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早就听说梁公子是个大善人,前些日子救下了一位女子还收为义妹。”祁铭喝完酒就将话题引向山姽。
“不过是举手之劳罢了。”梁梓明慢慢咀嚼着嘴里的吃食,没有顺着话题说下去。
“哎,要是我的表妹遇到像你这么好的人就好了。”祁铭又给自己倒了一杯酒,说着还红了眼眶,“我那苦命的表妹在小的时候就被该死的人贩子偷走了,现在还不知道在哪里呢。”
看着梁梓明毫无反应,祁铭放下杯子,哽咽的说道:“不瞒你说,今日我见到舍妹竟有一种熟悉的感觉...”
“祁公子。”梁梓明打断祁铭的话,他有一种预感,不能让两个人接触,“家妹是我在一户人家手里买下的额,当时她被人打骂,买下时那家人说过,她的父母早就死了。”
“这...”祁铭知道梁梓明的意思,可是他心里还抱着意思希望,“虽然有些唐突,但是舅母家就这么一个孩子,找了她十几年,如今看到有一点希望,实在是不想放弃。”
梁梓明放下筷子,听着祁铭的话不知道该做什么反应。
如果自己不松口,祁铭也无可奈何。
可是,万一,万一山姽真的是他找的那个人呢?
万一他舅母找上门来相认,山姽会不会怪自己?
一想到山姽可能离开自己,他就没心情吃饭了。
祁铭看着梁梓明的神色知道对方也在纠结,“表妹从小就有一块胎记,我相信胎记是不会消失的。”
“那块胎记在她右臂上,是一块蝴蝶形状的胎记。”
祁铭说完就离开了厅堂。
过了许久,梁梓明找来了小翠。
“山姽她的右臂上可有胎记?”梁梓明的声音很低,但是小翠还是听到了。
想着今早替山姽梳洗,好像是看见一块胎记;“好像是有,像是一块蝴蝶。”
“没事了,下去吧。”梁梓明嘴张了张,压下口中的酸涩感,“这几天让她乖乖在屋子里学女红一类的,别出屋子。”
等到小翠离开,梁梓明回到房间里躺下,眼睛闭着却怎么也睡不着。
第二天早上,山姽就听到他发烧的消息。
想着昨天他还是因为那个陈媛伤心了,只是在对着自己强颜欢笑,山姽心里就不是滋味。
在屋子里踢了一下凳子,心想再也不去看他了,就该让他烧着。
可是又怕烧出什么毛病,还是准备去看看他。
“姑娘就在房间里待着吧,别过了病气给你。”婢女早就被小翠嘱咐过,哪里敢让山姽出门,只能拦着劝着,“公子那边已经去了大夫,想必没什么事情。”
山姽想着也是,自己又不懂医,去了也是添乱,于是拿起绣绷就开始继续绣。
可是她今天怎么都静不下心来,现在绣的竟是连初学者都比不过。
而梁梓明那边正乱成一团。
“大夫,我们公子怎么样?”小翠着急的看着梁梓明,生怕他出什么问题。
“没什么大事。”大夫收回手,摇着头冲小翠叹了口气,“烧能去,但是心病还需心药治,不然,这烧怕是永远好不了。”
“我给你开服药,喝个两三次就好了。”大夫收好自己的药箱,就走向桌子拿起早就准备好了的笔开始写。
写完又叹了一声然后离开房间。
小翠连忙让小厮熬一副药来,想着大夫说的话,也不管是不是违背公子的话,就找到了山姽。
“什么?”山姽听到小翠的话立刻将绣绷放到桌子上,然后走去梁梓明的院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