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名其妙的我不知道什么时候加了王泽木的微信。
晚上12点,正当我要睡的时候,他突然发了消息过来。
【风流倜傥王大师】:你很强大。
我???( ̄ェ ̄;)
【鹤鹤】:什么意思?
【王】:你有勇气表白真的很强大。
【顾】:但是我失败了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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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有,你真的很强大。
几天前,在B站上重刷了一遍《烟火》。但现实奇幻的风格给我留下了很深的印象,但整个篇幅表达的意向却很模糊。以至于我怀疑除了开头其他都是男主的梦境,怀疑好友佑介喜欢奈砂,认为奈砂喜欢自己。而故事发生的那天,泳池值班的只有佑介。
但是我看完后的感觉,就是如果爱了,就大胆表达出来,不要退缩,不要做自己后悔的事就行了。
想着想着,我哭了。
今年25了,人生以80岁为终点,我已经处于5/16的边缘了差不多已是1/3。
可我还没有女朋友,或许是找不到自己爱的了。
我喜欢她。
她是个典型的北方女孩,身材高挑,性格豪爽。
五官分明,不认识她的人总觉得她很高冷,但了解了之后又觉得她很逗逼。
她叫杜明艳,虽然名字很俗,但人如其名,真的很明艳。
我一直默默关注她,她的每一任男友我都了解过,当她每一次分手后,我多么想勇敢地表白,可是当编辑好语言,发出去“明艳,我喜欢你”后又秒删。
她看见了,发了个“?”而我只能回复没什么。
轻巧的苦涩。
昨天,信箱里多了份请帖,她的结婚请帖,上面附带了一句话——认识那么多年了,我还没见过你的女朋友,如果可以,能把她带来吗?
记忆如同潮水疯狂涌入脑海。
高中的她笑着问我:“唉,老铁,你有女朋友吗?”
我羞红着脸,声音突然变得尖锐:“像我这么优秀的男人,没有几个女朋友,对得起我的条件吗!”我停顿了一会,“班内一个,班外一个,校外一个,这可是我的最低纲领,只不过,现在班内还没有。”说完这句,我炽热地盯着她。
她嘴唇微抿,神色似乎忽然暗淡,笑道:“你可真棒棒呢。”但我总感觉她的笑很僵硬。
爱是自私的,对于不明确的未来,没有人会大胆,只有经历过刺激后,才会突然爆发。
当她问我这句的时候,我的心脏跳动的很快,一颗两米人的心脏的搏动,声响能够穿越整间教室,我多么想喊出:“杜明艳,我喜欢你。”男人的幼稚与胆怯,将我追寻爱的勇气活生生掐断。
我真的很钦佩那些能勇敢表达爱的人。
婚礼在8.15日,下个月的今天(酒吧日)。或许真的醉酒不是因为人物的分离,而是因为我的青春的梦,碎了。
本有一次次可以珍惜的机会,在一次次间被我用几乎愚蠢的方式杜绝了。
重温灌篮高手,樱木花道的性格我着实羡慕,听着主题曲《好像大声说爱你》。好想,真的好想。
“哎,木头,给我去买瓶水!”“木头,我那个来了,给我去小卖部买那个...”“木头...”
看着毕业册上,她高举着剪刀手,想要遮住我的脸,而我歪着头,看着她似乎一脸嫌弃,然而现实却是想让时间暂停。
青春对于很多人来说是一杯黑咖,初尝总是苦涩,但随着年龄渐长,慢慢回甘。但对于我而言,时间沉淀的越久,如钝器越磨越锋利,压在我的心头,伤痕越来越深。
她能幸福吧。应该能幸福吧。可惜陪伴她的不是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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听完他的故事,我的心也挺苦涩的,虽然经历不同,但在根本上却是相似的。苦涩的爱。
而在那一瞬间,我忽然觉得告别前心中忽然迸发的喜悦,显得很自私,为了最终的胜利,很可笑,明明学长和她女友那么相爱,而我却...像个坏女人一样。
人似乎变得成熟了。
【王】:你能帮我个忙吗?
【顾】:?
【王】:假装我女朋友,陪我去她的婚礼。
【顾】:?你疯啦,我还没有谈过恋爱,装你女朋友,我清白不要啦?
【王】:我会动用我一切的社会资源帮助你直到你成为你想成为的那样。
【顾】:其实现在想想不用啦。我看开了,明天劝他不用离开,当我哥哥也是挺好的。还有,你社会资源这么广,怎么就要找我这个刚刚认识的人?sjb吗?
【王】:我没有女性朋友。
...
“载之哥,我看开了,真的,我不会再闯入你的私生活。别走了,董事会高层录用你的时候,我没跟我爸讲过你的事情,到现在我也没跟我爸说过关于你的事情。你有今天的成就完全是你自己的努力,还有。载之哥,我希望你幸福!”我一口气说完,告别载之哥,对于我而言真的需要很大的勇气,告别6年的岁月,真的很酸心。
就像王泽木说的,我真的很勇敢呢。
载之哥呆在了电梯门口,声音依旧温柔:“我很高兴你能看开,但身为一个男人,既然决定离开了,就不会再回来。世界上没有什么可以后悔,虽然这份工作很适合我,我也很习惯这样的生活方式;虽然此番离去未来遥不可知,但是我已经离去,自不必挽留,还有,真的对不起,浪费了你六年的光阴,我也希望你幸福。我和梦恬的婚礼会给你发请帖的(转过头,对我露出笑容)”
他还是藏进了电梯,我怔住了,但忽然发现,其实内心也并没有想象中的那么难受了。
轻易地放下心中想要握紧的爱真的有那么容易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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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天是正式上课的第3天,班级中的活跃分子早已和全班的同学相识相知。而我虽然沉默,但因为辨识度高,班中也无人不知我,但我的生活很小,除了同桌,一个身高将近180的女生,还有就是坐在第一排的她。
“喂,死胖子,你喜欢班长啊?”在课间她突然靠过来,往我耳边吹到。
“你干什么!”我有点羞怒,同时顺着内心朝前方看去,她在认真学习,不知道为什么我内心忽然轻松,但又有点失落。
“喂,本小姐跟你讲话是你的荣幸,你这副死妈脸是什么玩意儿?”
“那你能不能不要叫我死胖子?”
“好的,死胖子,臭肥仔!”
“你...身为一个女生,怎么能口吐芬芳?”
她忽然沉默了,撩起了遮住她左半边脸的长发,将正脸对向了我。
眼神露出杀意,声音低沉:“女孩子怎么了?”
她的左脸有一道伤疤,被白嫩皮肤包围着,显得突兀。
如果没有这道疤,讲真她还挺漂亮的。
似乎她之前坐我旁边时对我讲,我们是同类人,所以我会坐你身边。
她好像也没有什么朋友,隐约间我还听到其他同学在谈论,屠跃齐家里混黑的,从小就参加帮派斗争,所以脸上被砍了一刀;她的舍友还添油加醋,说什么初中就和男人干。
有点过分,但我也只是听过,并未往心里去。
我对她似乎有些同情。
“没什么,你干你想干的就行了。”我拍了拍她的肩膀,我不知道为什么居然干出了如此大胆的事情。
她的脸在我不经意间闪现一次红晕,但又很快隐匿在刀疤之下。
“我允许你碰我了吗?找死吗?”