。
林婧回到京城,日日操心种田一事。
现下终于步入正轨,有了林婧的粮食,南城饥荒就是暂时解决不了,倒也没什么大碍。
今儿个正好空闲一些,林婧原本想要在溢香楼待着休息一会儿,结果宫里派人过来,说是让林婧进宫一趟。
“好端端的,让你进宫做什么?”木窈窈担心,拉着林婧手臂,有些犹豫着不让林婧离开。
木窈窈心里更怕是慕清振的圈套。
“对啊,而且外面天色已晚,再过一个时辰不到恐怕就要黑了。”江绪论也十分担心,两人一左一右,纷纷劝林婧提防一些。
“我知道了。”林婧温柔朝两人笑道。“我见过皇上,他十分随和,不像是会刁难我的人。更何况人家都到酒楼门口了,我若不去岂不是违抗圣旨?”
木窈窈和江绪论面面相觑,心想林婧说的倒也是道理。
“你们说,是我砍头这件事情大些,还是今儿个去趟宫里大些?”林婧见两人犹豫,再问了一个问题。
顿时木窈窈和江绪论不知如何回答。
林婧随宫人一道去了皇宫。
“窈窈,你说婧儿可会遇到危险?”江绪论远远看着林婧背影远去,忍不住询问。
“应当不会吧,就是之前关于侯爷一事,过了这么久未有追究,现在再提起可是十分不合常理。”木窈窈皱眉。
思来想去,木窈窈也觉着慕念远实在寻不到要害林婧的理由。
“可是我这心里总是慌里慌张的,一直觉着会有事情发生。”江绪论心烦意乱,连连叹了好几口气。
“你可闭上你的乌鸦嘴吧。”木窈窈轻笑,紧接着白了江绪论一眼,便去忙酒楼里的事情了。
林婧与宫人一起进了皇宫南门,径直往聚宝宫的方向走去。
天色灰朦一片。
宫巷两边亮昏黄灯盏,林婧走在路上,影子拉的冗长。
“请问皇上叫我去做什么呀?”林婧到现在也是云里雾里,不知所意。
“奴才也不知道,林姑娘到时候到了,且听皇上吩咐吧。”宫人毕恭毕敬,说话十分有礼。
不过说了当白说,林婧还是什么都不知道。
算了算了,等到了再看吧。林婧心想。
到了聚宝殿,宫人离开。
偌大空地唯有林婧一人,站在这儿像个未有见过世面的傻子一样。
“聚宝殿。”林婧抬眸,嘴里自言自语念了遍牌匾上的字。
烫金字体有力在牌匾上划出正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